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嶺山原本就冷沉的臉,更是黑到了極致。
江晚卻像是沒有看到梁嶺山的臉一樣,重新拿起筷子吃著飯。
梁與川在一邊幫襯著:“我跟樂薇支持小晚所有的決定。”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親生兒,不管是江晚還是星星,都是我的孩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別有深意的看著梁嶺山:“姓江也好,姓梁也罷,小晚和星星的份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當著梁嶺山的面,梁與川覺得自己表述的已經很清楚。
而梁嶺山被所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掃了面子,臉沉到了極致。
他面容冷沉,緩和著緒:“這件事以后再說也行,江晚,不是我著你回來的,你既然答應了我……”
梁嶺山是在提醒江晚不要出爾反爾。
江晚不等他把話說完,輕聲打斷著梁嶺山的話:“我既然答應回來就不會反悔。”
“爺爺,就一個姓氏的問題,也改變不了我是梁家人的事實,所以我覺得不想要那麼大費周章的改來改去。”
雖然也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要這麼的堅持。
但江晚當著梁嶺山的面,還是堅定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很喜歡梁嶺山對自己的事參與太多。
這一刻,江晚覺得江家父母還是很好的。
不管是大事小事上面,都始終遵從著自己的意愿。
可梁家這邊呢?
是自己短短接的時間來形容的話,江晚說不出口。
梁嶺山的子太過獨裁了。
這不讓江晚想到了顧家那個不聽勸的瘋子。
是的,想到了顧景天。
顧景天的子比梁嶺山還要蠻橫,江晚也是深有會。
所以,江晚早就有了應對的經驗。
梁嶺山眼看著拿江晚不。
不管自己說什麼,都能找到反駁的點,然后對著自己一陣反駁。
梁嶺山這會已經因為江晚的反抗而憋了一肚子氣。
他怕是早就氣飽了。
“我已經讓家里人給你把房子整理出來,就在之前梁星慕隔壁那一棟。”梁嶺山主轉移了話題。
梁嶺山當時買下這一片的時候,就特意建了不風格的房子。
距離主屋有近有遠。
近的走路只需要五分鐘。
一般是梁與川和梁錦禾居住。
遠一點的話,走路也要十幾分鐘。
就給下一代的孩子居住。
梁星慕在這之前也有自己的房子,距離梁與川他們走路十分鐘就可以抵達。
本來,那房子應該是江晚的。
但梁嶺山考慮到了是梁星慕住過的屋子,他怕江晚會嫌棄。
雖然說對江晚幾次三番的推到了不滿意,但梁嶺山做人向來公平。
梁家子孫該有的,江晚就算是后面被認回來的,也一樣不。
完全按照梁家的規矩來分配。
江晚一聽梁嶺山這話麗的意思,是要自己留在梁家這邊。
甚至連問都沒有問自己一句。
皺著眉頭,江晚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話到了邊,卻在梁嶺山的注視下,無奈的開口:“爺爺,等我安頓好之后,我會回來的。”
江晚覺得,自己既然回來了,確實沒有必要一再的抗拒梁嶺山。
其實明白梁嶺山的意思。
就算對自己再有意見,但因為是梁家的孩子,他要求自己回來梁家住著。
這個要求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而且按照梁星慕之前跟自己的說法。
分配了房子也不一定要一直住在這里。
就是梁家這邊每周五的晚上是固定家族聚餐日。
一般周五晚上都會留在梁家這邊住下。
第二天早晨想要離開的再離開。
不想離開的,都會陪著老爺子吃了午飯在走。
梁與川和李樂薇一般是第二天陪著梁嶺山吃了晚飯再回去的。
梁嶺山這會確實也來了氣。
他今天說什麼,江晚都不行,都反對。
到底有沒有一點梁家人的意識。
‘嘭’的一聲。
梁嶺山用力的放下手中的碗筷。
他冷冷的看著江晚:“這也不行,那也不許,江晚,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
李樂薇眼看著老爺子從江晚進來后,就一直在不斷的刁難。
從進來后會強忍著沒有出過聲的李樂薇也不高興了:“爸,你要是覺得小晚是半路認回來的,跟你親近不起來,那以后我帶著盡量不在你的眼前晃。”
“是我的孩子,從踏這個家門開始,你就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行為舉止上更是不止一次刁難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想要在小晚的面前樹立什麼威信。”
李樂薇深吸了口氣:“我懇請你不要把你那一套說辭安在我的孩子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需要看誰的臉。”
“小晚懂事默默承,那是尊重你這個爺爺,但尊重的前提是值得,你也不需要拿著長輩的架子來親綁架我的孩子。”
說完,李樂薇緩緩起:“小晚,星星,吃飽了嗎?吃飽就跟媽媽回家。”
李樂薇在梁嶺山的面前一直都是溫優雅的。
很在人前氣。
尤其是還當著梁嶺山這個公公面前。
因為用不上。
有梁與川沖在的前面阻擋,無條件的支持和維護著。
可是這一次,不等梁與川出面,李樂薇從來到家里看到梁嶺山對江晚的態度之后,心里就一直積著火氣。
眼下是怎麼都制不下去。
李樂薇招呼著江晚和梁星慕來到自己的邊,護犢子的姿態將兩人護在后。
梁與川則是跟著起,站在妻子側,以保護者的姿態把三人納到自己的保護范圍之。
他皺著眉頭,對著梁與川說道:“爸,這次你真的過了。”
梁錦禾跟著起,先是看著滿臉心疼的李樂薇和不悅的梁與川。
又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吹胡子瞪眼睛的梁嶺山。
還在想著要怎麼打圓場來緩和這會抑的氣氛。
還不等梁錦禾想好說辭,梁嶺山跟著起。
他滿臉的怒容,怒瞪著梁與川一家子,沉沉開口:“我過了?與川,樂薇,我知道你們覺得孩子愿意回來不容易,但你看看,有一點梁家人該有的樣子嗎?”
“在景城,為了一個破敗的公司委屈自己跟著一個不的男人,最后公司還是破產,然后呢?”
梁嶺山本來不想提起江晚這些破事。
但這會確實被氣狠了。
一骨碌的就把這些過往拎出來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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