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你之所以能在西北到跑,那是因為你有個爹坐鎮西北,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馮婞:“無非就是缺個強有力的后盾,你也可以把我爹當你爹。”
沈奉愣了愣。
馮婞盤著雙,道:“再不然,你要是走不開,我可以替你去江湖民間看嘛。這樣大大小小的員不就瞞不了你的視聽了。”
沈奉道:“你怕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自由吧。”
馮婞:“這也算是你我各取所需吧。你看,你要是不犯我,我也不會收拾你,甚至我們雙方還可以達互惠共贏的局面。”
沈奉:“你的提議不錯,只是我舍不得你離我太遠。”
頓了頓,他又道:“可能我們在一起久了,你稍稍離開一下,我就會不習慣。”
馮婞:“可見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沈奉目視前方,余卻忍不住看向:“假如我會想你,這樣對你來說也很可怕嗎?”
馮婞:“你想你的,又不是不準你想。”
沈奉不免問:“那你呢,若是你我分開,你可會想我?”
馮婞:“這我暫時不能確定,得先分開了以后才能知道。”
沈奉:“……”
他一時間竟也沒有心跟生氣,打從來到了下游,他心里就片刻沒得輕松過。
不僅僅是看見眼前的慘劇,他更是回想起他登基以來,每每各鬧災時,是否也是如這般,百姓們苦不堪言。
他也習得了皇后的一點髓,越是這樣的環境,他越是沒有氣餒,而是好好吃飯、該睡覺時就睡覺,這樣才有力奔赴下一個地方。
他也有些明白,為什麼皇后總有用不完的力,那是因為總曉得把力氣用在該用的地方。
他們到下一個鎮子的時候,朝廷的賑災欽差隊伍就抵達了清云郡。
聽說帝后已經先一步到了,故而欽差隊伍趕慢趕,路上是一點都耽擱不得,唯恐行程慢了會遭皇上問罪。
到了清云郡后,所有資和士兵們全部上船,走水路去往下游災各地。
靠著裕臨江,清云郡的水路還算通達,船也是大船,水路很快,順流直下一天時間就能到帝后所在的鎮子上。
當然中途也要停靠其他村鎮,分派出相應的兵力和資,用以安頓活下來的百姓。
傍晚的時候,船只在鎮上靠岸,船上的兵們搬運著充足的資,欽差下船后第一時間來覲見,對著馮婞一通作揖請罪:“微臣賑災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馮婞道:“別的先不說,先去妥善安置百姓,給他們提供食,打撈起來的尸首集中理,注意防疫。另外派人出去,搜尋附近是否還有生者。”
“是。”
欽差很快安排好任務下去,一部分人準備食,一部分人運著藥材去與董太醫他們接,一部分則去集中焚燒打撈起來的尸,還有一只只的小船掌著燈在夜里劃上江面去呼喊搜救。
這下游城鎮的況異常嚴峻,除了本城鎮災喪生的百姓以外,還有許多是從上游沖下來的。
這讓城里的打撈任務變得十分繁重。
同樣城里的傷亡況也非常慘烈,到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明亮的火里散發出濃濃的焦糊的氣味,伴隨著人們悲痛絕的哭喊聲。
城里原本人手不太夠用,因著欽差帶著隊伍抵達而很大地緩解了力,鎮子里人一多起來,就顯得多了幾分活氣。
大家各司其職,齊心協力,存活下來的百姓們也自發地組隊伍來幫忙。
看著城里一片忙的景象,郡守周運不上手也幫不上忙。
他生了退逃之心,知道皇上忙完賑災的事后必然會發落他,此時趁著無人注意他還能謀條活路,不然等皇上回過神來,他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所有人確實都一心撲在救災上,以至于這周運何時不見的,都沒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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