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毫沒有被周斯野的憤怒與指責影響到,反而很冷靜,“法判刑都還得講證據,你不都要走法律程序,怎麼,證據都不要,準備利用社會資源,強行按加罪證?”
“你覺得哪個正常人會用自毀的方式,陷害自己?”周斯野沉臉冷聲:“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聞言,姜素忽然笑了:“周斯野,我很多時候都在想,你妻子那一欄上的名字,到底是我,還是翁宜。”
“翁宜的陷害,在你看來,不過就是一句年不懂事。我說個實,到你這就差是犯了誅九族的錯事。”
“這就是你所謂的妻子尊榮?做你周斯野的妻子,還真是命要夠,心要夠堅強,要不然,我這墳頭的草,已經割了一茬又一茬。”
周斯野說:“我跟你就事論事,你扯其他的做什麼?同為人,你是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姜素:“你不都說了,我這人心思狹隘又惡毒,憐憫這麼高尚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有。”
周斯野蹙起眉頭,“有話好好說,別跟我這里怪氣。”
姜素道:“不好意思,我沒周總你這麼大格局,也沒你心寬廣。對自己放冷箭的人,我沒落井下石,都是我的良知起了作用。要不然,翁宜現在早就敗名裂。”
話落,姜素直勾勾睨著他,一臉正的問:“我這樣說,是不是就明磊落了?”
周斯野發現姜素能說會道后,也不是什麼好事。巧舌如簧的功夫,讓他頭疼。
就在這時,周斯野手機響了,是翁家那邊打來的,他出去接電話,沒多會,外面就傳來引擎聲。
周斯野開車走了。
“阿野是你丈夫,你不該跟他這麼吵,讓他下臉。”
溫杳琴的聲音從側傳來。
姜素聞聲轉過頭,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看著。
不知道怎麼回事,溫杳琴忽然覺得姜素的眼神看起來很似犀利,讓莫名有子心虛是怎麼回事。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姜素似笑非笑:“看你們果然是一家啊。”
“我剛嫁進你們周家的時候,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最多的是什麼嗎?說周家的面最重要,讓我不許丟周家的臉。合著寬以待己,嚴以律人是你們周家的家訓?”
這赤的嘲諷,溫杳琴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
姜素說:“公公要為了維護其他人貶低你,你還能溫小意嗎?”
這自然是不能的。
溫杳琴什麼都沒說,但的表說明一切。
“我跟你不一樣。”
跟周平康雖然是聯姻,但也是自由的結合。
姜素自問自答:“哪里不一樣?我跟你都是名正言順的妻子,你兒子給予不了我尊敬,就是他教養有問難題,而他的教養,則是你們周家教育的失敗。”
“你連你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面來說我?”
“你,你,你……”
溫杳琴你了半天,都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確實找不出反駁的話。
吸了口氣,溫杳琴終于找到反駁的話:“不管怎麼說,這個家,都是斯野做主。”
姜素扯了扯角:“我非常樂意從你們周家的戶口本上退出去。”
溫杳琴:“……”
想起姜素想離婚的心思。
之前這個家,明明很和諧,一切都在掌控中,怎麼現在變這樣了?
不說飛狗跳,也是烏煙瘴氣。
媳婦媳婦不聽指揮,兒子兒子也管不住,真是頭疼的很。
*
老宅一別,姜素就沒再見到周斯野。
不用想,肯定是去照顧白月的心,白月的妹。
等再見,就是翁宜出院的時候。
翁宜沒回自己的家,而是跟周斯野一起回了景苑。
不止翁宜,連同翁宜父母也一起。
要問為什麼?
就是翁宜誰都離不開,需要所有人都圍著打轉。
迎上姜素澄澈的眼眸,周斯野有幾分心虛,他解釋道:“現在不穩定,需要人照顧。”
姜素說:“我什麼時候有了眼,竟然能看見你后跟著兩鬼。”
被說‘鬼’的翁家夫妻,面不悅。無緣無故被人咒死,是人都會不爽。
蔡嵐說:“姜小姐,我們沒得罪你。”
姜素似笑非笑道:“喲,原來不是鬼啊,只是想當甩手掌柜。”
周斯野皺眉,“姜素。”
“又嫌我礙事了?”姜素一邊點頭,一邊說著:“要住哪?主臥嗎?床夠大,也夠你們折騰。”
“陳媽,過來幫我一起收拾行李,給你們的新主人收拾行李。”
陳嬸聞聲,落在翁家人的視線沒什麼好眼,但人是先生帶回來,也無權多言語。
周斯野說:“你別鬧,家里客房多,也就占用兩個空房間,不會影響到你。”
姜素回:“你都說要照顧人,哪能把人放在客臥,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怎麼照顧的好。又要鬧自殺怎麼辦?我可擔不起這個責。”
說著,又了聲陳媽,就直接往主臥走。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翁宜開口了,“姜姐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是在氣我在醫院那麼對你嗎?”
“我跟你道歉,是我錯了,我當時只是太害怕,看到你,我就想到霍喧,這才沒忍住,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姜素轉過,看著羸弱的翁宜,眉梢微挑。
喲,這趟醫院改造,讓白蓮花氣質更上一層樓了。瞧瞧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讓霍喧去非禮似的。
“斯野哥,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你不在我邊,我就會胡思想,腦子里更是躥出個魔鬼,一直我做不好的事,我真的控制不住……”
這一大段話,好似耗費了所有力氣,直接林妹妹附,捂住口咳嗽起來。
“咳咳咳……”
那架勢,好似要厥過去。
事實上,不止是好像,是真就這樣往后倒。
“小宜……”
原本還在姜素前的周斯野,立馬竄到翁宜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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