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不對勁。”

西蒙的臉很不好看，“早上我去他的作臺，發現他在培養人源神經細胞，培養基里加了過量的導因子。”

兩人正說著，佐藤突然推門進來，看到屏幕上的文件，臉瞬間變得慘白。“

你們在干什麼？”他手想關掉電腦，卻被西蒙死死按住。“

佐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西蒙的聲音帶著怒意，“人實驗的風險報告你看過嗎？一旦出現神經毒反應，會導致全癱瘓！”佐藤甩開他的手，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這是我們團隊的研究，跟你們無關！”“聯合實驗室的所有研究果都屬于共同！”林清歡將文件加保存，“我會立刻向倫理委員會舉報。”

佐藤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瘋狂。“

舉報？你們有證據嗎？”他指著屏幕，“這些都是推測，我隨時可以刪除。”

“但你的實驗記錄刪不掉。”

司夜宴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u盤，“剛才在你離開作臺時，我備份了所有原始數據。”

佐藤的臉徹底垮了。

他死死盯著西蒙，眼神里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是你搞的鬼？”西蒙直脊背：“我只是在維護科學倫理。”

佐藤咬咬牙，“行，算我倒霉！”即便是他們能抓到佐藤的小尾，可因為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他們不能理佐藤。

也只能是將事上報，讓這件事控制在能控制的反胃。

然而……那天晚上，實驗室的消防警報突然響了。

濃煙從佐藤的實驗區滾滾冒出，等消防車趕到時，里面的作臺已經燒得面目全非。

佐藤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用白布著眼鏡，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短路了。”

林清歡看著被燒毀的實驗臺，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司夜宴在廢墟里找到一小塊燒焦的電路板，上面有明顯的人為焊接痕跡。“

是有人故意制造了短路。”

他低聲道，“而且，西蒙不見了。”

西蒙失蹤的消息像塊石頭投平靜的湖面。

國際聯合實驗室的安保等級提到最高，警方帶著警犬在園區里搜了整整一夜，卻只在后山的樹林里找到一只他常戴的鋼筆。“

鋼筆上有跡。”

負責刑偵的隊長指著檢測報告，“dnA比對結果確實是西蒙博士的，但量很，不像是致命傷。”

佐藤作為最后一個見到西蒙的人，被警方反復詢問。

他一口咬定火災前就和西蒙分開了，還拿出通訊記錄證明自己當時在給東京的家人打電話。“

他在撒謊。”

林清歡看著通話記錄的時間，“火災發生在晚上十點十七分，他的通話結束于十點十五分，這兩分鐘足夠他從實驗區跑到后山。”

司夜宴調取了后山的監控，畫面在十點十分到十點二十分之間有段空白。“

監控被干擾了。”

他指著信號波圖，“這種頻率的干擾，軍工研究所才有配備。”

佐藤的背景調查很快出來。

他年輕時曾在一個私立的生化實驗室服役，負責過神經毒劑的研究。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本不是研究員，是個過嚴格訓練的特工。”

溫院士看著報告，手都在發抖，“難怪他對高反應釜那麼悉，那玩意兒跟化學武的反應罐原理相通。”

林清歡突然想起西蒙那天說的話，佐藤在培養人源神經細胞時加了過量導因子。

那些細胞如果暴在特定環境下，會釋放出神經毒素。

立刻沖進生安全柜，將佐藤留下的細胞樣本進行急滅活。

就在這時，艾倫教授匆匆趕來，手里拿著一份加郵件。“

西蒙的郵箱發來的，只有一句話！佐藤在合神經毒氣。”

郵件發送時間是晚上十點十三分，正好是監控被干擾前的三分鐘。

林清歡的心沉了下去，這句話顯然是西蒙的臨終預警。

警方在佐藤的宿舍里搜出了藏的實驗室。

冰柜里凍著三瓶無，檢測結果顯示是vx神經毒劑的衍生，毒比常規vx強十倍。

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找到了一份名單，上面有所有參與疫苗研發的研究員名字，包括林清歡。“

他的目標本不是搶在我們前面做出疫苗。”

司夜宴將防彈遞給林清歡，“他是想毀掉整個項目，順便清除所有知者。”

佐藤已經不見了蹤影。

園區的圍欄上有個被剪開的缺口，外面的泥地上有車胎印，一直延到高速公路口。

國際刑警組織發布了紅通緝令，但所有人都知道，像佐藤這樣過特殊訓練的人，想徹底消失太容易了。

深夜的實驗室里，林清歡看著西蒙的空位，心里五味雜陳。

那個曾經在學會議上撕碎學生論文的嚴苛博士，最終卻為了維護科學倫理付出了生命。

打開西蒙的電腦，發現他加文件夾里存著一份完整的疫苗副作用應急預案，最后修改時間是火災發生前一小時。“

他早就預料到佐藤會狗急跳墻。”

溫院士嘆了口氣，“這份預案比我們現在用的完善多了，尤其是神經毒的拮抗方案。”

林清歡將預案導系統，突然發現最后有段未寫完的筆記。“

佐藤的導師曾參與731部隊的生化研究，他家藏著當年的實驗記錄……”這句話像道閃電劈開迷霧。

林清歡立刻聯系了史學界朋友，果然查到佐藤的祖父曾經用人做過喪心病狂的實驗。

并且，還將大量實驗數據偽裝家族日記保存了下來。

那些記錄里，就有神經多糖的人實驗數據。“

難怪他對多糖的毒那麼了解。”

司夜宴調出衛星地圖，“他老家在京都的一座老宅，已經派人去搜查了。”

三天后，消息傳來。

佐藤在老宅里被抓獲，當時他正在焚燒那些泛黃的實驗記錄。

灰燼里殘留的紙頁上，赫然有“活實驗”“神經破壞”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