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崔的挑釁令慕南音心里不爽,但并沒有將怒氣表現在臉上,收斂了自己的緒。
冷冷著他,回應道:“崔經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要不是靠著我繼母的關系,你一個連本科學歷都沒有的人,恐怕也做不到如今這個位置吧?照你這麼說,我靠我爸在我家公司不行,你靠我爸在我家公司,還能混個高層就是理所應當了?”
崔臉一變,明顯怒了。
他在慕氏都快十年了,誰不恭恭敬敬地他一聲‘崔總’?
更沒有人敢提起他的學歷和進公司的門路。
可沒想到,慕南音就在高層會議上明晃晃地他脊梁骨.果然是沒媽的孩子缺管教!
其實,崔在公司里的作風吳總和張總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礙于崔華是慕正威的心尖寵,再加上慕雪有很大希繼承慕氏,所以才沒人敢像慕南音這般指責崔。
現在慕南音說的這些話,正中了那些高層和東的心意。
他們紛紛向崔投去意味深長的眸,含著暗暗的鄙視,甚至還有看笑話的心態。
崔覺得沒臉了,忽然站起,怒道:“我來慕氏也已經十年了,平日里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沒想到,今日我卻要被一個小輩在這里指責,我以后還有什麼臉面管理下屬?”
慕南音道:“崔總,臉面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崔怒到面紅耳赤,本想繼續指責。
可吳總冷冷打斷道:“崔總,再怎麼說,你也算慕小姐的舅舅呢?為長輩,還是大度點吧!別失了面。”
崔的話就這樣生生咽了下去,心里氣得要死,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他總不能正在這里跟慕南音撕起來。
會議結束時,崔見慕南音出去,立刻跟了上去。
他冷笑了聲,道:“慕南音,你真是好樣的!一個年年掛科的學渣,居然把我們給下去了。好手段啊!”
慕南音停住腳步,眸泛起淡淡的冷意,警告道:“崔總,我們慕家的事你最好管。要不是我爸賞你一口飯吃,現在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窮鄉僻壤呆著呢。你可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來路!”
“你!”
崔氣到升高,突然揚起了拳頭。
慕南音冷笑了一聲,道:“崔總還想打我不?監控都拍著呢!你要是打了我,我爸哪怕再忍著崔華,他都不可能忍著你的。不信,你打一個試試?”
就這麼看著他,秀眉輕輕挑了一下,帶著挑釁。
崔最終還是將拳頭放了下來。
慕南音嗤笑了聲,道:“既然自己沒本事,靠著你姐姐進我們慕家的公司,那就夾著尾做人,別天真把自己當蔥了!什麼東西!”
罵爽了,轉揚長而去。
崔氣到渾發抖,趕拿出手機,給崔華打了個電話。
今天是慕南音第一天去慕氏上班,崔華一直都等著消息。
按說,像慕南音這種沒什麼資歷,一進去就搶了人家總監位置,又去高層會議上指手畫腳的人,肯定不待見。
正等著弟弟跟匯報,今天慕南音是如何被排的?
可沒想到,崔氣急敗壞地說:“這臭丫頭現在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僅知道收斂鋒芒,把高層們都哄得高高興興的,卻把我架在火上烤。”
隨即,他將今天會議上發生的事,還有慕南音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崔華。
崔華怒不可遏,厲聲問道:“這是說的?這賤人,竟敢這麼說你!就連我們老慕都得給你三份薄面,慕南音真以為以后這慕家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嗎?”
崔連連嘆息道:“姐,你要趕想個辦法,重新在慕家立威啊。否則,這臭丫頭還不得爬到你頭上去?”
崔華恨恨地說:“放心,只要有我在,休想在慕氏好過!”
說到這兒,提醒道:“對了,財務部的運營況,東和慕南音都沒有什麼懷疑吧?”
崔信心滿滿地說:“放心吧,姐,我都親自把著關呢。那些事全是我親自做的,就連我們財務部部都沒有人知道。”
崔華冷哼了聲,道:“哼,等到這慕氏集團是個空架子了,就算把整個公司都給慕南音又能如何?”
反正該撈的錢,該轉的錢,他們正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點點轉到了海外的賬戶上。
崔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姐,恐怕你還不知道,最近公司的賬上突然多出了兩個億。這兩個億我們也要想辦法,慢慢給它弄走。”
崔華語氣激起來,問:“怎麼突然又多出兩個億?不是說慕氏快不行了嗎?”
崔道:“匯款賬戶很蔽,我問了姐夫,他不讓我多管。這兩個億可是塊,我們有得撈了!”
崔華滿意的笑了聲,道:“崔,你好好干。等我們把慕氏撈得差不多了,就另起爐灶。我也省得天在慕家氣,忙前忙后地伺候那個老東西!”
……
轉眼間,已經一周過去。
因為慕南音不僅知道收斂鋒芒,態度也格外謙虛,的風評在慕氏暴漲。
除了崔,幾乎沒有人為難。
而這一周,厲京辭似乎經常飛帝都。
有時候,云哲會來別墅神匆匆地找他,他們好像有什麼?
慕南音雖然好奇,可也沒有多問。
想到厲京辭去帝都很可能是厲夫人的召喚,慕南音便替他到難過。
要是有別的辦法,估計景辭這麼好的條件,也不想去取悅厲夫人那把年紀的人吧?
幸好,馬上復賽提作品的日期就要截止了,每天都在設計部忙得不可開,本沒心思去多愁善這些事。
這天下班,慕南音發現景辭的車居然就停在公司門口。
沒想到這男人今天居然沒去帝都,還親自來接了。
上了車,慕南音疑地問:“你今天怎麼有時間接我?你能告訴我,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嗎?”
厲京辭笑了笑,道:“怎麼?嫌我陪你的時間了?”
說完,他頎長的軀覆過去,薄在耳垂,若有似無的蹭了蹭,嗅著的香氣。
慕南音只覺得臉頰一瞬間燒了起來。
更可怕的是,現在,景辭只要一,里最原始的生理反應就出來了,本騙不了人。
“景辭,你別這樣……”
小小地抗拒了一下,道:“這是在公司門口,附近來來往往都是同事。”
厲京辭在前了,嗓音沙啞,明顯也在克制,“那……我們回家?”
這幾天,厲京辭并沒有。
畢竟,厲京墨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這讓厲家每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所以,厲京辭最近忙到確實沒什麼力做別的事。
可現在,香香的就在他邊,他的就這麼慢慢被挑了起來。
路上,厲京辭的車開得很快,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去。
慕南音突然就開口問道:“你跟別人做過這種事嗎?”
厲京辭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微微一頓,問:“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慕南音轉著他的側臉,認真地問:“我是你唯一的人嗎?”
厲京辭以為在吃醋,盡管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這是不是代表,小丫頭很在乎他?
想要的越發強烈了。
厲京辭一笑,對道:“你每次都恨不得把我給榨干,你覺得我還有力去其他人?”
慕南音臉紅的更厲害了。
雖然,并不是很相信。
那他和厲夫人是什麼關系呢?
就不信,厲夫人就是單純欣賞欣賞這個小鮮而已。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車里曖昧的氛圍。
厲京辭接了電話,臉明顯凝重起來。
隨即,他對慕南音道:“南音,我一會兒在路邊給你停下,你自己打車回去。現在,我有重要的事要親自去辦。”
他語氣聽起來很著急。
慕南音眼底劃過眼可見的失問道:“又是去帝都嗎?”
厲京辭也不知道這丫頭為什麼這麼排斥他去帝都。
不過這次,他道:“不去帝都,是別的事。”
慕南音沒說什麼,默默下了車。
著漸行漸遠的車輛,微微嘆了口氣,只覺得這男人現在越來越神了,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陌生。
他似乎有很多。
慕南音莫名不想回景灣。
想到這幾天自己忙于工作,都沒有去看慕正威,打了一輛計程車,去了醫院。
可沒想到,進了慕正威的病房,居然發現崔華,慕雪和澤都在。
短短幾天,崔華他們就又回來了。
在慕氏沒日沒夜的工作,賣命。
而慕正威似乎已經原諒了崔華母。
看那樣子,像是不想與們計較了,而是繼續著崔華給他制造的假象,著天倫之樂。
慕南音的臉當即沉了下去,道:“爸,我不是給你請了護工嗎?”
慕正威一時有些心虛。
倒是崔華開口道:“這護工都是業余的,哪有澤照顧得好。約瑟夫教授做完手就回國外了,可你把你爸給護工照顧,你真的放心嗎?澤是心外科的高材生,他來照顧你爸,再合適不過了。”
澤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道:“南音,我知道你對我有點誤會,你怨我,選了雪沒有選你。可是正因為我雪,我才要幫一起照顧伯父。請你不要因為對我不滿而遷怒到伯父上,畢竟伯父的才是第一位,不是嗎?”
慕南音冷笑了聲,真是什麼話都讓他們說了。
慕正威被澤的孝心到了。
再看看他臉上沒有愈合的傷,不滿的道:“南音,景辭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究竟多大的仇怨,他要把澤打這樣?還有雪被弄進厲家的事,我也聽說了。在我生病的時候,沒想到我的孩子們居然這樣互相殘殺!”
慕南音一聽父親這意思,便知道,崔華一定是拿慕雪在厲家所的遭遇給慕正威吹耳旁風了。
雖說這一次,慕正威看到了崔華的真面目,可慕雪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掌心寶。
得知這種事,慕正威當然心疼的要命。
不僅如此,慕南音一個害者,在崔華和慕雪的顛倒是非下,竟然了相互殘殺。
慕南音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氣,指責父親耳子,眼瞎心盲。
深深吸了口氣,克制著心的憤怒,道:“爸,你要是對景辭有意見,我現在就把他來,你自己跟他說。”
慕正威臉一僵,不吭聲了。
畢竟,心里明白,慕氏這次之所以能渡過難關,全是因為景辭直接出了兩個億,解決了他們的經濟鏈短缺的問題。
以前,他也不是不知道那男人的脾氣,又怎麼敢直接跟他說這些話?
他頂多也就敢在自己兒面前發發牢。
崔華現在好不容易翻了,自然不會放過慕南音。
似笑非笑地說:“南音,你這話就不對了。景辭他再怎麼說也是晚輩,既然他是你的老公,你理應管好他,讓他尊重長輩。你爸爸就算說他,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慕南音冷冷地瞥了一眼,道:“我可管不了他。畢竟,他用兩個億幫我們慕氏渡過了難關。他是我們所有人的金主,我捧著他還來不及呢!要是他翻臉了,慕氏還能靠誰?靠你?靠慕雪?還是靠你未來的婿澤?”
崔華一驚。
搞了半天,之前崔口中那兩個億的資金,居然是景辭出的。
可是,這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就算做生意突然賺了點錢,也不可能一下子能出得起這種巨款啊?
慕南音突然道:“我差點忘了,爸。你是不是也忘了?當時,崔阿姨把我嫁進厲家的時候,也找人家要了兩個億的彩禮。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幫慕氏渡過難關?”
崔華臉上劃過一抹心虛之,連忙道:“沒有的事!是慕夫人自己看上了你,說你和厲京辭的八字合拍,最適合嫁進去,我也沒有辦法呀。我可是一分錢沒有找人家要,不信你自己去問!”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知道,沒人敢去問。
厲家是什麼樣的地位?現在他們跟厲家鬧得這麼僵,誰敢去問?
就算問了,厲夫人就能搭理他們?
崔華雙目含淚,真意切的說:“南音,你一定要相信我。當時真的是慕夫人再三要求必須你去,我這才出此下策。否則,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哪里舍得讓你嫁到那種地方!”
慕正威覺得崔華說的有幾分道理。
畢竟,一個流之輩,面對著丈夫生病,公司資金鏈斷裂,又能有什麼辦法?可不就得任厲家拿嘛!
因此,慕正威做了個和事佬,道:“行了,這件事以后誰也不要說了,你們都各退一步,大家以后好好過日子!”
慕南音想過,或許這一次的事不足以讓慕正威跟崔華離婚,但至應該讓慕正威知道崔華是什麼樣的人,對防著點兒。
可是崔華的三兩句話,便讓慕正威完全對放下了戒心。
更重要的是,慕正威打心底里相信,還想跟繼續過下去。
慕南音一時間別提多灰心了。
可剛才那句‘景辭是他們全家的金主’,已經讓慕正威格外不悅。
所以,慕正威難免說出一些敲打的話來:“這次我們慕氏能渡過危機,的確要謝景辭。可這也并不是他打人的借口!澤和的事是我親口同意的,以后在家里,你也不要總是跟澤過不去。”
而澤朝走了過去,出手道:“南音,我們忘掉過去吧!你祝福我和雪,我也祝福你和景辭。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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