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大陸的天空，不斷撕裂一個個口子，可怕的神力自那些口子里傾瀉而出，隨便一道落下都能讓萬丈巨峰化為灰燼。

這是天地烘爐跟天宮圣界，在空間不斷鋒。

兩件超品神的威能，即便被層層空間阻隔，依然有讓天地眾生恐懼的威力。

絕境森林。

先知圣皇高站云端，目沉的可怕。

神靈分站在萬里之外，輕笑道：“老東西，看來你是收集不到功德了。”

“這下你上的惡孽怎麼辦，是不是徹底無法制了？”

“貧道也是有點佩服你，居然能想到收集外海靈的功德，若非你如此做，貧道都有點忘了，通天迷霧之外還有一群生靈呢。”

“不過太可惜了，你的計謀終究還是被貧道識破了，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貧道？”

“嘖嘖，貧道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演了幾個月要跟貧道拼命的把戲，今天貧道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跟貧道真的同歸于盡。”

“如何，你可要試試？”

神靈分臉上滿是戲謔。

拼命？

他就是在嘲諷而已！

以老東西的行事作風，既然已經無法再收集功德，接下來肯定是回天宮圣界去。

想讓這老東西真正拼命，那還不如指太打西邊出來。

果然，先知圣皇沒有任何再手的意思。

他只是冷冷看著神靈分：“告訴老夫，你究竟怎麼知道，老夫在收集靈功德的？”

“自然是通過天機推演出來的。”神靈分微笑。

“不可能！”

先知圣皇顯然本就不相信：“你不過就是那變數的一分罷了。”

“別看你實力足以抗衡人間神靈，但在境界上卻與人間神靈是天差地別。”

“你本沒有證道，更沒有執掌大道，又怎麼可能推演老夫的天機？”

“告訴老夫，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自然是借助無字天書了。

神靈分輕哼：“老東西，貧道可沒興趣浪費口舌，跟你討論這些事，貧道現在更想做的是跟你同歸于盡，怎麼，你怕了？”

“你……”

先知圣皇咬了咬牙，終于怒哼一聲，轉踏空走去。

幾步之后，他的面前憑空出現一道門戶，正是返回天宮圣界的。

先知圣皇一步走天宮圣界，然后門戶就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層層疊疊的空間深，一直在跟天地烘爐對抗的天宮圣界，忽然收斂起了所有的神力威能。

下一刻，巨大的天宮圣界在空間中一個閃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顯然神靈分猜的沒錯，當自己謀被破之后，先知圣皇本不敢真的同歸于盡。

老東西，實在是太惜命了！

這個時候，天地烘爐沸騰的神力也漸漸收斂。

但神靈分暫時并未收回天地烘爐，而是讓其繼續懸浮在空間之中。

他要借助天地烘爐，時刻監控天宮圣界的靜，以防先知圣皇再次暗中手收集功德。

絕境寒淵深。

;趙牧站起，回頭看了眼毫無變化的破界仙舟，抬腳就往外面走去。

自當年花信子進破界仙舟后，絕境寒淵的飛行錮，以及中被扭曲的時間，就已經全都恢復了。

所以自那之后，趙牧每次進出絕境寒淵，都得耗費很長時間。

趙牧一步步前行，盡管腳步并不慢，但在被拉長的時間里，卻依然用了很久，才終于走到了石橋所在的位置。

他走上石橋，頓時周圍被拉長的時間恢復如初。

“呼，總算出來了！”

趙牧搖了搖頭走下石橋，然后形騰空而起，往地面上飛去。

他剛剛從地中飛出來，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神靈分。

“本尊！”神靈分行禮。

“嗯！”

趙牧點了點頭：“雖然老東西沒有人承認，但這次他忽然收集靈功德，應該就是為了制自惡孽。”

“看來接下來，除了鎮守人間和悟歲月制外，你又要多一個任務了。”

“務必隨時觀察人間的功德變化，決不可再給老東西收集功德的機會。”

“通天迷霧之外我們雖然觀照不到，但老東西即便收集靈功德，也必須通過迷霧的天地空間，把靈功德傳遞回來。”

“所以一切還是有跡可循的。”

“本尊放心，貧道明白！”神靈分應諾。

“好，那我就先回瀚海大陸了，過些年再來絕境寒淵。”

趙牧點了點頭，就飛往瀚海大陸的方向飛去。

可惜他的本尊并非香火正神，否則也不用每次都越重重山海飛行，直接通過神廟來去就行了。

……

天宮圣界。

先知圣皇站在山巔之上，目穿圣界邊緣，看到了那懸浮于層層空間中的天地烘爐。

“居然把天地烘爐留在了空間里，看來神靈分是在防備老夫，之后繼續收集功德。”

著依然在不斷增加的惡孽，先知圣皇臉十分難看。

本以為放棄人族，轉而打外海靈的主意，就可以順利收集到功德了。

可沒想到幾個月的努力，今日一朝全廢了。

“奇怪，神靈分到底是怎麼發現，老夫在收集外海靈功德的？”

這個問題，依然在先知圣皇心里縈繞不去。

他始終弄不明白，自己一番謀算究竟是如何泄的？

“神靈分不過是一分罷了，這件事真正的源還在那變數上。”

“不過那變數的修為，才只是主宰境而已，同樣不可能單憑自己，就推演老夫的天機因果。”

“除非，他手里有什麼專門用來推演天機的寶？”

“可即便是神混天機，在他手里也應該發揮不出，足以推演人間神靈的威能才對。”

“所以他的手里，有比神混天機更善于推演天機的寶？”

“那件寶，究竟是什麼？”

“不過也不一定是寶，那變數的背后有大羅仙存在，也許是大羅仙告訴了他，老夫在收集靈功德？”

先知圣皇眉頭鎖，一時間本無法弄清楚答案。

他搖了搖頭：“罷了，這件事想要弄清楚恐怕很難，老夫現在最重要的，依然還是收集功德。”

“只是有那天地烘爐的監視，老夫再想收集功德，恐怕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