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聽到繼后被廢,徐老夫人急切之下竟病倒了。
一連昏迷數日才醒了過來。
“母親,您喝口藥吧。”
自從林兒的事發生后,徐進若就徹底老實了下來,在徐老夫人的幾番勒令之下,也沒有同東宮往過甚。
一想到東宮如今的境,徐進若都渾發寒。
幸好,幸好徐家躲過一劫,沒有步上常家的后塵。
“宮里怎麼樣了?東宮......還有秦王府......”徐老夫人虛弱的開口,“造孽啊,當年之事竟然是的算計。”
氣的徐老夫人雙手捶床。
是徐家沒有把姑娘教好。
“母親,皇上把常玲兒賜給了言崢,昨日已經大婚了。”徐進若說到這里時頓了頓,“太子他中風了,太子妃也被貶為了側妃。”
“至于秦王,皇上親自在早朝上還了秦王一個清白。”
徐老夫人眼眶里滿是晶瑩,“這麼多年,苦了秦王了。”
“母親,徐家日后該如何自?”
徐進若問出了他苦苦思索了幾日都沒有想清楚的問題。
“繼后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后,也說廢就廢了。”徐老夫人嘆了口氣,“你啊,以后做事之前就得想想若是元后娘娘在,會想讓徐家怎麼做。”
“您的意思是,支持秦王?”
徐老夫人點了點頭。
蒼老的聲音里滿是歲月帶來的睿智,“徐家只有和元后娘娘一,才能更上一層樓。”
“孩兒懂了,多謝母親教誨。”
......
時間一晃而過,來到了元后的忌日。
因著出了廢后的事,今年的祭祀辦的比往年都要熱鬧許多,按照宮中規矩,忌日當天,所有的王爺都要帶著家眷給元后上香。
至于上香的順序,也是有明文規定的。
元祐帝今日的心格外沉重,一個人先進屋子里同元后說了許久。
外面烏泱泱的跪著一堆人。
宋裕抬頭看了眼大太,又看到被曬的小臉通紅的宋時歡,心里直犯嘀咕。
父皇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他們都還在外面等著呢。
許是因為“父子連心”,元祐帝很快便走了出來,一雙眸子看向宋裕,“你帶著阿歡進去,給你娘磕頭。”
孩子他娘。
這是發妻才會有的稱呼。
宋裕拉著宋時歡走了進去,給元后磕了頭又上了香。
多謝皇祖母,保佑父王順利洗清當年的冤屈。
宋時歡無比虔誠的在心里默念道。
臨出來之際,宋裕掃了一眼東宮的位置。
太子如今中風連床都下不來,因此就只剩下宋言崢帶著弟妹在原地候著。
不過東宮越慘,他心里就越舒坦。
宋言崢見宋裕出來,想都沒想便邁開步子,踏進屋子里祭拜,卻被司禮太監攔了下來。
“你何故攔著我們?”宋惜開口喝道。
“回二郡主,按照規矩,庶出的皇孫需要在嫡出皇孫都跪拜完后,方才能一并進去跪拜。”
聽到司禮太監的話,宋言崢幾人的臉都差到了極點。
“請楚王爺、四皇孫和三郡主移步。”
宋惜靈路過宋惜的時候,同宋惜目相對,這一刻,宋惜只覺得難堪到了極點。
他們以為母妃被貶為側妃,只會對母妃一人產生影響。
卻不曾想到,他們也跟著了東宮的庶出子。
就連宋惜靈,份都要比他們高貴上許多。
更別提秦王府的獨了......
直到齊王帶著宋惜瑤跪拜完,司禮太監才讓所有的庶出子都進去跪拜,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臉,宋惜只覺得想哭。
放在以前,這群庶出的皇孫連見一面都是奢。
“大哥......”
宋惜雙眼發紅。
“回東宮再說。”宋言崢心里憋著一氣,已經險些維持不住面容。
而這一切都被宋時歡看在眼里,宋時歡的角勾起了一抹暢快的弧度。
風水流轉,昔日囂張跋扈,如今卻被嫡庶之分的抬不起頭。
活該。
祭祀結束后,元祐帝先回了紫宸殿。
宋惜看著宋時歡臉上的笑意,總覺得是在嘲諷。
“宋時歡,你是不是覺得看我們的笑話,你心里很高興?”宋惜吸了吸鼻子,“別忘了,你里流著和我們一樣的。”
“二姐這話錯了,大姐是秦王府的兒,份尊貴。”
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看著眼前完全沒有了畏畏的模樣的宋惜靈,宋時歡目微閃。
這才幾日,宋惜靈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只見宋惜靈在宋惜面前站定,“大姐跟東宮可沒有關系。”
“宋惜靈,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宋惜面容扭曲,說話的聲音也尖銳了起來。
“是啊,我只是大祁的嫡出郡主罷了,自然是比不得二姐。”宋惜靈一字一句的開口,似是要把前面幾年的委屈盡數討回來。
宋惜還想繼續爭論,卻被宋言崢直接拽著離開了。
“以前不知惜靈妹妹如此能言善辯。”宋時歡笑了笑,“今日一見,三叔母果然教導有方。”
“多謝大姐夸贊。”
宋惜靈直直的看向宋時歡,如今繼后被廢,宮中掌權的是的祖母惠妃娘娘。
父王也開始得皇祖父重。
母妃說了,楚王府也要出頭了,不必再像以前一樣討好任何人。
“二姐心高,只怕回去要生好一頓氣呢。”宋惜靈本以為宋時歡會和一起附和,把宋惜視為共同的敵人。
卻沒想到宋時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便跟著宋裕一道離開。
后,宋惜靈視線里閃過一抹怨懟,袖下的雙手也握拳。
沒關系的。
如今宋時歡有的,以后也會有。
......
天氣沉沉的。
紫宸殿。
元祐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聲音也越發低沉,“吳奇,隨朕去一趟靜思宮。”
靜思宮。
吳奇眼神一閃,今日是元后娘娘的忌日,皇上去靜思宮這個關押廢后的地方做甚?
元祐帝雙手背在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畫像上的子。
而后大步踏出了紫宸殿。
吳奇也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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