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現的晚了。

是沒有早點發現。

周觀霽睡不著覺就是因為。

沒關系，現在知道了。

林朝雀攥著那份病例站起來朝樓下走去。

快到下面的時候意外聽見了于懷珠和周璽的談話，要把送到國外的學校里面學鋼琴。

于懷珠：“那還要看福寶同不同意了。”

“我不同意。”林朝雀站在樓梯上出聲。

周璽和于懷珠看過來。

周觀霽也回來了，坐在下面，但是沒有回頭看。

林朝雀走到周觀霽的邊，蹲在他面前，拉著他的手，剛哭過聲音還啞著，“哥，我不要去國外，我不想去。”

“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觀霽掃過手里拿著的那份病例報告，眼眸沒有一波，抬手了的眼角，“病好了嗎？”

“好了，”林朝雀蹭蹭他的手，“我沒事。”

周觀霽：“沒事就好。”

“呢？”

“也好了，本來就不是很疼，”林朝雀站起來讓他看，“你看。”

上面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嗯。”

林朝雀也不管周璽和于懷珠在沒在場，過去直接坐在周觀霽的懷里，抱著他臉埋在他的脖頸，糯著聲音。

“哥，我好想你啊，你怎麼都不來看我。”

周觀霽淡淡，“工作忙。”

“好吧，”林朝雀去親周觀霽的，“我原諒你了。”

“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上班了是不是？”

周觀霽沒有回答也沒有親。

林朝雀嗓音帶著急切，“哥，你怎麼不親我，你親親我好不好？”

“好了，”周觀霽側頭平靜的說：“不鬧了。”

于懷珠皺眉看著。

“福寶，從哥哥懷里下來。”

“不要，”林朝雀抱著更了，“我沒鬧哥，我沒鬧，我你。”

“你也我的，我知道。”

周觀霽冷著聲音，“林朝雀。”

林朝雀眨眨眼睛，訥訥的喊：“哥……”

“下去。”

“不要，我不想下去。”

周觀霽看：“是不是又不聽話了？”

林朝雀一抖。

“沒有，我聽話的，可以不下去嗎哥，我想你抱著我。”

周觀霽仍舊是那句話，“下去坐好。”

林朝雀睫了，從他上下來在一邊坐好。

周璽開口：“就這樣決定了，福寶過段時間去國外，已經給你找好學校了，去學你喜歡的鋼琴。”

林朝雀咬，“我不喜歡，我不去。”

“我就要我哥。”

“我哪也不去。”

周璽：“你哥已經同意了。”

林朝雀去抓周觀霽的服，神恍惚，“哥，真的是這樣嗎？”

“嗯。”

“那你會跟著一起去嗎？”林朝雀問他。

周觀霽不輕不重的吐字，“不去。”

“那我也不去，”林朝雀著鼻子，“我不要離開你。”

這句話對于林朝雀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殘忍，但于懷珠還是說了：“你哥要訂婚了。”

“和樂棲。”

簡單的幾個字對于林朝雀來說像是一場海嘯，路過，把卷的七零八落。

周觀霽要訂婚了？

林朝雀臉上的表凝滯了一瞬間，“你要訂婚了哥？”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