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太子妃下意識的紅了眼眶,“不可能的,若是常家沒有出事,玲兒就是板上釘釘的皇孫妃,言崢......言崢怎麼可能會不想要一個嫡子呢?”
此刻的太子妃渾上下都籠罩著巨大的悲傷。
不敢去深想此事的原因。
“娘娘若是不信,梅太醫就在外面候著,若是宋言崢一開始就忌憚常家,想要他的嫡子是別人生的呢?”宋時歡勾了勾角,“對于皇祖父而言,我父王是嫡子,太子殿下也是嫡子。”
“若是沒有我父王,那太子殿下的份只會更尊貴吧。”
東宮把秦王府視為眼中釘中刺,所以到了宋言崢上,便直接絕了常玲兒生育的可能。
“那我常家算什麼......那我算什麼......”
太子妃絕的呢喃著,神似喜似悲。
“若是大婚后常二小姐遲遲無法誕下子嗣,屆時迎娶新的皇孫妃,只會更簡單。”
看到太子妃這副模樣,宋時歡竟暗的覺得暢快。
尤其是站在東宮里,一想到上輩子所遭的種種,就恨不得的在這些人上,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我常家待他們不薄,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太子妃扣了宋時歡的雙肩,“阿歡,你不會平白無故的把這件事告訴我,對不對?”
“我有一個能讓娘娘報仇的機會,就是不知道娘娘是否愿意。”
宋時歡的話音剛落,太子妃便斬釘截鐵的開口:
“我愿意。”
愿意的。
那年槐樹下,大哥帶著宋翎朝著走來,彼時的宋翎還沒有被立為太子,承諾此生僅常家一人。
有了常家的助力,宋翎方才順利住東宮。
一晃這麼多年,東宮后院從未有過其他子,便以為自己覓得有郎,誰曾想,竟是落了一張滿是謊言的陷阱。
“需要我做什麼?”
太子妃眼中的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宋時歡極為悉的眼神,滿是仇恨。
“如今秦王勢頭正盛,他日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孩子,幸好你沒進了這吃人的東宮。”
宋時歡正了正神,“我需要知曉在生辰宴上,皇后和宋言崢的全部計劃,事無巨細。”
說罷,宋時歡最后加了一把火。
“當年我父王被算計和宮人私通,若非如此,嫁給父王的便是娘娘了,所以這一次生辰宴,必要讓當年算計之人現出原形。”
“我一定助你。”
太子妃的指甲深深嵌掌心,可這疼痛太子妃卻毫不在意。
當年那場算計,害的何止秦王一人?
......
至于太子。
果真如同宋裕所料,被氣的直接吐了。
宋言崢匆匆趕回來,面對宋裕也只能咽下所有的恨意。
“言崢回來的正好,你父王的心也太烈了,不就喊打喊殺的,你得在一邊多勸勸。”
宋言崢看著躺在床上大口氣的太子,用盡最大的力氣扯出了一個笑臉,“多謝大伯提醒。”
“行了,時辰不早了,本王也該回了。”
宋裕擺了擺手,還一副至極的樣子,“不用送了。”
說罷,便帶著回到院子里的宋時歡揚長而去。
屋,宋言崢連忙握住了太子的手。
“父王,您沒事吧?”
只見太子右臉止不住的搐,“兵部沒了......言崢,孤要去找父皇,找父皇要個說法。”
他堂堂太子,難不在朝中六部,他一個都掌管不了?
“父王寬心,就算皇祖父把兵部給了秦王,兵部除了那些莽夫,其他都是咱們的人,哪里會被秦王收買?”宋言崢目翳,“說到底,還是常家落敗對東宮的影響太大了。”
“言崢,你說我們當時若是護著常家幾分,常家是不是就不會起了構陷宋裕的心思?”
太子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悔意,常家幫了東宮這麼多年,讓他產生了沒有常家,東宮也能屹立不倒的錯覺。
“宋裕......只怕是也對皇位起了心思。”
太子里都是彌漫開來的腥氣,宋裕已經變了。
“立太子是國之大事,豈能是兒戲,父王就放一百個心。”宋言崢安道,“馬上顧家就得死心塌地的幫我們東宮了,屆時秦王在兵部就更立不住了。”
太子聽完宋言崢的話還沒松口氣,就意識到了自己右臉的搐停不下來。
神頓時滿是驚恐。
“言崢,幫孤梅太醫,快。”
東宮瞬間變得哄,宋言崢站在屋檐下,屋太子發火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至宋言崢的耳中。
宋言崢眉心蹙。
難道真的是他們對常家做的有些絕了?
可父王為了娶到母妃,這麼多年東宮的后院不說側妃,連個通房都沒有。
若是父王一朝登基,朝臣們哪里會容許天子后宮僅皇后一人,到時若常玲兒再為他誕下嫡子,常家權勢勢必更盛。
那父王還如何鉗制常家周旋?
既如此,不如從一開始就絕了常家的后路。
......
秦王府。
“兵部啊,這可是兵部。”沈清平吸了吸口水,“不過兵部里都是太子的爪牙,咱們一開始得給那群狗雜碎一些下馬威。”
不然日后就難立住了!
“你有什麼好法子?”宋裕和宋時歡都看向沈清平,“本王都拜你為軍師了,你快想想。”
“我想想。”
被委以重任的沈清平聞言立刻開始埋頭苦思,而宋裕和宋時歡則開始閑聊去東宮之事。
“本王覺得太子妃也是活該,也跟著為虎作倀了那麼多年。”宋裕瞪著雙眼,“那日生辰宴上如何待你,本王死都不會忘記!”
一個母親,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可見其心不善。
“父王說的對,如今常家沒了,太子妃和東宮自然就離心了。”宋時歡笑了笑,“父王就快要沉冤得雪了。”
“到時候得讓老頭子好好補償秦王府一番。”
父兩人正說的起興,沈清平突然抬起頭來: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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