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

客廳里的線很暗，有淡淡的花香混著香，悉的氣息，輕易就勾起霍硯舟在這個房間里的記憶。

結輕滾，他偏頭輕咳一聲。

“準備看電影？”

“嗯。”

“能一起嗎？”

“……”

阮梨沒有拒絕，走到沙發邊，正要坐下，又被霍硯舟扣住手腕。

“可以，抱一下嗎？”

“……”

霍硯舟問得認真，卻讓阮梨無端的更加臉熱，“那……只能抱，不準親，也不準……。”

最后一個字，又輕又小聲，阮梨覺得自己快要燒著了，在說什麼啊。

霍硯舟只輕嗯一聲，已經將扣在懷里。

像是一個久違的擁抱，阮梨整個人被他合懷中，霍硯舟似是在輕嗅著發間的香氣，溫熱的呼吸撒在的脖頸，阮梨敏，輕易便被帶起戰栗。

忽然覺得自己好沒出息，總是被霍硯舟吃得死死的。莫名的勝負被激起，阮梨抓著霍硯舟的手臂，“你……坐下。”

“嗯？”

“坐下，然后——”阮梨頓了頓，“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小姑娘像是要對他發號施令，霍硯舟依言照做，隔著薄薄的金邊鏡片，眼中斂著笑。但他卻不肯松手，將阮梨也抱坐在上。

阮梨曲著膝蓋，細白的指尖攀上霍硯舟的肩膀，“你，抬頭。”

霍硯舟眸微滯，看孩子繃著俏的一張臉，緩緩揚起脖頸。

修長的頸線沒黑襯衫領口，將本就偏白的襯出一種冷。凸起的結將薄白的皮繃起，在阮梨的注視里，似是難耐地輕輕地……了下。

阮梨抬手，指腹上結的凸起，著它更加明顯的作。

“你這里，也很敏麼？”

“嗯？”

“我想知道，你這里，是不是也特別敏？”

輕的音，似是想要證明的猜想，指腹緩緩過飽滿的結。

霍硯舟落在腰間的手驀地收，阮梨知到指尖更加清晰的繃，不僅僅是間，連他肩臂的理也似乎隨之繃起。

“霍硯舟，我可以……親親它嗎？”

阮梨認真求問，卻也沒有等待霍硯舟的答復，話落的一瞬，的瓣就了上去。

闃寂的空間里，聽見細微的悶哼聲。

第49章 049

這是阮梨從未聽過的聲音, 讓覺得得要命，連耳都跟著發麻。

想看看，霍硯舟現在是什麼樣子。

阮梨抬起頭, 可霍硯舟的眼睛被鏡片遮著。明明只是一道薄薄的、明的鏡片, 卻好像一層阻障, 讓每一次都很難看清看懂霍硯舟的緒。

“我可以，摘你的眼鏡嗎？”阮梨問。

已經大膽了一次, 所剩無幾的膽量不足以支撐繼續在霍硯舟這里造次。

“笙笙。”

霍硯舟落在腰間的掌心溫度似是越來越高, 幾乎要灼傷細的皮。可他似乎也謹記著自己走進這間屋子時的承諾, 手掌只是, 連弄挲這樣的曖昧作都沒有。

“知道我為什麼會戴眼鏡嗎？”

阮梨不解，“不是因為近視嗎？”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但不是主要原因。”

這一次, 霍硯舟沒有利用阮梨的好奇心和講條件, 只將他十九歲那年第一次戴上眼鏡的事說給阮梨聽。

在西山寺的禪房, 明婉珍親自為他戴上的眼鏡。霍硯舟知道, 這是明婉珍作為母親唯一能夠保護他的方式。

“母親告訴我，這道鏡片能遮住我眼中的侵略, 讓旁人再也無法輕易看清我的心緒。”

也讓他在這經年累月中，將其變一道偽飾, 冷靜且克制地注視著和別人在一起的每一次。

阮梨清眼底寫滿詫異, 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那個時候他的境一定很艱難, 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僅僅是為了不引起旁人的警惕。

這個旁人里, 是不是也包括他的父親霍靖誠？

阮梨不敢想。

的十九歲還是滿滿的孩子氣, 無憂無慮，不會像他這樣殫竭慮, 如履薄冰。

“笙笙。”

霍硯舟喊的小名，拉回阮梨走遠的思緒。那道薄薄的鏡片之下，是他深沉如墨的眉眼。

“幫我摘眼鏡。”

阮梨的指尖輕一下，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不敢。

即便已經做過了親吻結這樣的事，卻也不敢摘他的眼鏡，尤其是知道了這副眼鏡存在的真正意義后——這是將軍的鎧甲，俠士的刀劍，不敢造次。

指尖卻被霍硯舟住。

“幫我摘下來。”

霍硯舟又說一遍，低沉的嗓音像是在下蠱。

阮梨被霍硯舟捉著手指，上他的眼鏡，指尖住兩片鏡片之間細細的金邊，輕輕一拉。

男人深邃的廓被昏的線勾勒，空氣里著玫瑰花和牛的香甜。

阮梨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進霍硯舟漆黑湛湛的瞳眸，毫無遮擋的，于這麼近的距離。

他將他的侵略和弱點一并暴給，讓終于看清了他眼底裹挾的濃濃的占有。

他想要。

這個認知讓阮梨剎然心驚，心跳失序的一瞬，蹭著霍硯舟的大，本能想要下去，卻被住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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