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鶴。”

“如你所願。”

“你的高中生涯結束了。”

沈離坐立難安，完題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陸家幾棟樓都熄了燈，柳雁也沒有來找過。

腦子裏思緒繁，早發信息去問過陸長鶴談的況，一直到現在也沒個回複。

起到沙發邊，倒了一杯水緩解嚨幹，空回了劉茵茵的信息，告訴不用擔心。

半夜時試過去敲陸長鶴的房門，在門外踟躕半天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上學，同行時果然不見他，就連吃早餐也沒見到柳雁。

上早後，沈離在數不盡的人群裏張過他，課間也去詢問過劉茵茵。

陸長鶴沒有來過學校。

疚昨天為什麽沒有留下來，讓他獨自面對之後消匿人群。

午休時找到了陳，現在有人不知道他們的事，陳也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

劉茵茵看得急了拍他腦袋，“你要是跟他有聯系就說，現在我們都在找他。”

“沒有，我不知道。”陳被迫靠到牆邊，驚慌擺手，“你倆傳出那事兒後我就想找過他，我還問了羅森，都不知道他哪兒去了。”

他好像人間蒸發了。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這次的離開讓沈離覺到了不安。

他消失的沒有一痕跡。

曝的事以及在食堂那天的矛盾，導致沈離只要走在路上都不免收獲異樣的眼神。

從十六班出來之後，那些不用發出聲音就能聽到議論的眼神，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炙烤著的神經，會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可那些臆想中的聲音無孔不。

“看什麽看！”劉茵茵狠狠瞪向周圍眼神奇怪的人。

拉著沈離加快步子走到人不是那麽多的地方，剛想開口吐槽，轉眼一看就是沈離那張萎靡不振的臉，一瞬啞然。

兩人站在樓層轉角的護欄邊，就那麽無聲站著。

初夏的風裹挾些許微燥，吹得人涼一陣悶一陣。

“沒關系。”劉茵茵拍拍的背，“有什麽大不了的，我覺得這個年紀談再正常不過了，奇怪的是他們。”

“我沒有想過逃避，我也沒有想放棄他。”沈離咬瓣，神失意，心裏有被挖空了似的，“這件事他家裏人知道了，昨天他跟他媽媽對峙完就沒消息了，我擔心是有什麽別的事，可是明明能一起面對，但他又不讓我找到他。”

“也是，他怎麽能在這個關頭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你看到剛剛那些人的眼神了嗎？簡直奇怪，人家談個也要瞎傳見不得人好似的。”劉茵茵憤憤不平，“我看就是鹹吃蘿蔔淡心，學渣跟學霸談犯法嗎？學霸還能被拖累不？”

“我從不覺得他是我的拖累。”沈離仰起頭去，眼神惝恍，“他一直都是我的力。”

每個字咬的不重，但又似重有千斤。

“他沒有那麽難堪，我不認為選擇他的我有多麽愚蠢。”

“相反，我覺得很驕傲。”

“我甚至想告訴所有人，看吧，我找了一個多麽好的男朋友。”

可沒有人會那麽認為。

他是衆所周知不求上進，頑劣放的公子哥，人人都道他如何不好，而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他是自己的驕傲這種話。

陸長鶴分明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知道他本該萬丈芒的前途路，所以聽不得別人看輕他半句。

時常自責，如果自己再勇敢一點就好了。

再勇敢一點，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