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宜憾地走了。
走之前,還欠地各種叮囑徐硯周,仿佛才是姐姐,徐硯周是弟弟。
下午,徐硯周帶著楚璃去了帝都。
他們到時已經很晚,并沒立即聯系梁西臣,而是在自家房子里下榻。
楚璃有點張。
別的不說,梁西臣位置太高。
而且聽徐硯周的口吻,覺京里要變天,梁西臣可能要問鼎那個位置。
“你干爹不是瓊州出來的嗎?不在帝都吧?”
徐硯周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京里幾大家族爭斗,難分勝負。”
楚璃想了想,“撿?”
徐硯周笑笑,“也能這麼說。”
“那……”
“我也就是猜猜,怎麼樣,還得看老天爺。”
“哦。”
夜里,小兩口靠在床頭說話。
徐硯周給楚璃科普他爸這幾個兄弟的背景。
首先,都是從瓊州出來的,從小就在一起玩。
梁西臣是瓊州梁家的養子,從瓊州起,一路高升。
陳寬則和徐家義一樣,把家族的扎在了港城,經商發家。
三人雖然路不通,但從頭到尾都是互相扶持,一路走來,誰也沒落下誰。
梁西臣只有一個親生的兒,且多年不在邊,最近才認回去。另外還有個兒子,世特殊,三言兩語說不清。
至于孩子們的媽,則是那位瓊州大名鼎鼎的商界人——梁云辭,也是……他養父唯一的兒。
之前訂婚宴楚璃見過梁云辭本人,只覺得保養得宜,很漂亮,當晚有故事的人太多,也沒在意,這會兒聽徐硯周細說,才覺得老一輩的故事真夠彩的。
倆人聊到深夜,次日一早,徐硯周打了電話,安排好一切,確定下午能見到梁西臣。
楚璃想幫他準備禮,卻實在沒頭緒。
“做點小餅干吧。”徐硯周臨時起意,“你來幫我。”
楚璃跟著他進廚房,抱著他說:“會不會太簡單了?”
“大道至簡。”
徐硯周摟過,“他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送什麼貴的珍惜的都一樣,重點是心意。”
“好叭。”
小兩口烤了一罐餅干,徐硯周還烘了一袋菌菇,這是前幾天一個小助理分給陳舒宜的零食,陳舒宜又分給楚璃,楚璃說好吃,他就找了做法,放進了收藏夾里,這會兒正好用得上。
下午倆人在周圍逛了一圈,天剛黑,便有車來接他們。
車上坐的,是梁西臣的心腹——梁昌,也是從瓊州出來的。
徐硯周了昌叔,順道把楚璃了上前。
楚璃乖乖人。
梁昌為人風趣,一點架子都沒有,事實上,以他的份,不跟著梁西臣,外放到下面,至也是某市一把手,但據徐硯周所說,二十多年來,他從沒離開過梁西臣。
“你們來得正巧,再晚兩天,你干爹就得出京了。”梁昌說。
徐硯周問:“干媽在京里嗎?”
“在。”
說到這兒,梁昌低聲音,“分不開,膩歪得很,老房子著火,沒個三五年消停不了。”
徐硯周聽著直樂。
梁昌挑眉,又說:“聽說你爸去滬城了?”
徐硯周沒瞞著,“他昏了頭了,睡一覺清醒了,又回去了。”
梁昌也不說破。
忽然,他瞥到楚璃抱著的東西。
“那是什麼?”
楚璃說:“徐硯周烤的小餅干。”
“小餅干?”
“嗯,還有烘蘑菇。”
“烘蘑菇?”梁昌忽然來了神,探頭去看。
楚璃打開罐子給他看。
不知為何,他樂得不行,對楚璃道:“等會兒進門,別的先別說啊,這個禮要親自送給你們干爹。”
徐硯周察覺他要使壞,“怎麼說?”
“你別問,我就告訴你,你干爹要是原本拿你當半個兒子,這蘑菇和餅干一到,他今晚絕對看你跟親兒子似的。”
徐硯周挑眉。
楚璃一頭霧水。
梁西臣的住安全防護自不用說,進了門,也是里外三層把守。
一直到主宅,私才提高了點。
梁西臣也是剛回來,見到徐硯周,他出明顯笑容,完全沒有架子。
徐硯周也不見外,拉著楚璃人。
正好,梁云辭從樓上下來。
楚璃面上從容,溫和地了干爹干媽。
“臭小子,有了老婆,也不能這麼懶吧?”梁云辭笑著看徐硯周,“你爸年初就說了,要你進京,你倒好,這都下半年了才面。”
徐硯周說:“別人不懂我,干媽你還不懂?”
“我不懂。”
徐硯周勾:“新婚燕爾,一刻也不想工作,這你不懂?”
梁云辭跟梁西臣耗了半輩子,也是才在一起,自然明白。
不過讓他一個小輩調侃,還是不免佯裝瞪他。
梁西臣坐在一旁,笑而不語。
梁昌忽然輕咳。
楚璃會意,把禮送上來。
“干媽,這是我和硯周一起做的小餅干和烘蘑菇,你和干爹嘗嘗。”
梁西臣抬起了頭。
梁云辭一愣。
梁昌忍著笑話,一本正經裝嚴肅:“餅干和蘑菇?”
楚璃點頭,“是啊。”
“我記得這兩樣東西不能一起吃啊,吃了,容易翹辮子的。”梁昌抿,認真轉向梁云辭,角卻是不住,“是不是,大小姐?”
梁云辭斜了他一眼。
下一秒,拿抱枕砸他。
梁昌笑著躲開。
楚璃和徐硯周還一頭霧水。
梁西臣卻已經開口,主對楚璃道:“你和硯周誰擅長廚藝?”
“他,他做的,我給他打下手。”
“來,我嘗嘗。”
梁云辭見狀,轉頭瞪梁昌。
梁昌毫不慌,還問梁西臣。
“味道怎麼樣?”
梁西臣正要回答,他趕抓了把蘑菇給梁西臣,“別吃餅干啊,得就蘑菇吃。”
梁西臣角越發上揚。
梁云辭咬牙。
蘑菇和餅干都吃了。
梁昌繼續問:“怎麼樣?”
梁西臣看向徐硯周:“好吃的,就比你干媽做得差了一點。”
徐硯周意外,“干媽會做餅干?”
梁昌拱火,“干什麼,瞧不起你干媽?”
他一拍手,說:“我可告訴你,你干媽的餅干不僅比你的好吃,還比你的有用,人家那餅干可是能代替老鼠藥的,隨隨便便就能毒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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