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執也不著急，只是不不慢地往里灌了一口酒。裴付龍被他的沉默得滿頭大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裴付龍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試探：“宮……宮先生，您說的……人……是……”

……

郁昭昭通過面試后，跟著剛剛那個人去了休息的等待區。過程中了解到，人藝名蓮姐，是跟著曾經的老板來到這里的，在帕塔待了快三年。也許是因為郁昭昭開頭的客套，說話沒有平日的傲慢。

“在這兒工作，其實也不全是壞事。”蓮姐看著郁昭昭，“只要你豁得出去，來錢快，還能接到很多有錢人。不過這行當，吃得都是青春飯，你要有清醒的頭腦。”

“那些在別的地方買不到的奢侈品，在這里，只要你勾勾手指，有的是男人心甘愿地送上門。”

蓮姐說：“當然，你也得有腦子，會選人，別什麼七八糟的男人都來者不拒。有錢、舍得花錢，有勢，能給你撐腰，還得對你真心實意，懂麼？”

郁昭昭低頭聽著，臉上沒有流出什麼異樣。

蓮姐說的這些，當然都明白。

看著蓮姐：“蓮姐，你來帕塔這麼久，應該認識不有頭有臉的人吧？”

蓮姐笑道：“當然啊，在這會所里，誰來都是來找樂子的，誰不認識誰呢？”說著頓了頓，看向郁昭昭，“不過你想認識他們，還不夠格兒。”

郁昭昭也不氣餒：“那怎麼才能夠格兒呢？”

蓮姐上下打量著：“你長得漂亮的，要是能當上頭牌，會所肯定會捧你。到時候別說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是帕塔的權貴們，也得賣幾分面子。”

蓮姐說著說著，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艷羨的神。頭牌，聽起來鮮亮麗，但其實并不好當。

頭牌除了要有容貌和材，還得有腦子、會來事。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惹上不該惹的人，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蓮姐就是明白這一點，才會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只當個普通陪酒，偶爾接點私活兒，賺個快錢。

為人圓，知道郁昭昭這是剛來，還不悉環境，就給講了不這里的規矩和幕。

“啪”一聲，突然，等待室里傳來酒吧破碎的聲音。

“讓我離開，我告訴你們，要是我爸知道我不在了，要你們好看！”

一個年輕人被兩個男人從外面強行拖了進來，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尖。

這兩個男人都是會所里負責安保的，手腳魯，對人的尖聲充耳不聞。

蓮姐聽到靜，下意識探出頭去，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這姑娘看著面生，應該是剛來沒多久。”

而郁昭昭在那個人說話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是莉。

郁昭昭立刻站起，快步走過去。蓮姐手想攔，但作很快，蓮姐本沒來得及。

那兩個男人把莉拖到等待室里，其中一個手推搡了一把，莉沒站穩，踉蹌了幾步，撞在旁邊的茶幾上。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干這種工作，你們這是非法拘，迫良家從，是違法的，要是我爸和我伯父……”

似乎是真的急了，臉上的表近乎瘋狂，兩個男人面無表，其中一個手抓住的領：“你給我安靜點！要不是海登先生，你以為你能坐在這里？”

莉瞪著他，臉蒼白：“你們就不怕我報警嗎？這里是帕塔，是法治社會，你們敢這麼做，就不怕我告訴警察嗎？”

郁昭昭還沒走近，就聽見莉帶著哭腔的喊聲。蓮姐有點著急，不知道郁昭昭要干什麼，但不管郁昭昭是打算管閑事還是認識那個孩，都不是什麼好事。

“喲，大學生啊。”

郁昭昭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兩個男人看著郁昭昭，眉頭皺。

莉渾抖，死死盯著郁昭昭，帶著哭腔喊了聲：“昭昭？”

郁昭昭沒回答，的目落在莉上。

的頭發有些，臉上也有點臟，服皺皺的，脖子上還有幾道紅痕，看上去很狼狽。

郁昭昭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平穩得聽不出緒：“是我同學。”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冷笑：“同學？在這里可沒什麼同學好講。這丫頭是老板先生親自安排的，誰也別想手。”

郁昭昭沒看他們，只盯著莉，眼神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警示：“別鬧了，先冷靜下來。”

莉愣住了，眼淚還掛在睫上，滿心的委屈和憤怒被這突如其來的平靜噎了回去。

不懂，郁昭昭怎麼會在這里。

又為什麼要讓冷靜？

蓮姐在后面拉了拉郁昭昭的角，低聲音：“別摻和，老板可不好惹。”

郁昭昭沒，目轉向那兩個男人：“剛來，不懂規矩，我替賠個不是。讓我跟聊聊，十分鐘，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男人皺眉，顯然不想同意。

但看著郁昭昭那張沒什麼表的臉，又想起剛才面試時給人的覺，遲疑了一下。

這里的人都知道，能通過面試留下來的，多有點門道。

沒必要為了個新來的丫頭結怨。

“十分鐘，就十分鐘。”其中一個松了口，松開了抓著莉領的手，兩人退到門口守著，眼神警惕地盯著里面。

莉剛想開口質問，郁昭昭搶先一步，聲音得極低：“想出去就閉。”

莉的話卡在嚨里，看著郁昭昭眼底不容置疑的嚴肅，心里忽然一慌。

這才意識到，郁昭昭的出現或許不是偶然。

郁昭昭走到邊，假裝整理凌的服，指尖飛快地在手背上點了兩下，作蔽得像不經意的。

“別再說你爸你伯父，這里沒人吃那一套。”

“想活下去，就先裝乖。”

莉渾一震，手背上傳來的還沒消失，看著郁昭昭平靜的側臉，突然明白了什麼，抖著閉上了，眼淚無聲地落。

蓮姐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眉頭皺得更。

這兩個丫頭，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