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喜!”
霍郁在醫院門口拉住淺喜,著急把人牢牢抱住。
見在懷里掙扎,霍郁箍得愈發。
冬日午后的從香樟樹葉折下來,斑打在兩人頭頂和肩上。
“淺喜,你聽我說。”他將腦袋按在口。
莊淺喜果然沒有靜了。
等了幾分鐘,霍郁才把微微松開。
淺喜一張臉已經完全潤。
他心中一痛,低頭去臉上眼淚。
淺喜抬著眼,眼尾泛紅。直直瞧著他,哽咽道:
“你說啊?”
“為什麼不回答他?為什麼不否認?為什麼不說你只是單純喜歡我。”
霍郁幫淚的手指微頓。
莊淺喜更多的眼淚不斷涌出,失道:“看來是真的,你只是因為我份,才故意接近的我。”
霍郁漆黑的眼底泛出波瀾,良久,沉緩道:“我最初,確實……”
淺喜聽他竟然承認了,心臟重重下落。
心中支離破碎,一把推開他,往后倒退了半步,不自地噎。
“霍郁,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心里一直有愧、一直擔驚怕。”
“生怕哪一天,我們的關系被人知道,生怕我們的聲譽和霍家聲譽被毀了,生怕你爺爺被氣病了……”
“我的心一直指責我,跟弟弟分開,轉頭就撲進哥哥懷里是一件多麼不道德的事。”
緩慢地,低聲控訴:“可你呢,你偏偏是故意利用我們這段關系。你生怕我們的關系沒有暴出來,沒有氣到你爺爺。”
“那我是什麼?我只是你用來家族斗爭的工人?!”
“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爺爺已經進了醫院。那你跟我求婚是為什麼?想要把他氣死才作罷麼?”
霍郁直勾勾凝視,瞳孔像兩汪深潭,靜靜等傾述完所有的不滿。
他捧著臉,神繃,目沉洌:
“淺喜,我必須以這種方式,讓他眼睜睜看著我們幸福!讓他永遠陷無能為力、毫無反抗的境地!”
“這和我你,并沒有沖突!”
“有!”淺喜渾戰栗,低泣道:“你的里摻雜著心機,你目的不純!”
“霍郁,我實在……”
盯著面前的男人:“我實在不想問那種俗套的問題。”
“你到底……”頓了頓,仰頭和他對視,泣地問:“有沒有,真心地……”
“。”霍郁手掌牢牢捧著臉,目鎖著的眼睛,緩慢而沉聲:“莊淺喜,我真心你,我深你。”
他俯和平視,目灼灼:
“我要是不你,不可能忍到現在,等到你對霍知岸徹底死心才接近你。”
“我要是不你,不可能在辦公室默默看著你的小洋樓,整整兩年。”
“我要是不你……不可能一步步,那麼有耐心地贏取你的好。”他咬牙,沉聲道:
“我要是不你,我該一開始,就強把你扯進我家里,扛到我床上,日日夜夜地,一次一次地……直到你完全屈服在我下……”
“這樣也能氣死他。”
淺喜似乎被他嚇到,怔怔地看著他,眼淚順勢掉下:
“你很有耐心地追求我,也很有耐心算計我。那天在海邊回去以后,你以為我睡著了,你跟我說了哪三個字?”
淺喜一字一句:“原諒我。”
霍郁深切的告白卡在嚨里,眸間泛出震驚的波。
“你讓我原諒你,因為你原本就計劃在周年慶晚宴上,當眾公布我們的關系,目的只是為了跟你爺爺抗衡!你心中有愧,才讓我原諒你。”
眼眶酸,抬手一抹眼淚:“殷嬸說的沒錯,你們霍家的男人,空有一副皮囊,實際沒有一個是好人!!”
“霍知岸說的也沒有錯,你就是這樣一個心機深重的人。”
霍郁聽到霍知岸三個字,臉驟然黑下,沉道:“霍知岸跟你這麼說我的?”
霍知岸從一開始,就在跟上眼藥麼!
霍郁眸中蓄了幾分微不可見的火苗。
“很好,霍知岸天真憂郁,我心思深沉。”他眸幽暗,聲音沉啞,帶著冷戾:“那麼今天,是你重新認識我的一天。”
淺喜還未反應過來,手腕被他控住,徑直往停車廣場走去。
司機坐在駕駛位,看見霍總臉不對,拉著莊小姐疾步過來,連忙開了車窗:“霍總?”
“下車。”霍郁本沒看他,只說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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