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愿有些意外。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能夠明確得到傅沉硯這次回來的目標,分明就是傳家寶。
可這麼聽起來,因為的緣故,傅沉硯至三次錯過了那個傳家寶。
第一次收拾了傅景曜,要跟結婚。
雖然傅沉硯說服了傅老爺子,可在老人心里終究還是有一個疙瘩。
所以,原本在兩人結婚當天就拿出來的傳家寶,幾次拖延。
到現在也還懸而未決。
現在更是要求兩人生下繼承人之后,才能將所謂的傳家寶拿出來。
生孩子本也簡單,兩人在一起都快半年了,只要不采取措施,早就懷上了
可傅沉硯卻還在考慮年紀還小,不適合。
這瘋男人……
他到底是不是變態呀?
世界上哪有這麼會考慮周全的變態呢?
真的是讓人心發……
程三愿覺到鼻子都有點酸了。
“年叔,這個傳家寶聽說了這麼多次了,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覺也不是個什麼值錢的,我看傅沉硯好像很想要。”
聞言年叔微微震了震,沉默了一下才開口。
“夫人說的沒錯。這傳家寶確實不是個什麼貴重玩意兒,但是它是對傅家而言,卻是頂頂重要的。”
“不貴重卻又頂點重要?”程三愿都懵了,“世上還存在這種玩意兒?”
“是的。”年叔一臉認真的點著頭。
“不重要那是因為傳家寶只是一本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家譜。”
“頂頂重要也是因為它是一本家譜,但不只是一本家譜,而是傅家幾百年來家族神的傳承和延續。”
“可以說他代表著傅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族規神。”
程三愿再一次懵了。
“家譜如族規,就這?”
“是啊,就是這樣。”年叔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傅沉硯要這玩意兒做什麼呢?”程三愿還是有些不明白。
年叔嘆了一聲,眼中掠過一抹沉痛之。
“四爺想要毀了傳家寶。”
“啊,為什麼?”話剛出口程三愿似乎又有些明白過來了。
傅沉硯從一出生就不父母疼。
明明是傅家爺,卻跟傭人一同長大,盡孤獨與苦楚。
七八歲又被送到國外,還被陪同的傭人欺負。
他一定恨了傅氏這個大家族,恨了傅老爺子口口聲聲的父慈子孝,實際上卻對親生兒子不聞不問。
恨了虞紅想要做傅氏大家族的老封君,一心想要將他培養爭權奪利的工。
更恨了這個家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實則背地里都是一些骯臟見不得人的事。
果然年叔沉沉的點了點頭,肯定了的想法。
“這些年四爺之所以能夠承那麼多的苦難,也要堅持下來,還建立了那麼龐大的商業帝國,完全就是因為憋著一口氣。”
“他想回來,想親自毀掉這個讓他窒息的大家庭。”
程三愿又有一些想不明白了,“可是你說這家譜毀掉容易,可家族的虛偽要怎麼毀掉呢?他總不能讓這些人都不姓傅吧?”
“就算是這樣,他心里依舊也放不下的吧。”
“當然不是,四爺想做的不只是這些。”年叔淡淡的搖了搖頭,眼神中多有了幾分擔心。
“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聽說過,在傅家大宅的東南方向有一座被封閉的祠堂?”
“聽說過!”程三愿急急點頭,“聽說這座祠堂是跟紫城同一年完工的,而且在它的外層還有一個花園,是仿照乾隆花園打造的,十分妙絕倫。”
“夫人聽說的沒錯,正是如此。”年叔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其實外邊的傳言不實,傅氏的祠堂并沒被封閉。對外說是因為某些原因徹底封閉了,但實際上每逢節假日和族里的祭日,傅家都要展開大規模的祭祀活,背誦傅氏族規等8389個字!”
“祭祀日的時候,散布在全國的重要分支都會派人前來進行祭拜。”
“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程三愿的瞳孔快速的收了一下,“年叔的意思,傅沉硯想要毀了祠堂,徹底破滅傅氏家族那虛偽的族規表相。”
“正是如此。”年叔重重的點了點頭。
“只可惜傅老爺子似乎覺察了什麼?雖然給了四爺掌家之位,卻遲遲不肯將傳家寶出來。”
“四爺又不可能真的找人一把火燒了祠堂……”
聽到此,程三愿有些犯迷糊。
“年叔的意思,這傳家寶里面有毀掉整個祠堂的辦法?”
“正是如此。”年叔重重點頭“傳家寶不止是一本族譜和族規,在它的夾層中藏著一份地圖,正面是整個祠堂以及花園的設計圖形,背面則是它的機關暗道。”
“當年設計這座祠堂的時候,實際上它還兼著另外一個功能,那就是儲藏寶。”
“因傅家先祖的要求,這座祠堂有一個自毀裝置,只要在關鍵時刻啟所有的一切都會掩埋于地下,無法追尋。”
程三愿聽的熱澎湃,激難安。
如果說之前對見識這傳說中的祠堂有5分期待,而此刻便有了十分。
迫不及待的道,“年叔,你知道的這麼多,應該能夠靠近那座祠堂并且進到里面吧。”
年叔不解其意,一臉懵的點了點,“是夫人是要……”
“我想進去看看那座傳說中的祠堂,年叔你能不能帶我去呢?”
“夫人為什麼會對這個興?……”年叔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夫人,我倒是忘了,您是學古建筑修復的呀,肯定知道這祠堂里面的彎彎繞,或許四爺也本就不用找什麼傳家寶,只要帶您進去一看,知道了其中的玄妙,那可不就……”
程三愿一時呆了
沒有想到年叔的腦回路居然是這個。
作為一個古建筑修復好者,怎麼能讓傅沉硯把這麼重要的古建筑給毀了呢?這多有研究價值啊。
還有那個毀滅裝置,可是最興趣的部位呀。
可是對相關的古籍研究了好久,正想看一看真正的實是什麼樣子的呢?怎麼能毀了呢?
正想要開口說話,便聽見門口突然響起傅沉硯那清凌凌的的聲音。
“年叔,你這個思路不錯,很有可行啊,我看可以一試。”
說著話,傅沉硯已經走到面前來了,滿臉帶笑。
“我的小夫人,老公現在就要靠你了,你想什麼時候去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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