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舟冷然的看著溫云眠,他走過去把地上的奏折撿了起來。
“貴妃娘娘難道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做了什麼嗎?你一直都沒來給皇兄送過參湯,那天晚上突然過來了。”
“而那晚正好是大臣們遞上折子的時候,那上面有皇兄傳令的軍計策,又那麼巧的被你翻開了,你敢說大軍攻打定親王的計策你沒看到?”
溫云眠盯著面前面得意的君云舟,角劃起譏諷的笑意。
“那晚誰接近皇上的桌,難道翊王不知道嗎?本宮與你同在偏殿,本宮一直在布膳,反倒是翊王在桌旁邊晃悠,如果想說誰手的機會最大,那也應該是翊王你吧!”
君云舟拳頭,他心里恨這個貴妃,但是看著高座上的皇兄,他也不敢輕舉妄。
要是當著皇兄的面了貴妃,他還要不要命了。
更何況,他也不敢惹惱皇兄。
反倒是寧霜雪,故作弱的說,“貴妃娘娘也不用在這里狡辯,王爺是皇上的弟弟,一心向著上,哪怕為了皇上死,也心甘愿。”
“但是娘娘你呢,你和定親王也不止一次有過流言風波了吧,到底是無風不起浪,如果娘娘真的是清白的那為什麼這些流言蜚語沒有在別人的上?”
君沉神冷怠,他盯著溫云眠,眼神凌厲,但是修長的指骨卻收了力道。
其實看到君沉這個眼神,溫云眠就知道,他最相信的還是他弟弟。
君云舟幽幽勾,“說不定大公主和三皇子也是……”
“啪!”狠狠一掌,直接打在了君云舟的臉上。
君云舟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挨一掌,他反應過來后,怒瞪著溫云眠,氣憤的青筋凸起。
“你!”
溫云眠姿直,眼神猶如刀子,“翊王,你若是管不好你這張,本宮就替你管!”
君云舟看向君沉,沒想到皇兄的眼神更凌厲。
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他剛才就是故意的。
如今沒得逞,也只能閉。
這時,君沉終于紆尊降貴的開口了,“貴妃,這一場大戰,我天朝將士折損過半,而在軍營里,也抓到了泄的人,都指認了你,你有什麼要說的。”
溫云眠這才順著君沉的目看向跪在大殿上的于風軒和一個男人。
男人立馬爬到了溫云眠的面前咣咣的磕頭,聲音里滿是畏懼和恐慌,“娘娘,救救我,我也是為娘娘辦事兒的。他們如今把我抓過來,一定是要殺了我的,求娘娘能夠救我一命。”
君云舟盯著溫云眠,“這個張虎已經往定親王的軍營里面送過好幾次消息了。”
“而這一次,他接到信以后,也是趁其不備送了出去,要不是他折返回來的時候正好被抓住,我們也不知道原來貴妃娘娘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把人安在軍營里面。”
說到這里,君云舟忽然話鋒一轉,“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皇兄重用你表哥,想要安一個你的人在軍營里面給定親王通風報信,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今帶領大軍的顧將軍平日里百戰百勝,能力十分出眾,可偏偏在這次大軍進攻的途中忽然就失蹤了,這才導致大軍群龍無首。”
“要不然,也不至于折損過半。這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你們兄妹兩個人故意偏向定親王,想要助他謀反。”
君云舟的臉上還有溫云眠剛才打下的掌印,那張充滿邪氣的臉上似笑非笑,可眼神卻冷狠毒。
溫云眠暗罵,果然和他皇兄一向,又冷又讓人討厭!
不愧是君家的人!
溫云眠眼神冷銳,“若這一切是我和表哥謀,那表哥大可以在接到朝廷指令時,直接派人告訴定親王就好,為何要經過本宮的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君云舟眼神幽寒,“因為這些令并不是直接到顧衛瀾手里,而是由皇兄的心腹接手,再一點點的發布指令。”
“就算是你表哥,也只能跟著指令一步步來,而無法知道全部的容。”
“說白了,他就只負責如何打仗,那當然沒辦法和定親王直接傳遞消息。”
“所以,貴妃在宮中竊取令,再由你表哥在軍營安排人接應,傳去給定親王,那不就順理章了嗎。”
溫云眠看向君沉。
其實在宮到現在,無論宮中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君沉都沒有給過什麼信任。
這一次,看著這樣的架勢,溫云眠就知道君沉的心里還是懷疑的更多。
“難道皇上也要憑借他們的一己之言,相信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嗎?”
溫云眠知道表哥已經在幕后開始行了,不會讓面前這些污蔑的人得意多久。
但是也想看看,君沉現在這樣懷疑,相信別人,等他知道真相以后,又會是怎樣的心。
君沉鋒利的眉目中永遠那樣涼薄。
他心系百姓和將士,如今壞了君沉的計劃,他一開始運籌帷幄的計謀也遭到了破壞,如果泄的人不是溫云眠,而是旁人,現在帝王震怒,早就已經流河了。
于風軒接到了寧霜雪的眼神示意,連忙磕頭說,“皇上,我,我是親眼看到一個送信的人把信給了這個張虎,而且我一直在京城里面,早就已經把京城各個家族里的下人們都混了個臉。”
“我知道那個就是顧家的人,能夠被顧家的人驅使著到軍營里面去送信,除了主帥能在擎天照應以外,恐怕就只有貴妃娘娘和叛軍有關系了吧。”
說著,于風軒就趕將一個袖扣拿了出來,祿公公拿著給了皇上。
于風軒說,“皇上,這就是顧家的袖扣,而且那個人去的時候,被我發現,我追殺他的時候,不慎在他肩膀上劃了個口。”
“他也在倉皇逃走時掉了這個袖扣,傷口現在絕對還在,只要在顧家搜查一番,就能夠找到了!”
君云舟抬手稟告,“皇兄,臣弟方才來殿之前,已經讓人去搜了,現在已經帶進宮了。”
在君沉眼神示意下,君云舟吩咐隨從,“把人押送上來。”
“是!”
很快,那個仆人就被押到了殿,他哆哆嗦嗦的跪到了殿,甚至頭都不敢抬。
但是溫云眠卻認出來,這是在顧家當差的瀚伯,年紀不大,但是為人老實。
他怎麼會背叛顧家,和君云舟他們蛇鼠一窩?
君云舟抬起腳,毫不留的踹在他上,“在皇上面前,趕回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瀚伯子健碩,但也經不住君云舟的一腳,他頓時人仰馬翻的趴在地上,但是反應過來,又趕爬起來。
“草民參見皇上……”
君沉眼中帶著肅殺之氣,“說,你都做了什麼。”
瀚伯看了眼旁邊華錦服的貴妃娘娘,忍了忍苦,這來叩頭說,“啟稟皇上,奴才前陣子貴妃娘娘的吩咐,暗中去駐扎的軍營,將宮中信送去。”
“這樣冒險的事,草民本來是沒有膽子去的,但是貴妃答應給草民一大筆錢,草民就一時利熏心,答應了娘娘的吩咐。”
“草民實在沒想到這信竟然是遞給叛軍的,還讓天朝將士傷,如果知道,草民絕不會聽從貴妃的話,草民罪該萬死,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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