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司夜宴收起手機，神有些沉。

孟海看他的表，猜測了一些東西出來。“

三爺，我們不能直接去。

顧源既然敢把東西放那，肯定布了天羅地網。

我們得先找到那個‘幽靈’。

他是顧源的首席工程師，也是這批貨的實際看管人。”

司夜宴回神，偏頭看了他一眼。“

不錯，最近進步很大。”

孟海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

也沒有。

純屬是因為瞎貓到死耗子。

再加上眼力勁強了點。

司夜宴晃了晃手里的u盤，“我在他服務里留了個追蹤程序，只要他敢連接網絡，我就能定位他的位置。”

兩人上了越野車，孟海發車子，隨口問道。“

對了三爺，剛才在直升機上，你給林醫生眼淚的時候，那眼神……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那麼溫。”

司夜宴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但角的弧度卻和了些。

……林清歡在招待所的房間里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打開隨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調出自己研究冰泉島植的資料。

那些植的基因序列圖在屏幕上展開，螺旋狀的鏈條像無數個糾纏的迷宮。

忽然發現，其中一段基因片段，和之前在顧源書房那幅畫的料里提取到的微量質，有著驚人的相似度。

那幅畫的落款是“驚蟄后三日”，而畫的容，是一片盛開的花朵。

和冰泉島變異后的植一模一樣。“

難道那幅畫不是普通的畫？”林清歡喃喃自語，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試圖將兩段基因序列進行比對。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是司夜宴發來的消息。

【睡了嗎？幽靈有靜了，在m國的檳城。

】林清歡立刻回復。

【沒睡。

我發現一個疑點，顧源書房的畫，料里有冰泉島植的基因片段。

】幾乎是秒回，司夜宴的消息跳了出來：【我知道。

那幅畫是他用植提取做的料，里面藏著他早期實驗的核心數據。

三年前我跟他手時，就懷疑過那幅畫有問題，沒想到他留到了現在。

】林清歡愣住：“你早就知道？”【嗯。

但一直沒找到破解的方法，那料里的基因序列會隨溫度變化，只有在特定的度下才能穩定。

】司夜宴的消息繼續傳來。

【現在看來，他把那幅畫留在書房，是故意給我們留線索。

他在炫耀自己的研究，也在挑釁。

】林清歡忽然明白了：“他想讓我們順著線索查下去，引我們去檳城？”【恩。

】【那我們去嗎？】屏幕沉默了幾秒，才跳出一行字：【去。

但不是現在。

等軍方確認幽靈船的位置，我們再行。

你乖乖睡覺，等我明天回去。

】林清歡看著屏幕上的“乖乖睡覺”，心里涌上一暖流，回復了一個“好”字，才關掉電腦躺下。

窗外的月過窗簾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像一把懸著的刀。

知道，這場仗還遠遠沒結束，顧源布下的局，比他們想象的要深得多。

……第二天一早，孟海送來一堆吃的，還有一份最新的報。“

林醫生，老陳那邊傳來消息，顧源母親的死亡證明是偽造的，真正的死亡時間是3月9日，也就是農歷的驚蟄后三日，跟那幅畫的落款日期對上了。”

林清歡愣住，“那時候顧源才多大？”“據他的真實生日推算，應該是15歲。”

孟海拿出一份檔案，“更離譜的是，我們查到他母親的真實死因，是急有機磷中毒，跟這次冰泉島的神經毒素，分高度相似。”

林清歡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顧源在15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研究神經毒素了，而且用他母親做了實驗。”

孟海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這人心也太狠了。”

林清歡拿起那份檔案，手指冰涼。

檔案上附著一張顧源母親的照片，是個溫婉的人，眉眼間和顧源有幾分相似。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母親，會被自己的兒子親手害死。“

那7349這個數字……”“是他母親的病床號。”

孟海嘆了口氣，“這老小子，把所有的罪惡都刻了碼，真是個瘋子。”

就在這時，林清歡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電流聲，接著是一個嘶啞的男聲，像是用變聲理過。“

林小姐，我知道你在查顧源。

想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執著于冰泉島的植嗎？來檳城，我告訴你答案。”

林清歡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誰？”“一個想贖罪的人。”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立刻把電話號碼發給司夜宴，同時回復孟海。“

有人約我去檳城，說是要告訴我顧源的。”

孟海臉一變：“肯定是陷阱！不能去！”“但他知道冰泉島植的事，說不定真的掌握著關鍵信息。”

林清歡看著手機屏幕，“而且，他提到了‘贖罪’，會不會是顧源以前的同伙，良心發現了？”孟海還想說什麼，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司夜宴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越來越凝重，最后只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

三爺說，讓我們準備一下，立刻去檳城。”

孟海看向林清歡，“他剛才定位到幽靈的ip地址，跟那個陌生電話的來源地一致。”

“這麼巧？”林清歡皺起眉，“會不會是顧源故意讓他引我們過去？”“肯定是。”

孟海點頭，“但三爺說，不虎焉得虎子。

他已經聯系了當地的interpol（國際刑警），讓他們配合我們行。”

兩小時后，司夜宴帶著林清歡和孟海，登上了飛往檳城的私人飛機。

飛機上，司夜宴一直在研究檳城的地圖，手指在屏幕上圈出幾個可疑的地點。“

那邊魚龍混雜，遍布監控死角，對方選在那里見面，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看向林清歡，眼神嚴肅：“到了之后，你跟在我邊，不許單獨行。

孟海會偽裝游客，在周圍接應，一旦有況，我們立刻撤離。”

林清歡點頭：“我知道。”

司夜宴握住的手，指尖輕輕挲著的手背：“別擔心，一切都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