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曾經對鄭清說過。

祂晉陞古老者之上，也給世界打開了上升的空間。

原本這個世界只能容納七尊古老者，四十九位真正的傳奇，但隨著他的晉陞，這兩個『定數』已然發生變化。

多，尚且不得而知。

鄭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隨著先生的離開，有越來越多跡象顯示，那些困守在境界巔峰許多歲月的大巫師們，正竭盡全力抓住這次晉陞機會，試圖為新的傳奇。

這並不容易。

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古老者與諸多真正的傳奇，祂們更願意讓自己親近的大巫師們獲得傳奇的機緣——比如與第一大學關係切的霍格沃茨校長，鄧布利多。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走捷徑的傢伙搶佔先機。

比如第一大學打造的巨神兵『太一』和『元始』，以及在黑獄之戰中獲得偌大好的利維坦與黑蝸牛——前者雖為旁門，但兩尊巨神兵卻是貨真價實的傳奇；後者則是藉助了玄黃果進階，天然與第一大學結下了因果。

與上述目標明確的求道者們相比。

一直在黑獄中擺爛的災·凱，能夠進階傳奇，就純粹是運氣使然了。

它沒有深厚的背景或者跟腳，走上星空之路，也不過是天使然，比較喜歡吃——就像那位著名的巨人格里芬，吃的越來越多，型越來越大，不知不覺，就修了大巫師們的真，為了塞克托爾星的死之蔓藤。

正所謂『也蕭何，敗也蕭何』，吃造就了災·凱的功，也因此把它帶了地獄。因為無法遏制吞噬的本能，它在一次修行中吞噬了整片星域的生靈。即便在真正的星空派巫師眼中，這個吃法也有點太過分了。

於是，它被聯盟鎮在了黑獄之中。

或許對其他囚徒們來說，黑獄是一個資源匱乏到極限的世界，但對一棵植來說，這個世界有土壤，有，還有充足的骨補充營養，雖然水稍微了點，但日子終究沒有那麼難過，為植，它能做的就是把系往地下扎的更深一些。

「——災·凱的系遍布黑獄世界的大部分區域，這讓它最大程度適應了黑獄的生存環境。但也因此，它與黑獄『綁定』過深，以至於當初貝希斯那些傢伙打進黑獄后，其他高階囚徒們本沒想著帶它離開。」

姚教授豎起兩手指，仔細解釋了那朵紫花先後到的兩波福澤：「所以，當一位新的古老者在黑獄誕生時，屬於黑獄的所有生命——不包括那些臨時囚徒，也不包括值的巫師們，單純指那些與黑獄『休戚與共』的生命——都到了古老的祝福，這份祝福讓災·凱恢復如初，壯大了它的基；幾乎同一時間，黑獄世界擺歸墟，重新復甦，誕生了一尊靈胎，而須遍布整座黑獄的災·凱第一時間發現了它的存在……吞噬的本能這次再次幫助了它……吞掉那顆靈胎后，災·凱終於破繭重生，為了傳奇。」

鄭清聽的嘖嘖稱奇。

便是黃花貍，此時都豎起耳朵，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

「——確實沒什麼跟腳。」

注意到鄭清的眼神兒，黃花貍撇撇，老氣橫秋的點評道：「有點跟腳的，誰家捨得把世界靈胎當大補丸直接吃掉？那種靈胎，潛力極大，稍微培養一下，就有可能為傳奇，再加上黑獄這種大世界的加持……嘖嘖……就這麼被一株貪的花兒給吃掉了！」

「靈胎問世，難免經歷波折與劫難。渡得過，海闊天空，渡不過，死道消。此是自然之理，不足為奇。」

姚教授倒是沒有多可惜的模樣，只是對那株花兒的選擇表示可惜：「——學校原本見它天生地養，純粹，想著在黑獄這許多年，它應該已經把子磨的差不多了。正考慮與之接洽，看它有沒有興趣擔任黑獄的典獄長……」

「它？典獄長？」

黃花貍一副見鬼模樣：「第一大學什麼時候墮落到讓一個被判了無限期關押的囚徒擔任黑獄典獄長的程度了！」

教授心平氣和的看了花貓一眼。

「你覺得，你跟學府里那些普通靈貓一樣嗎？」他問了貓兒一個簡單的問題。

黃花貍彷彿到了什麼侮辱：「——當然不一樣！你真是三個腦袋的猴子，你跟樹上屁吃果子的猴子能一樣嗎？」

「就是這個道理。」

姚教授並未與一隻貓爭辯祂的真不是猴子，而是繼續從虛空中拉扯出一條條半明的細，一邊編織修補著晶壁上的缺口，一邊不慌不忙分析道：「闖出同樣的禍事，對靈貓的判決，與對你的判決，截然不同……這個道理也適用於災·凱。當它就傳奇后，學校原本對它的置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這不就是欺怕麼？」黃花貍吹了吹角的鬍鬚。

「這就事論事。」

這一波，鄭清站老姚，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那碩大的窟窿，眼神微微一閃，過黑獄世界厚重的雲層，看到大地上漸漸多了幾分的，以及地下那宛如蛛網般無邊無際的巨大系，覺有些頭疼。

之所以站在這裡跟老姚嘮嗑。

除了想要搞清楚那朵紫花的底外，還因為剛剛神念落下時，他已經意識到捕捉那朵紫花是件多麼困難的事了。與大巫師不同，傳奇已經有了把自痕跡從時與命運長河中短暫抹去的能力，雖然災·凱留下的這句軀殼只擁有部分傳奇威能，但藉助『本土優勢』想要短時間抓住它，一時也沒什麼頭緒。

「——黑獄現在已經開始復甦，你們還把那些囚徒丟在古堡外面嗎？」他想到了另外一樁憂。

姚教授拍了拍手，站起——很短時間，他就已經用一張半明的薄網覆蓋住了晶壁的缺口，雖然看上去與晶壁其他地方還有明顯差，但至整個胎已經完整了——他語氣輕快的回答了年輕傳奇的擔憂：

「——當然不會了……這幾年新獄的囚徒，都不流放了，直接收押進黑獄古堡里。古堡里現在人滿為患，學校正考慮擴大監舍數量，還有值守衛的數量……就像這次外面，守衛們大多被牽絆在古堡里，讓外面的囚徒搞出偌大的聲勢……現在還呆在外面的，都是些黑獄里的老油子，上次沒膽子跟著貝希斯它們越獄，悔恨不已，這次以為抓住了機會……我們要讓它們再悔恨不已一次。」

ps，家裡水管炸（形容詞，非真炸），能時間寫完，我已經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