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愿微微有些呆滯。
怎麼覺得傅沉硯脾氣有點好了呢。
總覺得他跟前兩天比,又有點不一樣了。但是什麼,也說不上來。
起床后一番收拾,吃早飯的時候有人打電話進來,說出行的事都安排妥當了。
從黎到卡博爾市很近,坐飛機只要一個多小時就能直達。
程三愿上網查了一下,發現坐火車過去更有意思。
時間也不長,只要三個多小時,沿途還可以欣賞法國鄉村的麗風。
最重要的是覺得傅沉硯應該沒有過這樣的會——在異國他鄉坐火車。
沒想到一開口便被傅沉硯給拒絕了。
“火車人太雜了,不安全。不行。”
程三愿立刻提出反駁。
“那照你那麼說,飛機萬一掉下來的話,你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咋不說?”
嗯,沒想到居然是個烏。
要出發的時候,突然就來了一場大臺風預告。
結果程三愿如愿以償的坐上了火車。
一路上傅沉硯看的眼神里都帶著不可思議。
“我現在相信了,你真是命格特殊的人,幸虧把你搶過來了,不然……”
當時火車正在駛離一個鬧市中心,車外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好多售賣東西的。
旁邊還有兩只狗,一只貓在打架。
程三愿看的神,沒有太聽太清楚。意識到傅沉硯跟說話,才回過頭去。
“你剛剛說什麼,沒太聽清楚。”
傅沉硯卻把角一勾。
“就知道你心思沒在這上面才說的。”
程三愿氣結。
“你是故意讓我追著你問,是嗎?”
“絕沒有那個意思。”傅沉硯一臉戲謔。
“你就算是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你知道了肯定又說我瘋了。”
也不知道為何,聽見傅沉硯毫不掩飾的承認自己瘋了,程三愿心里很不舒服。
沒有再看外面,而是回過來,牽住了傅沉硯一只手。
“別那樣,我以后再不能這樣說了,尤其是說自己。我們每個人的格都會有偏差,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就沒事兒。”
傅沉硯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
“那又如何確認是不是傷天害理呢?也許在某一些人的眼中,我做什麼都是不正常的。”
這話了程三愿。
想起了自己。
的親爹親媽親大哥不也是這樣嗎?
不管做什麼,他們都認為是有問題的,是錯的,是不正常的。
小到寧愿自己省吃儉用,也要救助流浪貓狗,大到野難馴的子。
抿了抿,像是對傅沉硯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那又能怎麼樣呢?那些人既然不我們,我們又何必去在意他們?”
傅沉硯卻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答案一般,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那小愿兒可要想好了,你的是誰?”
當時的程三愿當時并沒有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只以為是男人的控制在作祟。
不但想要得到這個掛名妻子的人,還想得到的心。
直到后來,明白傅沉硯這次回國是要做什麼的時候?
才知道,傅沉硯在這個時候就很在意了。
為了得到的認可,他寧愿修正自己瘋狂的舉。
當天到卡博爾市的時候,正好臨近中午。
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
老街區的街道上鋪滿了鵝卵石,有很多小孩子著腳在上面跑。
兩旁還有糖果的小木屋,不時的有一兩只貓兒走過。
程三愿被后隨行的保安跟的很煩,很大膽的拉起傅沉硯的手就跑了起來。
在這一刻,程三愿忘記了傅沉硯經常突然泛紅的眼角,突然對各種用力的。
只是覺得傅沉硯需要一個這樣快樂的中午來放松一下,將心里所有的霾和不甘心都驅逐出去。
事實證明,傅沉硯是一個很會給到緒價值的合格伴。
一開始他確實有些別扭,但很快便和程三愿一起奔跑在午后的之下了。
昨天中午他們沒有去早就準備好的豪華餐廳吃飯,而是在街邊的小攤上解決了中午飯。
后來傅沉硯還從街道上了一輛自行車,載著一路去了海邊。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還沒有等到晚上看星星講故事,躺在海邊礁石上的傅沉硯突然就開了口。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才開口爸爸和媽媽嗎?是三個月前我回國的那天。”
他自問自答。
放空的雙目看著遙遠的藍天幕,仿佛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
程三愿沒有說話,只是輕的握住了他放在一側的手。
那天傅沉硯說了好多的話。
他說他從小在人的懷抱里長大,在2歲之前,他甚至一直都傭人媽媽的。
突然有一天虞紅就把他的傭人媽媽趕走了。
說們教壞了他。
從那時候開始,他才知道親生媽媽和傭人媽媽居然是不一樣的。
而他居然也有爸爸,而且還是傅家權力最大的。
后來他長得大一些,就不想被虞紅控制。
沒想到,他只是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鬧了一次絕食,便被遠遠的打發到了大洋彼岸。
去那邊的第一年,跟著他去的是一個男傭人。
那男人在去國外的第二個月,便在酒吧里認識了一個酒吧,很快便搞在了一起,還染上了大麻。
可想而知,這樣的人自然是照顧不好傅沉硯的。
從第二個月起,他的生活費被克扣,他隨攜帶的所有貴重品全都被去變賣一空。
到了后來,小小的傅沉硯甚至連去醫院看病的錢都沒有。
那年冬天,甚至因為發燒得了肺氣腫。
好在后來那個男人因為吸食大麻欠錢,被街頭的黑惡勢力給打死了,傅沉硯這才得以獲救。
再后來就是年叔帶著他的兒子一同在國外陪同傅沉硯長大,一直到兩個多月之前回來。
“你知道嗎?我13歲的那一年,虞紅跑去國外找我,說已經獲得了傅家的大權。老頭子也被的在手心里。”
“本來以為會接我回國,沒想到卻說距離的所有計劃功還有一半。讓我繼續留下來,好好的打磨自己,終有一天傅家人會求我回家。”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多恨自己是有媽媽的人.....”
雖然這些話輕描淡寫,但程三愿聽得容。
兩人幾乎相同的經歷,讓能夠得到傅沉硯到的苦楚。
如今他雖然功了,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巨額財富。
可他的心里卻布滿了荒涼。
一想到他和一樣,曾經也幾度生死,六親緣淺,程三愿心里流著連自己都無法克制的。
“老公,我多想早一點遇到你。”
“早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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