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的婚禮安排在煙錦一家七星級豪華酒店。
新娘爺爺跟淺喜逝去的爺爺是親兄弟,兩家不算近親。即使莊娜姐也在煙錦工作,但兩人平日并無多集。
不過一進酒店大廳,莊母便被新娘母親一把拉住,熱寒暄。
晚上一系列婚禮儀式結束后,淺喜一家人被安排進一間主包廂就餐,跟新婚夫婦的父母坐進主桌。
淺喜得以近距離見到新郎那位價上百億的父親。
新郎姓潘,潘父母年齡五十歲出頭,在煙錦經營一家儀制造集團,據說業務遍布三大洲。
今日兒子大婚,他一隆重的西裝,氣質儒雅又帶著上位者的疏離。
新郎母親則端莊大方,謙和有禮,聽著左右賓客的道喜恭維,角始終噙著不濃不淡的笑意。
兩對親家父母坐在正對門的主位,淺喜扶著跟爸媽坐在靠門的位置。
莊母了座,著包廂頭頂的水晶吊燈,和面前圓桌上一盤盤海參蟹,嘆為觀止,暗自嘆息:“你看人家這酒店這喜宴,剛剛宴廳的那個布置,一場婚禮下來要上百萬了吧。”
小心翼翼提醒道:“你別管那麼多,我們安靜吃飯就是了。”
新娘母親隔著桌面看向莊母,笑道:“姐,我們這婚菜都是親家公親家母親自挑的,你們一家不用拘束,快筷吧。”
莊母也面地說了些夸贊的話。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熱鬧的哄笑聲。
新郎新娘給一圈包廂的客人敬完酒,最后回到主包廂。
堂姐莊娜一襲新中式秀禾服,松開丈夫的手,繞開眾人過來跟爸媽擁抱撒。
新娘母親笑得滿臉紅潤,拉著兒坐在自己邊,極盡呵護和關心。
包廂熱鬧了一番,隔了幾分鐘,新娘母親話題一轉,看向莊淺喜:“淺喜也在煙錦工作吧?”
淺喜正在給夾菜,聞言放下筷子:“是的,堂伯母。”
那堂伯母聲音抬高了些:“我聽說你未婚夫是這煙錦霍氏家的孫子?”
此話一出,整個桌子上的客人皆往淺喜這邊看過來。
主座之上,新郎父親潘總酒杯一頓,眼神在莊淺喜上停留了半響:
“哪個霍氏?”
莊母一聽人家問婿,立即來勁了,積極地接話:“霍氏集團。”
“媽!”淺喜阻止,但礙于兩人中間隔著,莊母并不管,“我們家淺喜,早就跟那霍家孫子訂婚了。”
潘總和太太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泛出詫異之。
霍氏集團……霍家的孫子?那不就是......?
莊母眼見一桌人對自家兒流出明顯的吃驚,心中騰出一莫名的虛榮心,下微微揚起。
卻聽一個聲音怪地道:“呦,世家豪門吶!訂婚都三四年了吧,那什麼時候結婚啊?”
莊母一愣,臉從紅轉黑。
堂伯母里雖夸著,語氣卻帶著一種攀比和調侃。
很樂意看莊母那張尷尬和為難的臉。
幾年前,兒和霍家孫子訂婚的時候,在自己面前吹噓得天花墜。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兒高嫁上市集團獨生公子,家兒一個未婚妻的頭銜掛到現在,實在有些丟人。
堂伯母看看自己兒和婿,又看看至今依舊孤一人來參加婚禮的莊淺喜,心中得意洋洋。
莊母給自己找臺階下:“那霍家小孫子忙,我們家淺喜也年輕,都不急。”
這個理由實在牽強,新娘和新郎暗中對視了眼,抿笑了笑。
潘總對莊母這借口的真假倒不在意,只是一聽是霍家的小孫子,原本的詫異臉逐漸平息下來。
原來是霍家那從醫的幺孫。他恢復了方才不冷不熱的態度,偏過頭和旁邊賓客說起其他事來。
這邊,堂伯母卻依舊不依不饒,問淺喜:“淺喜啊,你今天也不把那個霍家孫子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我跟小娜的爸爸都是些鄉佬,都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世家豪門的子孫長什麼樣,是不是也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
淺喜對的怪氣并不在意,淡定道:“他今天在國外出差,飛機落地也要很晚了,所以趕不及過來。”
堂伯母只當是借口,哦了聲:“出差了呀?那是真的沒辦法了。”
側頭和兒對視一眼,各自抿笑起來。
酒宴臨近結束的時候,幾個酒店服務員敲開包廂門,“潘總,有客人臨時送來了幾份禮,說是慶祝新人大婚。”
幾個服務員從外面推了小車進來,接連送上一盒盒用紅絨布蓋著的禮盒和奢侈名酒。
飯桌一圈人面面相覷。
潘父著桌面隆重的慶禮,面一愣:“什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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