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溫漾果然是哭著一張臉出來的,因為強忍著,的眼圈看起來更紅。
跟只兔子似的。
“他罵你了?”沈宴心疼,不過更多的還是懷疑,畢竟,這個人極會演戲。
總是能把人耍得團團轉,之前沒有聲音的病房,突然之間有了聲音,很難不讓人懷疑。
不是他們在演戲。
“……”
溫漾默不作聲地低著腦袋,像是一只可憐兮兮的貓兒,他眼眸冷地盯著。
像是在打量著自己的獵。
面上還是一副委委屈屈,想要哭又強忍著哭的樣子,確實讓他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明明不應該相信的,可他偏偏就相信了。
沈宴一把將人攬懷,安:“是他的不對,想哭就哭。”
“怎麼能罵你呢。”
有了他這句話,人的緒像是有了宣泄口,瘋狂地往外噴涌而出。
哭得很小聲,搭搭的模樣,看著都讓人覺得可憐極了。
沈宴眼底的懷疑逐漸消散,他抱了懷里的人,語氣愈發溫。
“小乖……”
“我幫你揍他,行不行?”
溫漾抹了一把眼淚,心底冷笑,果然,變態就是變態,進去前能把自己掐死,現在又過來跟自己卿卿我我。
真是讓人費解。
“我們走,我不想見到他。”
“好。”
“既然不想,我們就不見。”
他語氣愈發和,讓心底有些發,想,自己要是直接求了,換來的只會是他的猜忌和強的手段。
不如避重就輕。
沈宴大掌一下下拍著的后背,許久之后才輕緩開口:“要不要去看謝晚凝?”
“嗯?”
要去,怎麼不要去呢?不過比起這個,更擔心此時此刻何地。
“在那里……”的聲音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帶著幾分濃重的哭腔,怎麼聽,都讓人心疼。
沈宴要是把真相告訴了,不得咬死自己,不過待會自己去了,也會知道……
現在他可真是后悔,為什麼要騎虎難下。
沉默震耳聾,瞬間猜到了什麼,滿臉驚恐地質問男人:“你把怎麼樣了?”
緒突然之間又變得有些激,讓男人周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抱著腰肢的手愈發用力,似乎要將掐死。
這個人永遠這樣想自己。
“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
吃疼,知道這個瘋子又要發瘋了,連忙從他懷里出來,離男人遠了些。
沈宴看著這樣的作,輕笑出聲:“瞧瞧你這個樣子。”
“給點就蹬鼻子上臉了。”
溫漾自忽視他這句話,執拗地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你把弄哪里去了?”
走廊這邊的燈有一盞是壞的,忽明忽暗的燈,讓他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晦暗莫測。
而,整個人是站在白的白熾燈下。
線讓的臉部廓看起來清楚,就連臉上細小的絨都清晰可見。
沈宴有種抓不住的無力,面對著要炸的人,他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放心,在傅承澤家里,不會怎麼樣的。”
傅承澤?好遙遠的名字,自己這一年即使被阻斷了與外界的往,都能聽到這個男人延綿不斷的緋聞。
剛跟沈宴在一起時,他們還見過幾次,每次都是他摟著不同的。
主打一個走腎不走心。
謝晚凝一個貌如花的大,在他家?他是什麼意圖,不用想都知道。
做個順水人而已。
“你瘋了!你折磨我一個人還不夠?還要拉著其他人一起下水嗎?”
這些話他可不愿意聽了,如果當時乖乖地待在他邊,就不會有多麼事。
江家和謝晚凝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好了,別鬧了,你要是緒不穩定,我們就去看醫生。”
他的聲音聽不出起伏的緒,可這之中的威脅不言而喻,溫漾快被這個瘋子整瘋了。
但,又能怎麼辦,不也只能乖乖低頭嗎?
沈宴就站在那里沒有作,晦暗莫測的眼就這樣靜靜看著,似乎是在等的妥協。
“……”在絕對的權力之下,弱者沒有話語權,只有低頭認錯的份。
“小乖……”
“你該相信我的。”
相信你?一個變態有什麼值得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