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歡來到書房的院外時,看到的就是一臉幽怨的宋裕。
“父王,皇祖父這是向著您呢!”
一句話,直接把宋裕給搞懵了。
向著他?
“您是得了葉大人教導的,答起試卷來定是會更加得心應手,且作答方式也更符合葉大人的心意呀。”
宋時歡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想破腦袋也只能想出這樣的說辭了。
“批閱試卷的人并非葉士杰一個。”
宋裕幽幽的開口,“本王是答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但前提是本王要答得出來。”
宋時歡聞言垂下來腦袋。
好吧,這事兒對父王來說的確是個打擊。
“六喜。”宋裕突然出聲道,“派人死死的去盯著宋言崢院試的主考,想方設法的給那人灌輸要嚴苛出試題的觀念,本王不好過,宋言崢也不能好過了。”
六喜正愁沒有機會離開,聞言趕忙屁顛屁顛的溜走了。
“本王定要讓宋言崢也會一把這種水深火熱的覺。”
吩咐完六喜,宋裕邊嘆氣邊進了屋子里,這下好了,他得用準備鄉試的力氣來準備院試了。
......
另一邊,京城。
平王府。
“大皇孫,這次可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韓史雙眼放道,“您的主考邱日乃是我的故,他的喜好我也都清楚。”
“這可真是太好了。”
宋言崢忍不住坐直了子,“夫子,此次院試對我而言尤其重要,秀才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功名,若是此次沒中,那我之前的準備就都白費了。”
“大皇孫,您只要能做到投其所好,考中好的名次應當不難。”韓史梳理著他的胡須,“邱日和葉士杰可不同,可以這麼說,跟葉士杰這麼嚴苛的,世上罕見。”
“有夫子這番話,我也可以放心了。”
此時的宋言崢還不知,在宋裕的死貧道也要死道友的觀念下,他的主考馬上就也要趨向葉士杰了。
主考一經公布,就必須要謝絕見客,周圍也會有錦衛把守,宋裕的這點小作兒就逃不掉元祐帝的眼睛。
“由著他去。”
元祐帝樂呵呵的開口,“邱日嚴苛些,對言崢而言反倒是好事。”
語氣里毫無對宋言崢考不中的擔心。
考不中就考不中唄。
同元祐帝對弈的沈明文聞言頓了頓,“皇上,若是王爺考不中......”
“敢丟朕的人,朕要把鞋打爛。”
邊說,便重重的在棋盤上放下了一子。
沈明文見狀裝作無奈的勾了勾角,差別對待好啊。
......
平王府,儷園。
“姑母,阿順為何一直啼哭個不停?”
自從申樺兒和宋言崢意識到元祐帝對阿順這個所謂的重孫沒有半分好后,阿順便被扔在梅香生前的院子里。
是常氏命人把孩子抱來了儷園養著。
常玲兒時不時的來儷園陪常氏說話,所以一來二去便對這個瘦猴兒一般的孩子起了憐惜。
“從昨日開始就經常哭,睡覺也睡不安穩。”
常氏眉頭鎖,沖著屋外的嬤嬤開口,“嬤嬤,勞煩稟明皇上,看能否請梅大夫過來瞧瞧。”
“為何不讓府醫來看,梅知臨我們未必能請得到。”常玲兒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我信不過府醫。”
常氏心里直打鼓,總覺得事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出乎意料的是,梅知臨很快就來了。
“梅大夫,您替阿順看看,小孩子最怕出個什麼事兒了。”常氏雖然恨宋言崢,但嬰孩是無辜的。
一出生就沒了母親,就像的阿歡一樣。
梅知臨上前替阿順探脈,神從一開始的尋常變得認真起來,抬頭沖著常氏道,“側妃最近給小公子吃了什麼跟之前不一樣的東西嗎?”
常氏愣了愣,“除了母喂,我只給阿順抿了抿我親手做的杏仁。”
“請側妃容我看看杏仁。”
看著常玲兒帶著梅知臨去小廚房的背影,常氏只覺得腳底生寒。
杏仁是親手做的,怎麼會有問題呢?
......
一刻鐘后,梅知臨回到了屋子里。
“還請側妃讓其他人先行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常氏和常玲兒時,梅知臨才緩緩開口:“您親手做的杏仁里有極的毒藥分,平日服下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若是日積月累,會在某一天突然發作,發作到去世,僅半年的時間。”
“也是側妃心善收留了小公子,嬰孩對毒藥更敏,所以僅一口,小公子便子不適。”
聽完梅知臨的話,常氏忍不住看向好不容易睡的阿順。
“杏仁里有毒?”
“對。”
眼淚順著常氏的眼角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那阿順會被影響嗎?”
“小公子服用不多,待我開一副藥方子讓母服下,幾日便好了。”
“多謝梅大夫,我還有一個請求,請您替我瞞下此事,平王府里的事我會理好。”
常氏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整個平王府會對下毒的,閉著眼都知道是誰。
“此事我必須要稟告皇上,如何置需由皇上定奪。”
梅知臨說罷便朝著常氏行了一禮,準備轉離開。
“等等。”
常氏的聲音讓梅知臨停下了腳步,“側妃還有什麼事吩咐?”
“梅大夫,我記得當初王爺中風的時候,您下的論斷是有六的概率可以好全。”
“對,中風之癥雖然來勢洶洶,但不會輕易要了人的命。”
常氏只覺得一腥味浮現在整個里,使勁兒的咽了咽,“看來是王爺福薄。”
梅知臨走后,常玲兒撲到常氏上,“姑母,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他們要殺了你。”
已經不求同宋言崢夫妻和睦,只求能相安無事。
“玲兒,不怕。”
常氏拍著常玲兒的后背,眼中猶如下定了某種決心:
“這府里的妖魔鬼怪太多,但姑母可能發現了能把這些妖魔鬼怪置于死地的線索。”
能對下毒。
那是不是......也能對王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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