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的聲音都在抖，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是陷害我！院長，您別信！”“陷害？”林清歡拿起一支試劑管，對著看了看，“霍夫曼先生，昨天晚上，你的人潛我們的實驗室，想銷毀樣本，被萊昂納多教授抓了現行。

要不要我把人帶過來，跟你對質？”萊昂納多往前站了一步，掀開自己的外套。

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新鮮的抓傷：“昨晚十點，兩個穿黑西裝的人撬鎖進來，說要‘檢查安全患’，被我攔住時還手了。

這道傷，就是證據。”

大廳里的研究員們終于忍不住了，有人小聲議論。“

難怪上周貧民區的病人突然惡化，原來是羅氏的清有問題！”“霍夫曼一直著不讓查，肯定收了好！”“萊昂納多教授去年被停職，據說就是因為發現了羅氏的實驗，被霍夫曼走的！”佩德羅看完報告，把文件“啪”地拍在桌上，臉鐵青地看向霍夫曼。“

霍夫曼！你還有什麼話說？！”“羅氏用假清騙錢，導致二十人死亡，你不僅不查，還幫他們消息，甚至威脅林醫生的研究團隊！你這個衛生監察，是怎麼當的？！”霍夫曼一，差點跪在地上。

他抓著佩德羅的，聲音帶著哭腔：“院長，我是被羅氏騙了！他們說清是安全的，我…我也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佩德羅甩開他的手，眼神里滿是失。“

去年萊昂納多教授舉報羅氏數據造假，你說他‘危言聳聽’。

今年貧民區發疫，你著不讓第三方檢測。

現在林醫生做出了真果，你還要遣返！霍夫曼，你拿的是國家的俸祿，不是羅氏的工資！”他轉對后的人下令。“

通知監察部，立刻免去霍夫曼的一切職務，徹查他與羅氏的勾結！”“另外，把羅氏的所有清全部下架，查封他們的實驗室，追究相關人員的刑事責任！”

“是！”隨行人員立刻拿出電話。

霍夫曼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保鏢被帶走，羅氏總監被人按住肩膀，突然瘋了似的喊。“

林清歡！你給我等著！羅氏不會放過你的！還有萊昂納多，你這個叛徒……”萊昂納多看著他，眼神里沒有恨，只有釋然。

他輕輕嘆了口氣。“

霍夫曼，你不是敗給了我們，是敗給了你自己的貪心。”

這時，佩德羅轉向林清歡，語氣緩和了許多。“

林醫生，這次多虧了你。

如果不是你及時拿出果，還不知道有多人要被羅氏的假清害死。

你看，后續的研究需要什麼支持，盡管開口。”

林清歡看向萊昂納多，微笑著說。“

院長，其實這次的研究，萊昂納多教授幫了很大的忙。

他對本地毒株的變異規律很悉，而且……”頓了頓，聲音清晰地傳遍大廳，“去年他因為舉報羅氏被停職，其實是被冤枉的。

我覺得，由他來主持后續的佐劑量產研究，再合適不過。”

萊昂納多猛地抬頭，眼眶瞬間紅了。

他看著林清歡，了，想說什麼，卻被激的哽咽堵在了嚨里。

佩德羅看向萊昂納多，點了點頭：“萊昂納多教授的才華，我早有耳聞。

之前的事是我們的疏忽，讓你委屈了。

從今天起，你恢復研究所的職務，全權負責佐劑的量產工作。”

“謝謝…謝謝院長！”萊昂納多的聲音帶著抖，他用力抹了把臉，直了脊梁。

這三年來的委屈、不甘、被人著脊梁骨罵“叛徒”的日子，在這一刻終于煙消云散。

大廳里響起了稀疏的掌聲，很快連一片。

之前不敢出聲的研究員們紛紛走上前，有人對萊昂納多說“歡迎回來”。

有人給林清歡遞水，還有人給司夜宴豎了個大拇指。

霍夫曼被兩個監察部的人架起來，路過林清歡邊時，他惡狠狠地瞪著，眼神里滿是怨毒。

林清歡沒看他，只是低頭整理著桌上的試劑管。

的指尖終于不再繃，微微泛白的指節里，藏著這三天三夜的疲憊，也藏著救人的決心。

司夜宴走到邊，輕輕握住的手。

的手很涼，卻帶著一種安定的力量。“

林林有救了。”

他低聲說，語氣里的慶幸幾乎要溢出來。

林清歡抬頭，看向窗外。

雨已經停了，穿過云層，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

笑了笑，眼底的疲憊被芒取代：“嗯，有救了。”

佩德羅看著這一幕，欣地笑了。

他轉對隨行人員說。“

通知外部，給林醫生和司先生發特殊貢獻簽證，讓他們可以隨時來進行技指導。

另外，把佐劑的果上報聯合國衛生組織，讓更多國家能用上真藥。”

大廳里的人漸漸散去，萊昂納多正被幾個年輕研究員圍著問問題，他拿起筆在白板上畫著分子結構，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林清歡把試劑管放回保溫箱，司夜宴幫扣好鎖扣，指尖不經意間到的手腕。

那里還留著之前注腎上腺素的針孔，淡淡的青痕像一枚勛章。

為了這次的賭約。

真的是沒了半條命。“

累了吧？”他輕聲問。

林清歡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有點。

不過……”頓了頓，聲音里帶著笑意，“比贏了霍夫曼更開心的是，林林不用再等了。”

過玻璃窗照進來，落在保溫箱上，三支試劑管反出細碎的，像三顆希的星。

大廳里的人漸漸散去，只有彩玻璃窗上的斑還在慢慢移。

林清歡站在原地，看著萊昂納多和周特派員討論生產計劃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三天的熬夜和周旋，都值了。

霍夫曼的黑轎車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衛生部的白公務車。

車上印著的紅十字在下格外醒目，像一團燃燒的火，照亮了貧民區那些曾經被忘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