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你真好說話!”
張萌萌撅得老高,“商家估計最喜歡你這樣的客人,明知道被坑了也不去找他們麻煩,唉,有錢人的錢真好賺。”
一旁的祝安重重點頭。
張萌萌這話實在是真理,有錢人的錢確實太好賺了,簡直像流水一樣,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扔出去了。張萌萌突然雙手合十,里念念有詞。
傅云笙好奇湊過去,仔細的聽了聽,差點笑出聲來。
張萌萌居然求老天保佑讓自己接下來釣的全部都是之前的魚,這樣才能回本。
“干嘛笑我?”
張萌萌不滿地瞪傅云笙一眼,“難道你不想回本嗎?我知道你很有錢,那也不能這麼不把錢當錢啊!過日子還是得打細算的。”
傅云笙正笑著呢,突然恍惚了一下。
很多年前,祝安也曾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那是傅云笙領到人生中第一桶金的時候了。
當時他還沒開公司,到跑業務,好不容易發了工資,第一件事就是想著給祝安買個禮,再帶去吃大餐。
出發之前,他瞞著祝安,等到了地方之后祝安才知道他要干嘛。
當時就說了這麼一番話,哪怕有錢也必須得打細算,錢就應該花在刀尖上。
猶記得那時候,傅云笙還問過,如果以后變得更有錢了,甚至價好幾億,難道也要這樣打細算的過日子嗎?
祝安愣都沒愣,直接給了肯定的答案,還扯了一堆大道理,傅云笙聽得很無奈。
后來他真的家上億了,生意做得風風火火,事業順風順水,簡直升級了。
可偏偏這時候,他居然出軌了江湘。
傅云笙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陣痛覺,他趕忙彎腰,若無其事的在魚鉤上掛上魚餌,甩到水里去。
一轉頭,見祝安朝這邊看來,傅云笙抱歉一笑。
“真對不住了,萌萌就是這樣的子,話很多,也許你會覺得聒噪,我們還是換個地方釣魚吧。”
“不用。”
祝安搖搖頭,聽你們說話有意思的。”
剛才張萌萌靜雖然不大,但祝安依然聽得很清楚。
傅云笙說的不錯,這孩和以前的子確實很相似。
都說被滋潤的人會彩熠熠格外照人,也如同孩子一般永遠保持一顆心,怎麼都長不大。
祝安以前就是這樣的格,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始終堅信,就算有再大的風浪,傅云笙都會幫擺起擺平,自己只需躲在他的雨下就好了。
可誰能想到,最后他卻給了自己致命一擊,砸得筋斷骨折,差點沒爬起來。
也許傅云笙看張萌萌時,也會想到從前的自己吧,可那畢竟是從前了。
不知從何時起,祝安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一直到現在,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也幾乎沒幾個笑臉,只有和霍逸言相時才會變得活潑一些。
可清楚的知道自己回不到從前了,別管做多努力,最好的自己已經弄丟了。
傅云笙繼續釣魚,祝安也沒再理會。
舒服的躺在躺椅上,一邊吃零一邊看霍逸言發揮。
短短半小時,他就已經釣了半桶的魚,宋一山把桶拿到后備箱去,又換了個新的來。
“逸言,你厲害嘛!”
祝安眉頭一挑,“難怪你這麼自信,說今天一定會滿載而歸,看來今天晚上要吃全魚宴了。”
“這樣不好嗎?”
霍逸言也笑了,“昨天凌風跟我說,你必須飲食清淡,不能吃口味重的東西,就算要吃也得等三個月之后才行。”
“今晚就吃全魚宴,你想吃別的再讓陳媽去做,我去做也行。”
頓了頓,他眼中浮現一抹歉意,“可我從來沒下過廚,也不知道廚藝如何,如果今天晚上做失敗了,那就只能讓你吃失敗品了。”
“沒關系啊!失敗是功之母嘛!”
祝安故意逗他,“要我說,我們可以把陳媽送回老家了,以后就由你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你比陳媽更了解我的心思,我相信你會比陳媽做得更出。”
“好啊!”
祝安本想逗逗霍逸言,他卻直接一口答應下來,也不釣魚了,目炯炯的看著祝安。
“我的確有這心思,正好公司最近沒什麼事,多了不敢說,一兩個月陪陪你完全能做到。”
“就這麼定了,我這就給爺爺打電話,讓他派管家去把陳媽接走。”
“別別別!我開玩笑呢!”
祝安趕制止,“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連我開玩笑都看不出來,釣你的魚吧。”
白了霍逸言一眼,轉頭去吃東西。
桌子是特制的,上面還放了個小小的燒烤架,此刻上面正烤著滋滋冒油的羊串呢。
霍逸言釣魚,宋一山在旁邊幫忙烤串,祝安旁邊堆放著水果和零食,手一就能拿到。
再看著遠的風景,聽著不遠音箱里的音樂,怎一個爽字了得。
但很快,這份平靜就被打破了。
霍逸言又釣了滿滿一桶魚,宋一山送回車里。
由于水庫旁邊不能停車,剛才霍逸言和宋一山把東西拿下來后,宋一山就把車子開到了遠,他去換新桶,一來一回得將近十分鐘。
而就在這時,霍逸言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臉有點嚴肅。
祝安也湊過去看一眼,居然是傅總經理打來的。
“接吧。”
祝安輕聲道:“副總這時候給你打電話,肯定是公司出了事,不行的話你回去一趟吧,有宋一山在這陪我,不會有事的。”
霍逸言沒答應,走到一旁接電話去了,但說了沒兩句,他子一變,又走遠幾步。
祝安滿心好奇,公司不是霍逸言一個人的公司,也在公司里付出了不心。
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否則霍逸言早就過來和自己說一聲回公司去了。
正想著這事呢,旁邊突然落下來一團濃重的黑影,再一瞧,是傅云笙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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