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丫頭,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剛走到停尸房,岳青便被攔住了。
岳青本想像平日一樣開口介紹自己,而后再磨破皮子說自己也可以勘驗尸,可還不待岳青開口,旁護衛的刀便架在了說話之人的脖子上。
“郡主麾下的仵作,豈能容你輕怠?”
“原來是郡主派來的仵作,是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老頭立刻改變了態度,甚至還彎腰請岳青進門:
“快請快請。”
岳青形微頓,而后便徑直進了驗尸房,這一次,整個勘驗過程無人打擾。
甚至衙門里的仵作還甘愿給打下手。
“姑娘每次都是自己寫驗狀嗎?”
岳青點了點頭,沒有人愿意幫。
“我驗好了,把尸恢復原貌吧。”岳青不過多談及自己的事,合好尸后便帶著東西離開了停尸房。
后,老頭看著一旁的年輕仵作緩緩開口:
“你覺得郡主派來的這名仵作如何?”
“驗尸的技我塵莫及。”年輕仵作說罷似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不過......不知道寫的驗狀同您之前寫的結論是否一致。”
“你還沒獨立開始驗尸,自然比不過。”老頭眼神是年輕仵作看不懂的深意,“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走?”
“離開清水縣。”
老頭的背一下便佝僂了,他看得出來,這姑娘作嫻,想必定是發現了他之前故意掩蓋的不妥。
......
“郡主,王大柱夫妻二人死于刀傷不假,但先前的驗狀上避開了致命刀口的走向。”
岳青不疾不徐的開口,“他們夫妻二人上的刀口走向,可以說明兇手是兩個人。”
“殺害王大柱的人應比王大柱矮,而殺害王大柱妻子的人也應比其妻矮,鄭方比王大柱還高,不可能是兇手。”岳青眼神微凝,“且這夫妻二人被殺害的時間相隔至半個時辰,不可能是證人口中的況。”
“可以啊。”
沈清平看著驗狀點頭,“難怪郡主選中了你,郡主的眼從未出過錯。”
就連當初殿前選爹,都火眼金睛的選中了王爺。
“多謝小沈大人夸贊。”
岳青臉上沒有半分被夸贊后的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站著。
反倒是讓宋時歡多看了兩眼。
“有你這份驗狀,鄭方的嫌疑就能洗清了。”
宋時歡勾起角,“接下來,就是找出真正的兇手了。”
“這我悉,給我便是。”
沈清平收起狀紙,“別讓那些人臟了郡主的手。”
沈清平走后,宋時歡看著眼前的岳青:
“我可以助你為大祁最優秀的仵作。”
“岳青,愿為郡主驅使。”
自從選擇了繼承外祖父缽為仵作的那一天開始,以為此生都不會有人正眼看。
可如今遇到了。
遇到了此生的貴人。
......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驗狀。”
念安手掰開了趙峙的雙眼,沈清平手里拿著狀紙,幾乎快要糊在趙峙臉上。
“放人。”
不出半炷香的時間,鄭方便被放出了牢房。
有不明真相的百姓圍在牢房外對鄭方指指點點,可一見到沈清平,便又都嚇得跑回家里。
他們可都聽說了,這位小沈大人權傾朝野,是個說一不二的殺神。
“草民拜見小沈大人,多謝郡主和大人相救。”
“你該謝的不是我。”
沈清平眼神晦,“郭楓認識嗎?”
鄭方呆呆的點了點頭,“認識,是草民的兄弟。”
沈清平聞言輕笑出聲,“他以命擔保你是清白的,而后葉大人寫了折子遞到京城,郡主和本才會來清水縣。”
“替你冤。”
“郭兄,竟為草民做到如此地步!”鄭方虎目含淚。
“是啊。”眼前這位可真是祖上燒高香,了大祁太子的眼。
“若是你激他,就在鄉試考個好名次。”
早日朝為,替他分擔點活。
別讓王爺可著他一個人薅。
“草民一定不負郭兄的厚待。”
鄭方走后,沈清平看了眼牢房,帶著念安來到了趙府。
“本要見府上的二夫人。”
一刻鐘后,二夫人鄭氏站到了沈清平面前,跟著鄭氏一起來的,還有被回來的趙峙,還有趙峙的弟弟趙遙。
“小沈大人若是想見鄭氏,下直接帶鄭氏去找您便是,何必勞煩您大駕。”趙峙的傷勢還沒好,站不直子,只能彎著腰諂的笑著。
“你就是那日的人證?”
沈清平并不理會趙峙的話,直接看向鄭氏。
“回大人,是。”
“帶走,就帶到前幾日要給鄭方行刑的地方,再準備一條鞭子。”沈清平笑瞇瞇的說著最狠的話,“本要對這個滿胡言語的婦人行鞭刑。”
“不可......不可啊......”趙峙和趙遙想阻攔,卻被隨即趕來的護衛摁在了地上。
就這樣,鄭氏直接被帶走。
臨走時,沈清平又回頭走到趙遙面前,上下端詳了趙遙一番,“你的個頭好像比王大柱矮點。”
“也一并帶走吧。”
......
刑架附近又圍滿了百姓,這一次,是沈清平要求眾人都出來觀刑。
“你無憑無據抓我和我夫人,難道朝中要臣都是你這樣不分是非黑白的嗎?”趙遙拼命掙扎著,惱怒道。
“別人不知道,反正本是的。”
沈清平坐在高臺前,眼底滿是玩世不恭的倨傲,看起來當真就像個惡。
那又如何,他可不是仁善之人。
沈清平把玩著手里的刑牌,“仵作驗過王大柱夫妻的尸,鄭氏的證詞通篇扯謊,你跟鄭氏又無功名在,本想打便打,就算打死了皇上也不會怪罪,本何懼?
“來人,打!”
“別打死了,要打疼但也要保證人是清醒的。”
沈清平慢悠悠的開口,甚至還一副好心的看向趙遙和鄭氏,“本特地為你們準備好了大夫,放心,不會讓你們死的。”
一鞭又一鞭。
兩人氣息奄奄之際,沈清平再次語出驚人:
“好像缺點什麼,把他們倆的兒子也拉過來一起打。”
瞬間,鄭氏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我兒子還要準備鄉試,他是秀才,你不能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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