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里，溫漾一直維持著一個作坐在臺上，今天一天送過來的飯和水果。

都沒有，鋼琴也沒有。

厭惡這里的一切，看到這里的東西恨不得立馬去死。

可這里沒有一點東西可以自殺，那就等一個機會，總會離開這里的。

“……”

傍晚時分，臥房里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聽到咔噠一聲，也沒有靜，依舊保持這個姿勢沒有。

沈宴在外面徘徊了許久才邁出這一步，一進來就瞧到了那邊小小一只的人。

整個人別墅都是有暖氣的，所以，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一條長。

頭發沒有打理，隨意披散著，甚至有些，他大步走了過去。

期間還故意發出一下聲音來，可也沒有回頭，繼續心無旁騖盯著窗外的景象看。

“小乖。”他忍不住喊，快步走到后，然后，直接將人抱進了懷里。

溫漾比以前更瘦了，整個人抱在懷里，像是抱著一片輕飄飄的羽，仿佛隨時的會離開自己。

他忍不住手握住了人的手，腦袋靠在的肩膀上，語氣帶著疼惜。

“手怎麼這般涼？”

“冷嗎？”

已經不想理他了，自然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默默低下頭。

冷嗎？大概是心冷，被這樣折磨……

沈宴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但，今天他格外地想說話，或者說，他想讓給自己一點反應。

罵也好，打也罷，總之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太安靜的，安靜的像是一灘沒有一點生機的死水。

這種覺仿佛隨時都會離開自己，一想到這樣的覺，他渾難，低頭又吻了吻的發頂。

“今天給你買了烤紅薯，糖炒板栗，糯米糕，嘗一嘗？行不行？”

“不吃東西怎麼行，對不好。”

“待會吃完，我帶你去外面逛一逛，西邊種的柿子樹已經長了柿子，紅紅地掛在樹上。”

“像是小燈籠。”

“帶你去看看，摘一些回來，做柿餅？”

聽到逛一逛，柿子這樣的字眼，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緒，但，轉瞬即逝。

他從后面抱住，自然沒有發現眼底閃過的緒，也沒有注意到臉上的微表。

但，微微抖的肩膀，還是暴了。

沈宴有一時間的高興，隨即是喜笑開地笑意，他松開了對的錮，轉而走到面前。

半蹲下與平視，聲音愈發溫死水：“想不想去？小乖，我們去換個服，順便幫你整理一下頭發。”

“跟只炸的貓一樣。”他笑著，已經抬手去順有些凌的發。

可惜，讓他失了，眼底的緒依舊是平靜無波，仿佛剛剛的僵是的錯覺。

本就沒有出現過般。

但，他也不惱怒，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分手。

可他真的愿意分手嗎？

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永遠不會。

男人細心地幫他把額頭前的碎發理好，又繼續看著的杏眼，眼里閃過的意，像是稀碎的。

讓呼吸都停滯了。

他開額前的碎發，又拿了一個鯊魚夾將的發都固定好，最后才似夸贊般來了一句。

“看著神多了。”

“以后每天早上我幫你把頭發扎起來，好不好？”

“看著氣神好些。”

溫漾自然是無言以對的，畢竟，能說什麼呢？難不勇敢地說不嗎？那簡直是不想活了。

“隨便你。”隨口敷衍，眼皮掀了掀，然后，又迅速斂下眼皮，語氣很虛。

“……”

“要不要去摘柿子？”

“拿回來吃，然后剩下的做柿餅？”

“不要。”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其他多余的緒，多了幾分落魄和凄涼，簡直一副要死的樣子。

男人覺得這樣像是一條死魚，沒有一點氣神，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仿佛與世隔絕了般。

“……”

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過于消沉了，沈宴害怕像上次那樣，又拉著的小手到了鏡子前。

“小乖，你看看你現在愁眉苦臉的，瘦了這麼多，好好吃飯，好好生活，好不好？”

“不要，我想死。”的話又直白又平淡，仿佛像是在談論今天是什麼天氣般自然。

沈宴聽到說死這個字，驀然之間太突突直跳，腔里似有什麼緒快要噴涌而出。

“出去看看就不會這麼想了。”

溫漾看著鏡子里瘦的快要相的自己，有些厭惡，這還是自己嗎？

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厭煩。

最后，他還是給換了棉服，給戴好圍巾，手套，帶著一同出去了。

深秋初冬這種季節十分寒涼，的現在虛弱的要命，本承不了，這樣的寒冷。

沒幾下就打起了噴嚏。

“阿嚏！”

“阿嚏！”

沈宴側過臉去瞧，發現鼻子已經凍紅了，臉蛋也是紅紅的，這紅為添了幾抹。

讓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

他將暖手爐塞到了手里。

“剛剛讓你拿著不拿，現在知道冷了。”

溫漾不搭腔，只是抱了手里的暖手爐，自從上次自殺未遂以后，愈發怕冷，明明別墅里有暖氣。

可晚上睡覺時，還是能覺到刺骨的寒意，直沖的后脊。

即使將整個人蜷進被子里，也還是寒涼無比，偶爾熱醒，還迷迷糊糊間看到了沈宴。

然后，第二天醒來時，發現邊本就沒有人，也沒有他的痕跡……

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可自己做夢為什麼會夢到他，而不夢到江祈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