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形勢全然扭轉。
一開始是帝后四人被殺手圍殺,現在慢慢變殺手被帝后四人擊殺。
刀劍無眼,這些殺手手法老辣,手都不算弱,可對手實在太強。強的不僅僅是武功,更是那子意志。
即便刀劍落在他們四人上了,他們也仿佛不知疼痛,作更加不會因此慢上一分,非得要把對方一鼓作氣給砍死了方才作罷。
那是因為他們四個知道你死我活的道理。
不能慢,你要是慢了,敵人的刀就會比你更快。你只有比敵人快,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點傷算什麼,只要命還在,就不是問題。
求生是本能,這些殺手認清形勢后,開始邊打殺邊往村口撤。
通往村口的村路并不寬敞,殺手們要跑,他們四個還不太好攔截,只能在后追殺。
馮婞道:“不是要殺我們嗎,怎麼殺到一半總想跑。”
一旦出了村口,前面的景就豁然開朗。
殺手們頓時四分散奔逃,折柳摘桃只能分開去追,馮婞和沈奉往另一個方向去追。
這些殺手知道不能往河邊跑,不然跑到河邊就沒去路了,河水湍急一時又過不了河,他們只能順著河道往河谷上游跑,才是最佳選擇。
一旦跑進了山谷里,進了深山老林,他們才好匿藏。到時候再想把他們揪出來就難了。
沈奉道:“還要去追嗎?”
馮婞道:“當然要追,我是見不得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的。”
沈奉:“你就不怕有詐?”
馮婞一邊疾步往前一邊道:“他們的詐都用在假扮義民和屠戮全村上面了。”
又對追在前面的折柳摘桃下命令:“且留一個活口,其余的看著辦。”
然而,那些殺手前腳剛斷斷續續地跑進了山谷里,折柳摘桃還沒來得及追進去,忽然間山里發出巨大的響。
像是山崩地裂一般。
馮婞和沈奉不由停下腳來,抬頭往那山里去,就看見高一點的山上,樹林草木正迅速往下凹陷。
那條從谷地里流淌出來的河水不僅暴漲,還顯得比之前更加渾濁。
水里夾雜著泥漿和碎石浮木等。
很快,他們就看見那些跑進山谷的殺手又爭先恐后地跑了出來。
折柳摘桃離得最近,依稀看見那奔騰的泥流沖谷而出,們當即飛快地轉往回跑,沖馮婞和沈奉那邊喊道:“/將軍快跑,山洪來了!”
話音兒一落,馮婞也看見了。
泥流充斥著整個谷地河道還不止,將河岸兩邊全都吞沒。
那些殺手沒能跑得過,一個個全都被沖進了泥流里。
折柳摘桃拼盡渾全力與那滾滾洪流賽跑,可終究還是沒能跑過,山洪一來,兩人頃刻被卷其中。
倆以為,要是們的/將軍用最快速度往村子的方向跑的話,興許能躲過一劫,至/山洪涌進村子里時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然而,當兩人抬頭著急尋找馮婞的影時,卻發現沒往村頭跑,而是往河邊跑。
這一去,勢必也會被卷進來。
沈奉本拉不住,反倒被一掌推開,回眸看他最后一眼,那是一種毫不猶豫、絕不回頭的眼神,道:“你滾開點,別礙我事。要是我死了,你就用我的繼續當你的皇帝,我爹自會擁護你。如此,你這皇帝,也算有我的一半。”
沈奉咬牙切齒,眼眶激紅,恨恨道:“馮婞!”
馮婞依稀聽見了他在,心想,倒是難得,這兒郎居然頭一回對了的名字。
只可惜,是顧不上回應他的了。
雖說近來與他相得還不錯,但的折柳摘桃,不能丟下們不管。
當年們三個一起從匪窩里逃出來時怎麼說的來著,從今往后,有福同有難同當,有船同渡、同生共死。
倆雖是的侍,但視們如親姊妹。
可對于折柳摘桃而言,們看見馮婞回來時,不是,只有更多的焦急。
們不停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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