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只不過能讓人即刻陷昏睡的位都很危險。
江緒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將放在榻上,落下帳幔,召了封太醫進來。
“太醫,王妃腹痛之癥暫未緩解,可否用藥或是施針使其昏睡。”他問。
明檀和小可憐似的,小聲在帳補道:“不要施針,施針很疼的。”
“這……”封太醫想了想,“此癥宜疏不宜堵,隨意用藥怕是不妥。這樣,微臣減一減量,為王妃配一服安神湯,好助王妃盡早眠,王爺以為如何?”
如今別無他法。
江緒點頭應允。
封太醫忙躬告退,去為明檀開方。
不一會兒,安神湯煎來了,明檀又服下這碗封太醫親自盯出來的安神湯,可這神還沒怎麼安,倒有些想要如廁了,畢竟這湯湯水水也灌了好幾碗。
于是江緒又抱下了榻。
江緒本想直接將抱去廁房,可明檀怕丟人,說話都快沒聲兒了,還死活不讓,只婢攙著,艱難地走去了廁房。
這形,如廁也麻煩得,要忍著疼換月事帶,還要堅持凈手凈面。
一通折騰下來,回到床榻之時已近三更。
值得慶幸的是,明檀小腹絞痛稍稍有些緩解,也終于有了些朦朧睡意。
湯婆子早涼了,不讓再灌,說是熱得慌,只哼哼唧唧讓江緒用手給暖著,還得寸進尺地在他耳邊哽咽撒道:“夫君親親阿檀,再幫阿檀一肚子好不好。”
江緒此刻自是有求必應,親了親的眉眼,還耐心幫著小腹。
“好了,快睡。”他聲音低低的,聽著還有幾分難得的溫。
明檀覺得小腹的疼痛正在逐漸消失,的意識也在慢慢消失。
待明檀沉沉眠,江緒才放緩肚子的作,他著賴在自己懷中的明檀,也不知在想什麼,神竟是比平日要和不。
-
這一夜,春星閣的人都沒睡著,風止軒的佳貴人也一宿沒合眼。
白日才與定北王妃有了齟齬,夜里定北王妃就小腹絞痛疑被下毒,這怎麼敢合眼?若真是被下了毒,眾人可不頭一個就得懷疑?!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有人想借之名除掉定北王妃,還是有人想故意弄上這出好嫁禍于?
會是誰呢?皇后?蘭妃?還是定北王妃自個兒唱了出戲?
既是被下毒,自然就得查毒從何而來,那這兒該不會被人安了釘子,提前在屋中藏了毒好等人來搜時抓一個人贓并獲吧?
深更半夜想到這些,佳貴人坐不住了,連夜便將自個兒居住的風止軒翻了個底朝天,還提溜了不下人進屋番審問。
這通忙活一直忙到天亮,也沒忙出個什麼結果,佳貴人懷著子,眼底熬得烏青,疲憊非常,委實是有些撐不住了。
恰好這時有人來稟:“貴人,昨兒夜里定北王妃并非被下了毒,仿佛是……吃了些冰荔枝,鬧肚子。”
“……”
佳貴人支著額的手了,半晌才雙眼無神,遲緩地問了句:“你說什麼?冰荔枝,鬧肚子?”
“是。”
佳貴人也不知怎的,白眼一翻,直接氣昏過去了。
-
明檀鬧的這通烏龍,不止佳貴人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了,畢竟永春園就這麼大,眾人又都關注著,想瞞也瞞不住。
明檀現在心里頭就是十分后悔,也沒臉出門。
想當初梁家明楚奉昭永樂番設計都沒能毀心維持十數載的名聲,如今卻是一著不慎,栽在了幾顆冰荔枝上!是想想被人在背后議論定北王妃吃個荔枝都能吃出有人行刺的靜,就覺得快要窒息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還沒人敢當著的面議論。
這幾日沒臉出門,明檀只好呆在春星閣中給江緒繡起了早先說好的香囊。
香囊這種小件,做得再細,也費不上多時日,繡完香囊,明檀閑閑無事,又想起了江緒之前說過的話――質弱,需得好好鍛煉。
先前答應江緒要學箭,可答應是一回事,學又是另一回事,躲著懶,今兒裝睡,明兒起不來,愣是拖到來永春園都沒再去過府中的演武場。
此番心來,又怕江緒嫌反復不愿再教箭,便拿小腹絞痛一事賣了賣慘,順便又用心制的香囊明行賄賂,結果當然是很順利地讓江緒重新答應了此事。
春星閣雖無演武場,但后頭便有一片竹林。江緒讓人在林中空地豎了個箭靶,還特地著人送來之前給定做的小弓。
正所謂工利其事,必先利其,江緒如此作想,明檀也是如此作想,只不過利的不是弓,而是學服。
決定要學箭之后,便伏在桌案上畫了張學服的圖,將配料一一標注在側,遣人快馬加鞭送去了錦繡坊。
錦繡坊也不負,不過兩日,便趕出了件與所畫之圖完全一致的學服。
明檀換上之后,十分滿意:“夫君,好看嗎?阿檀穿上這是不是十分地英姿颯爽!”提著擺在江緒面前轉了轉圈,明眸皓齒,神采飛揚。
江緒:“……”
明檀還道:“我還讓人專程做了雙小靴,不過還沒送到,若換上小靴這就更為完了,到時候一定會更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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