視頻播到這里,徐勉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在臺上失聲大喊道:“誰讓你們放的,關掉,快給我關掉!”
然而臺下一片平靜,沒有一個人理他。
徐勉神越來越慌,到找著電源,卻都無果。
視頻還在繼續,對面的問:“那徐總指點一下,我該怎麼做?”
徐勉道:“這還不簡單,你隨便P兩張圖,然后放到網上去,就說你們在談,現在傍上了大款,想要跟你分手。”
“現在網上那些傻子很好騙的,你把自己弄慘一點,搞個為自殺什麼的,所有人都會站在你這邊,要不了幾天,名聲就被搞臭了,那你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對方沒什麼把握:“這麼能行嗎?好歹是個公眾人啊,也有那麼多替說話,哪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徐勉見他不信自己,嘖了聲:“我這都是有功的例子才跟你說這些話,你肯定不能上去就說你們談過啊,你得制造一些證據出來,讓無從辯解的那種。”
對方虛心請教:“愿聞其詳。”
徐勉湊近了點,繼續道:“你有微信嗎?”
“以前一個社團的,加了的,但是沒聊過天。”
“這不就行了,朋友圈總會發自拍照和生活照吧,你就保存下來,然后發微博上,隔幾天發一張,隔幾天發一張,塑造你在跟談的假象,等過個小半年的,你再去說傍上大款就把你甩了,寫的東西真意切點,把自己說害方,愿意為了放棄一切,甚至生命。”
徐勉一副過來人的高深,“這樣主權不就握在你手里了嗎,”
對方滿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又笑嘻嘻的問:“徐總也做過這樣的事嗎?功了?”
“那是當然了。”徐勉有些得意,“我剛剛不還跟你說,我讀書的時候做過特別牛的事嗎,就是這個。你要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你肯定會嚇死。”
“徐總這麼說,我就更好奇了。”
“時霧,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人家可是云盛集團的總裁夫人。”
徐勉輕嗤:“那又如何?當年還不是被我玩弄在掌之間,這些人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看不上我們這種普通家庭出的,一心想要嫁豪門,給們點教訓也是活該的。”
對方問:“那萬一報警了,我該怎麼辦。”
“怕什麼,這又不是多大個事兒,關個幾天罰個錢就出來了。而且也不影響生活,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要是不說的話,誰知道這事是我做的?”
“原來如此,教了。”
徐勉慨道:“任現在嫁進了豪門又怎麼樣?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記憶深刻,你就說值不值吧。”
視頻到這里就停了,禮堂里瞬間一片嘩然。
徐勉一張臉要多白就有多白,試圖去捂住屏幕上自己的臉,在力掙扎嘶吼道:“不——不是我!這個視頻是假的,對,是有人合的,故意栽贓陷害我,我沒說過這樣的話,更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下面校領導的臉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看,投向他的目都是帶著嫌棄和憤怒。
臺下不知道是誰喊了句:“滾下去!”
徐勉剛要開口再度辯解什麼,就看到他妻子帶著兒,還有他父母,岳父岳父,所有人都站在不遠看著他,臉上寫滿了失和震驚,仿佛是在說,他怎麼是這種人。
這時候,有兩個警察走上臺,掏出證件:“徐勉是吧,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徐勉猛地退后了兩步,大聲道:“你們要做什麼?這件事當年就已經結案了,我該罰的已經罰了,你們不能——”
他轉過頭,在臺下的人群中,看到了時霧的臉,終于意識到了什麼,表近乎扭曲,“你們這是仗勢欺人,別以為嫁進了豪門就可以為所為,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警察漠然道:“徐先生,我們是經濟犯罪科的,查到你在瑞金融期間,多次利用職務之便違規作,收回扣,財務造假,以權謀私,泄基金調倉信息從中獲利。”
徐勉瞬間啞口無言,這些事明明他都做的很的,怎麼會那麼輕易就……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徐先生如果拒不配合調查,我們將強行執法。”
徐勉無從辯解,頹敗的垂下了頭。
警方念在他兒在,沒有給他拷上手銬。
很快,徐勉就在眾目睽睽下被帶走。
校領導這時候才緩緩走上臺,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笑著開口:“剛剛發生了一點小曲,現在我們校慶繼續。”
這下任誰都能看出來,校方對今天發生的事是絕對知的。
不然那個視頻早就被掐掉了。
時霧看完了全程,聯想起許老師特地打電話邀請回來參加校慶,跟賀驚瀾說的時候,他也沒什麼意見,甚至還特地陪走這一趟。
以及不久之前,他讓繼續看看。
還有視頻里提到的方總,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方維生了。
時霧轉過頭,看著旁邊的男人,鼻腔有些酸,眼睛也了。
賀驚瀾握著的手一直沒松開,對上的視線,薄輕輕彎了下,屈起手指抹去眼角的一滴淚,低聲提醒:“校慶還沒結束,鏡頭拍著呢。”
可時霧淚水就跟決了堤似的,完全控制不住,埋頭在他肩膀上,小聲啜泣著。
就像是了好多年的委屈,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遲來的公道。
賀驚瀾側,將人半摟進懷里,拍著的背,吻了吻的發心,嗓音緩慢:“我說過,沒人再能傷害你。你所的那些委屈,我都會替你一一討回來。”
鏡頭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掃過來。
校慶剩余的環節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平靜的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些安排,細致又妥帖。
等所有發言致辭的人講完,已經是中午,所有人陸陸續續離席,但都不約而同的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
時霧跟賀驚瀾出了禮堂,外面太正升到了空中,線耀眼又明。
照亮了每一個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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