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硯這才算消停,拿著松子給剝殼。
程三愿是真的忍不了了。
“你快點說呀,磨磨蹭蹭的,你第一次見我的事有那麼難以啟齒嗎?”
“當然不會。”傅沉硯把剝好的松子往面前一放,沖著直笑。
“我這不是在醞釀嗎?而且想找一個切點。”
程三愿也是服了。
“這要找什麼切點?就從你看到我那一刻的時候開始說唄。”
頓了一下,又趕補上一句。
“不過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清楚啊,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太浮夸了,老老實實,真真實實的說清楚你見到我的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你那雙眼睛本就沒有向我看過一眼,哪里來的記憶?”傅沉硯撇了撇,很不樂意的樣子。
程三愿也懶得跟他爭。
“行行行,那你說吧,當時你看到我了,我沒看你,然后呢?”
傅沉硯果然接話道,“然后你就追著一個男人跑了呀。”
程三愿擰眉,不可置信,“我跟男人跑了?然后呢?跟著就是什麼事兒呀?”
看著再次閉上的傅沉硯,程三愿真想拿一個鐵槍把他給撬開。
“我跟著誰跑了?居然還有我跟著男人跑的時候?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傅沉硯瞧著,居然樂的直笑。
“老婆,你現在的樣子真可。”
程三愿一把呼在他上。
“你快點說吧,從實招來,現在我越來越興趣了,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行行行,我說總行了吧。”傅沉硯連連點頭,直接將的手住,“剛剛就是熱個。”
程三愿直翻白眼。
瘋男人干什麼都熱?
好在他終于開始講了。
“現在說的話,大概是4個月之前吧。”
“時間應該是剛過完年不久,三月二十八吧。”
“那天是我回國的當天下午,車子行駛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說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你也知道的,老公這樣的人哪里在車上坐的住?就想著讓人開個直升機來,直接先回家算了。”
“剛要下車的時候突然有一輛托車橫沖直撞,從擁的車道里面沖過來差點在我的車門上。”
“那人就是你。”傅沉硯不贊同地看了一眼。
“好在我眼疾手快,趕忙把車門拉了回來,免于自己傷,也免得你被擊中倒地。”
“沒想到你也及時的踩了剎車,還罵我一句。”
“說什麼下車不看路啊,眼瞎啊。”
“也就是這麼一罵,被我看清了你的臉。”
“你知道嗎?我的小夫人,這世界上的人很多,但們都不及你。”
“用一個比喻來說,人如畫,而你就是畫中仙,我當時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心臟。”
見他又要來那套文藝范的油膩表演,程三愿連忙制止了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話你上次就說了,現在快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吧。”
說實在的,傅沉硯說的這些場景,確實有些悉,好像是什麼時候發生過,可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地方了。
“然后我就趕打開車門,也跟了上去。”
“跟著我就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畫面。”
“你騎著托車,直接就沖到了意外中心的一輛三車旁邊,一個巧勁,直接把那車子給拍翻了。”
“最關鍵的是,那車上的人和你都沒有傷。”
“那三車的司機從地上跳起來就要打人,你直接把車子一扔就沖了上去,兩掌打的那男人抱頭鼠竄。”
“后來是有人報了警,你才放過了他,不然我覺你能把他給打死。”
聽到這里程三愿總算是想起來了。
4個月前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天剛剛從學校里出來,就收到了一個電話,是姨婆打來的。
說是有一個人,開著三車一路上都在抓狗,被保護協會的人發現,結果一路追到了江州城。
這過程中,有十幾條狗被他陸續拋下車去,被過路的車子死了8只,斷的就有兩只。
姨婆問在江州有沒有這方面的人脈資源,可以多點人把這個人給抓住。
當時確實有幾個同學都很熱保護事業的。
一招呼幾個人就都追了上去。
騎著托車又敢飆,再加上那天四環的永輝街口確實有一點小意外,那個三車的車主被堵在了路上,然后還真把這人給抓住了。
程三愿可就有些納悶了。
“老公,那天我風風火火的,一點氣質全無,你不會是看我打人,就喜歡上我了吧?”
“我要說是呢?”
傅沉硯認真的看著,雙眼中是滿滿的意,就算程三愿再遲鈍,也夠看的清清楚楚了。
不由得噎住了。
“那你的意思還真是啊?你莫不是個狂?怪不得我經常打你,你還瞎樂呵?”
“那又怎麼了?難道不可以嗎?你不是說我是瘋子。”傅沉硯一臉認真。
程三愿還是有一點不可置信。
“就這麼簡單的事,你遮遮掩掩這麼長時間搞得我滿心期待?我怎麼還是有點不相信呢?”
這下到傅沉硯無語了
他一把拽過程三愿,坐到自己的上,就把一張小臉捧在手心里仔仔細細的端詳著。
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啞了一半。
“我說你怎麼這麼傻呢?老公只是你一個人的狂呀,別人誰敢?”
程三愿卻依然很固執在堅持著,“所以說你其實也并不是狂。”
“當然不是!”傅沉硯在額頭敲了一敲,“老公當然是因為對你的偏才縱容你。畢竟認識的那天就知道你是一只小獅子了,既然是小獅子,咬人就很正常……”
“那我可以一輩子都是你的小獅子嗎?”
“當然。”
“我才不信你有那麼專,傅曉蝶都說了你這樣的人……唔唔?”
“那是故意氣你。我回國的第一天晚上就被爬床,你說能對你說好話嗎?”
“啊,爬床?”
“對呀,說對我一見鐘,不想做傅家的養,想做傅家的媳婦。”
“啊,那怎麼爬床的?給你下藥了嗎?得手了嗎?”
“得什麼手?你老公我可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是年叔發現了,把轟出去了!”
“天吶,那給你下藥了沒有啊?”
“下了又怎麼樣?你老公有那麼蠢嗎?”
“所以呢,你是沒喝,還是喝了找別人解決了?”
“說了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