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什麼？你是說，幾位王爺打起來了？”

聽到陳遲的話，繼后眼神微閃，好啊，真是好啊。

“娘娘，千真萬確，咱們的人親眼瞧見的。”陳遲也面帶笑意，“現下皇上那邊估計也知道了。”

“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打架，真是要把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繼后不懷好意的笑著，“既然是宋裕先的手，這次，皇上無論如何也無法偏袒他了。”

“娘娘說的極是。”

“陳遲，你悄悄派人跟耿史打個招呼，明日早朝上好好參宋裕一本。”繼后心大好，“再去東宮一趟，把這個消息告訴太子。”

“最近這段時間秦王府也不知得了什麼運道，皇上還親自派了護衛守著，這下也能提醒皇上，宋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占著嫡長子的名頭，如同心尖拔不出的刺。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屋，宮小心翼翼的為繼后按著太，繼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一次宋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責罰了。

得想個法子，把宋裕釘死在這件事上。

說嚴重點，這可是會兄弟鬩墻的苗頭，皇上最厭惡的便是至親之間兵戎相見。

消息傳至東宮。

太子也高興的連著大笑了好幾聲。

“老三和老四這次算是立功了。”太子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就憑宋裕先手，孤的人便能把他參的下場凄慘。”

“父王，理是一方面，您不妨在皇祖父面前多表現出兄弟之，就說......替三叔和四叔難過。”宋言崢角微勾，“這樣皇祖父的怒火就會更盛幾分。”

“言崢說得對，宋裕目無兄弟，孤卻不同。”

太子只覺得渾暢快，竟覺得長夜漫漫，恨不得一睜眼便到次日早朝。

......

宋裕三人被錦衛押進了皇宮，連元祐帝的面都沒見到，先被五花大綁的扔進了牢。

不同于詔獄，牢是關押皇室犯人的地方。

牢里冷，三人上都又有不同程度的負傷，一時間都忍不住打著哆嗦。

“兩位王爺，楚王妃和齊王妃到了。”

聽到侍衛的聲音，楚王和齊王立刻站起了，隔著牢房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妻子。

“王爺，傷的嚴重嗎？”楚王妃雙眼噙著淚水，“妾給您帶了點藥膏，還有些吃食......對了，還有一碗解酒湯。”

一旁的齊王妃模樣也是有的狼狽，握著齊王的手，“王爺放心，府上一切都好。”

楚王妃和齊王妃心里都對宋裕有氣，因此自始至終也沒搭理宋裕。

一時間，只有宋裕一個人蹲坐在墻角里，顯得形單影只。

牢的況傳到元祐帝耳中。

本來怒火中燒的元祐帝一聽這話，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兒。

“朕就是把這混賬給慣壞了！”元祐帝氣的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竟然敢對自己的弟弟下狠手，活該他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楚王妃和齊王妃也做的太過了，帶東西也不知道給那混賬也捎帶些，明知道秦王府只有一個小娃娃。

“皇上，這......”吳奇艱難的開口，“秦王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不如您親自問問三位王爺，不然秦王在牢里孤零零的，郡主知道后會難過的。”

“把那三個不的混賬都給過來，還有太子，也給朕來。”

元祐帝拍了拍桌子，他只是心疼阿歡罷了！絕不是因為那混賬。

......

半個時辰后。

元祐帝看著眼前三個鼻青臉腫的兒子，本來熄滅了一些的怒火瞬間燃燒，“朕竟然不知，你們親兄弟之間竟然敢下這樣的死手。”

“眾目睽睽之下，朕的老臉都丟盡了。”

元祐帝一人給了一腳，“誰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王聞言哭著抱住了元祐帝的大，“父皇，兒子被打的好疼，大哥突然就開始手打人，在場眾人都能作證。”

“是啊，大哥喝醉了酒便肆無忌憚起來，連我和三哥都敢打，太過分了。”

翩翩而來的太子剛好撞見這一幕，義正辭嚴道：“大哥，您這就不對了，大家都是親兄弟，有話好好說，怎麼能手打人呢。”

“什麼狗屁親兄弟。”雖說是宋裕的手，可實則宋裕的傷最重。

宋裕實心眼，專往楚王和齊王臉上打。

但楚王和齊王打宋裕的地方大多都在暗，因此宋裕看起來傷勢最輕。

“混賬！”

元祐帝又給了宋裕一腳，正巧踢到宋裕傷的口，宋裕忍不住趴倒在了地上。

“別給朕裝模作樣，你為何要手打人？”元祐帝指著宋裕的手都巍巍，“他們是你的弟弟，不是仇人。”

“大哥真是糊涂。”太子跟著煽風點火，“丟了皇家臉面，這可是重罪。”

一瞬間。

張伯臨死前的控死突然從四面八方撞進了宋裕的腦袋。

“他日太子登基，您護不住郡主。”

“只需用一個辱沒皇室的罪名，整個秦王府都要陪葬。”

宋裕難的手捂住心口，痛意蔓延至四肢五骸。

張伯說得對。

“朕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元祐帝再次怒喝，“宋裕，朕要聽你親口說，為何要打你兩個弟弟。”

元祐帝是了真怒，他都能想象得到明日早朝，彈劾的折子會壘的有多高。

他就算是有心，這一次也難護住這混賬。

“是我先的手。”宋裕跪著，直了后背，“但是，我是因為他們先言語辱沒阿歡，所以才的手。”

“你們言語辱沒阿歡？”元祐帝憤怒的目投向楚王和齊王。

“父皇明鑒，我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沈清平可以作證。”宋裕咽了咽里的腥之氣。

“沈清平是大哥的至，自然會向著大哥說話，這如何能當做證據？”楚王控訴著，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宋裕呼吸一。

元祐帝的目也漸漸變得晦。

就在此時，屋外的小太監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大殿，“皇上......戶部尚書孫大人求見，說是福安郡主打了孫公子。”

元祐帝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誰打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