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喜手搭在他肩上,抵著人,想起他前段時間鬧失眠,于是問:
“你睡得好嗎?”
霍郁點頭:“我做了個夢。”
“噩夢嗎?”
“夢。”霍郁手指上耳垂,輕輕了,揚眉淺笑。
“你不問問,是什麼夢?”
耳垂在他手指間變得滾燙。
淺喜逐漸了解了霍郁的脾。但凡他用這種似是而非的語氣引回答,那準不是好事。
堅決地搖搖頭。
霍郁卻非要說。
他慢悠悠地:“我夢見,某人......打我。”
淺喜猝然睜大眼,“我沒有!”
沒有打他,何況,這算什麼夢?
霍郁:“我說某人,沒說你。”
淺喜臉頰憋得燥紅:“我......”
“嗯,那就是你了。”霍郁道。
淺喜不知道他中午那時是醒了,還是真做的夢。
不好直接撒謊,于是真假摻半,斷斷續續解釋:
“我就是中午上來想你吃飯,給你蓋了下被子......蓋被子的時候手不小心到了你一下。”
霍郁不信:“怎麼的?”
淺喜只得了兩手指,飛快點了下他。
手要逃離,被他一把握住,晃了晃。
“,也要接懲罰。”
他語氣低沉,眸漆黑,嚇得淺喜一個溜下到地上,右腳不小心崴了下。
筋了。
吃痛輕哼了聲。
“怎麼了?”霍郁忙問。
“腳筋。”
淺喜話未說完,突然天旋地轉,被霍郁橫抱起來。
“霍郁!”淺喜見他抱著自己徑直往床的方向走,急了,“你要抱我去哪兒?”
“床上。”
“去床上干什麼?”
“看腳。”
為什麼看腳非要去床上?
潛意識里涌上一強烈的危機,覺得到了床上就完蛋了。
一只手急忙住旁邊書架桿,“我不去床上。”
“怎麼?”霍郁看了眼懷里的人,見一臉急切和難為,很快會意出在擔心什麼。
他故意碾著字,緩緩道::“放心,那床結實,不會塌。”
床......塌......為什麼會塌?
誰看腳會在意床塌不塌?
淺喜這下更不愿意放手,左手死死攥住書架桿。
霍郁走了半步,被一道拉扯的力道拉回。
“......”
莊淺喜連著后的書架,書架被拼命拉得晃了晃。
霍郁想了想,建議:“那下樓?”
淺喜依舊沒松手,有些遲疑:“樓下......”
“大家都走了。”
“萬一有人沒走。”
霍郁一一羅列:“你工作室其他六人,下班的先后順序分別是章筱依、管祺、李瑗、常玫、王君閑和方芳。”
淺喜:“......”
所以,他剛才站在臥室窗口,是在看工作室人下班麼。
而且,他怎麼對自己工作室員工的姓名了如指掌?
淺喜心中狐疑,霍郁已經抱著人下了二樓。
走到樓梯轉角,淺喜反應回來,拍拍他肩,示意他往上面退退。
霍郁于是退上了個臺階,隨后站定。
淺喜手掛在他脖子上,頭朝下偏,靜聽了會兒一樓的靜。
樓下除了穿堂風一陣陣掀過架的聲音,再無其他。
松了口氣。
霍郁把落在二樓客廳沙發上,蹲下。
掌心上腳,溫熱的刺激得腳一抖。
霍郁抬起頭問:“痛嗎?”
淺喜搖搖頭:“現在好了。”
“真好了?”
淺喜闔了闔眼,嗯了聲,腳剛落地,起就要跑。
手腕被人拽住。
霍郁撈起人,自己陷進沙發,把人翻了個抱起。
淺喜懵了半響,再睜開眼,人已經坐在了他上。
“現在我們來探討下你我的事。”霍郁不疾不徐道。
他一臉坦然莊嚴的模樣,仿佛那真的是件不得了的事。
霍郁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兩人相顧無言。
良久后,淺喜在他凝神注目下,頭緩緩下移......
飛快在他角親了下。
霍郁微怔。
淺喜親完后,闔了闔眼,抬起頭詢問似地觀察他。
這樣可以了吧?
然而男人的神看不出緒,他頭枕在沙發上,微仰看,啞著聲線:“是的角麼?我怎麼記得是......”
他話沒說完,淺喜一死心,閉上眼,努猛地上他。
霍郁看著面前的人,結上下輕輕,半句話咽進肚里。
淺喜心跳砰砰響起,因為張,睫不住抖,刷在他臉上,傳來一陣微。
屏住呼吸,在他瓣一不。
隔了大概三秒鐘,覺得這樣差不多了,將要抬起來,腦袋被人捧著往下按回去。
男人的熱吻意料之中,迎面而至。
他每次都強勢得招架不住,一次比一次更甚。
淺喜屁往后挪撤,男人膝蓋微抬,一個不小心往里,坐到他去。
坐立難安,腰扭了幾下,下的男人臉立即變了變。
聽到他輕輕的、愉悅地悶哼了聲。
起初還未反應過來,不多時,被硌得慌,淺喜神大駭,臉唰地紅了。
“別。”霍郁一只手控著后腦勺,稍微撤開,著面低聲息。
“不然真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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