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知道？”

阮梨不接話，只眨著眼睛。

霍硯舟驀地輕笑了聲，傾靠過來，在耳邊低聲道：“沒什麼不方便說的。”

阮梨覺得耳邊的，便聽霍硯舟又道：“你和其他人的區別。”

“……？！”

阮梨像驚了的小兔子一樣跑上了樓，霍硯舟眼底凝著笑，收拾的拼圖殘局。脖頸有些微，他用指腹蹭了兩下，沒太在意。

阮梨進了臥室，被霍硯舟一句話撥起的熱意還沒消散。

什麼“你和其他人的區別”，是想說他只對有……那種.嗎？

阮梨捂臉，霍硯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待里的熱意退下，阮梨才意識到擺在眼前的更實際的問題——今晚，要和霍硯舟睡在一張床上。

雖然他們之前也在一張床上睡過，但那時候他們還不，霍硯舟也不會對講這些令人恥的話。

阮梨過手機，雖然霍硯舟就在樓下，但還是打算用這種不讓尷尬的方式問一下：【你等下應該不會再出去了吧？】

霍硯舟秒回：【有這麼漂亮的太太在邊，我去哪？】

手機像是什麼發燙的東西，讓阮梨指尖慌，直接將它丟到了床上。抱起換洗的服，徑直小跑進了洗漱間。

霍硯舟上來的時候臥室里沒有人，只落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亮著，一個陌生電話。

響起掛斷，響起又掛斷。

霍硯舟推開洗漱間的門，偌大的空間隔著一道玻璃門，門被開，阮梨穿著件白睡袍，驚訝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

孩子剛剛洗過澡，白皙的皮因為熱氣的熏蒸著層淺淺的，長發微，眉眼澄亮。疊的睡袍領口微敞，約可見半球的線條。

霍硯舟偏眸，結輕，“你的電話，對方可能有急事，打了好多遍。”

“哦。”阮梨赤著腳走過來，接過手機。

“地上涼，穿鞋。”

像是知道自己被點名，白皙瑩潤的腳趾了，阮梨瞥一眼霍硯舟，又看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打了個四個，是個陌生號碼。

阮梨給對方回撥，嘟聲之后便被接聽，沉朗的男聲自聽筒響起，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尤為清晰。

“梨子，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是霍明朗的聲音。

霍硯舟：“……”

阮梨又看一眼面冷然的男人，“你找我什麼事嗎？”

回得溫，卻聽后有腳步聲響起，霍硯舟出去了。

“梨子，我想見你。”

“……”阮梨深吸一口氣，以為上一次已經和霍明朗說得很清楚了。

“明朗。”時隔這麼久，再一次這樣喊他的名字，像從前的許多次一樣，溫而認真的音。

“別再這樣了好嗎？”

“梨子，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要這麼執著，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阮梨微頓，“我現在，和霍硯舟在一起。”

驀地，對面將電話掛斷。

阮梨抿。

是真的不知道霍明朗怎麼忽然就好像非不可了，明明之前那些年漫長的相，他都毫沒有察覺出的心意。

阮梨將腦子里這些紛雜的念頭摒開。

想，霍明朗現在可能只是不太能接和霍硯舟在一起這件事，沒關系，他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

每個人都要長大，要，霍明朗也要，他們不能總活在別人的蔭蔽之下。

阮梨又聯想到霍硯舟，他說是小朋友，那像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霍硯舟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上一次在梨洲汀的時候，他們簡單聊起過他的過往，他似乎不愿意多言。

阮梨從洗漱間出來，卻發現霍硯舟并不在臥室。一路找出來，看到二樓臺上立著的頎長影。

夜深重，星幕低垂。

踩在臺木地板上的一瞬，阮梨才覺得腳下微涼，輕嘶一聲。霍硯舟轉，視線落在依然著的腳上。

他按滅指尖的煙，大步走過來，阮梨怔怔站在原地，有種小孩子又一次做錯事要被批評的覺。

霍硯舟顧不上去散上的煙味，尼古丁的苦倏然侵阮梨的鼻息。不喜歡煙味，可在這個深夜，上霍硯舟下來的視線——他的眸深而沉靜，和他后黛的夜幕很像。

阮梨發現，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香煙的味道。

“怎麼跑出來了？”

“我……”阮梨的腳趾下不自覺地了。木地板不但涼，還有點糙。

手機嗡嗡的震聲再次響起，還是方才的號碼。

相接的視線有片刻的凝滯，阮梨抬手，掌心向上，將振著的手機遞到霍硯舟面前。

“你接。”

著男人邃然如夜的眸子，覺得霍硯舟在介意什麼。

霍硯舟卻只看著清的眼眸，看微的發尖，看細膩脖頸下一小片雪白的皮，還有在夜風里溜溜的小、纖細的踝骨和不安的瑩潤的腳趾。

驀地，他傾，一手攬上阮梨的肩，一手扣著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阮梨驚慌一瞬，手機咚的一聲落在地上，下意識圈住了霍硯舟的脖頸。

“手機。”

很小聲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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