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繼承了阮梨的眼睛,烏黑明澈,只是這麼看著你不說話,就讓人忍不住心,繼而有求必應。
霍硯舟在心中輕嘆一聲,認命地拿起小嬰兒的飯勺,先用藍的小飯勺挖一點胡蘿卜泥喂給霍今野,又用的舀一點給小草莓。
小草莓:“呀呀呀呀——”
霍硯舟:“……”
這是小家伙表達不滿的方式,小草莓挑食,尤其不喜歡吃胡蘿卜,會故意躲開遞來的勺子。唯一的補救方法是換哥哥霍今野的勺子給,小草莓才會勉強吃一點點。
霍硯舟只好換了藍的勺子,一旁的小今野都已經張大了,卻眼睜睜看著胡蘿卜泥從自己面前經過,被遞到了妹妹邊。
小今野:“……?”
茫然,不解,無助。
院里有同事過生日,阮梨打電話告訴霍硯舟要晚回來一會兒。兩小只遲遲沒有等到媽媽,已經開始犯困,小今野熬不住先睡著了,小草莓卻拉著霍硯舟,非要他抱著在家里到走。
明明已經哈欠連天,可只要霍硯舟一停下來,小家伙就又開始呀呀呀呀地抗議。頂著一張和阮梨小時候別無二致的臉,霍硯舟舍不得對兇一點,連講道理都不忍,從來有求必應。
走就走吧,就當作飯后消食了。
小草莓乎乎的一團窩在霍硯舟懷里,在這個人形可移搖籃的催眠下,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懷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霍硯舟低眼,就看到兒乖巧的睡。
小蘋果一樣的臉蛋兒,帶著的嬰兒,長而卷翹的眼睫在一,像個安靜的小天使。像是很擔心會被爸爸放到嬰兒床里,嘟嘟的小手還抓著霍硯舟的襯衫。
阿姨走上前示意霍硯舟將小草莓抱給。
“我抱過去吧。”
考慮到兩個小家伙的安全問題,嬰兒房就在一樓。霍硯舟一路將兒抱回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在嬰兒床里。
一旁的小野已經睡得昏天暗地,小腳丫從被子里出來,霍硯舟走過去,又給他輕輕蓋好被子。
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到家又陪著兩小只折騰到現在,霍硯舟終于才有了自己的時間。他上樓回到主臥,解開襯衫扣子,準備先去洗澡。
換洗的睡被拿去清洗了,霍硯舟又走進帽間找服,指尖到一片輕紗的時候他有些詫異。
出來,竟然是一條布料輕薄的睡,被蓋彌彰地套在長袖的居家服里。
吊帶款式,薄的輕紗大約堪堪可以蓋住,口系著巨大的蝴蝶結,翻開一側,下面幾近明的布料上開著一個幣大小的小口子。而蝴蝶結只要輕輕一拉,整件服就會輕飄飄地落。
結輕滾,霍硯舟落在睡上的眸微滯。
他從來不知道家里還有這樣一件服,阮梨什麼時候買的?
他甚至不敢想象阮梨穿上的樣子,故作無事一樣將服又掛了回去。
阮梨今晚回來的有點晚,等進門,霍硯舟已經靠在床頭看書了。例行撒,和霍硯舟膩歪一會兒,才有些不愿地進了洗漱間。
半晌,阮梨喊霍硯舟的名字。
“幫我拿件睡,掛在門口就好。”
“好。”
阮梨的睡都掛在一起,霍硯舟走進帽間的時候腳步微頓,繼而折去看另一邊。
不多時,阮梨從淋浴間出來,眼就是對面架上過分輕薄的布料。
阮梨:“……?!”
隔著一道門,霍硯舟低沉的聲音響起,“洗好了?”
“……”阮梨輕嗯一聲。
“什麼時候買的?”
“……”
那年去川西自駕的時候,后來不舒服就沒能派上用場,等阮梨再想起來這件服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笙笙。”
“嗯。”
“想看你穿。”
“……”
這段時間他們也有過親,可鮮像今晚這般熱烈。霍硯舟總是溫的,照顧著的和緒,可今晚,他顯然有點瘋。
明明是一剝即可,霍硯舟卻用了最繁瑣最花時間的方式。
這于他似乎不單單是一種或取悅,更近乎一種單方面的開發。
對阮梨的開發。
第一次結束的時候,阮梨的嗓子都啞了。
霍硯舟將圈在邊,輕按著阮梨的后頸,幫放松。
“累?”
阮梨本不想說話。明明最近也沒有虧待霍硯舟,難道就因為換了件服?
孫媛說這.趣,但這個.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阮梨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緩了好一會兒,阮梨才好奇地問霍硯舟,“真的就……這麼喜歡麼?”
霍硯舟輕吻著的角,“你可以再買幾件試試?”
阮梨:“……?”
是好奇,又不是傻,再買幾件,是不要命了嗎?
“有什麼不一樣嗎?”
是啊,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霍硯舟想,如果非要說不同之,那大約就是阮梨盛放得越發淋漓盡致,更坦然地可以在這件事上說出“我想要怎樣”。
霍硯舟對這種覺上癮。
見霍硯舟半晌不語,阮梨眨眨眼,怎麼難回答嗎?
霍硯舟微微低頸,繼而在耳邊輕聲道:“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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