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讓的反應慢半拍，直到黎肆的手到里搭扣，才猛地按住他的手。

臉燙得厲害：“你……你出去！我自己洗！”

黎肆作停住，抬眼看著，眼神幽深，“現在知道害了？剛才讓我抱的時候不是大膽？”

云岫被他看得渾不自在，道：“誰害了！我是嫌你笨手笨腳！”

黎肆低笑一聲，非但沒出去，反而湊近，雙手撐在兩側的洗手臺上，將困在懷里。

溫熱的水汽彌漫開來，讓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云岫，”他看著，聲音低沉，“下午跟我算的賬，算完了嗎？”

云岫被他圈在懷里，背后是冰涼的鏡子，前面是他溫熱的膛，酒意和這曖昧的氛圍讓腦子更暈了：“……什麼賬？”

“裝傻？”黎肆挑眉，“拍你、暗中幫你……還有，暗你那麼多年的賬。”

他的指尖帶著灼人的溫度，云岫強撐著氣勢，抬起下：“那……那你想怎麼算？”

黎肆低下頭，灼熱的呼吸織在一起：“你說呢？”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云岫心跳如擂鼓，下意識地想躲開：“我……我不知道……唔……”

話沒說完，就被他低頭吻住了。

云岫被吻得渾發，只能無力地抓著他的襯衫。

一吻結束，兩人氣息都不穩。

黎肆聲音沙啞得厲害：“現在知道了嗎？”

云岫眼神迷蒙，臉頰酡紅，微微著氣，說不出話。

黎肆看著這副樣子，眼神更暗了。

他不再多言，直接手，繼續剛才未完的“幫忙”。

氤氳的水汽彌漫了整個浴室。

酒放大了所有的。

……

云岫醒來時，只覺得渾酸痛，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樣。

著酸痛的腰坐起來，想起昨晚浴室里那些混又人的畫面，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黎肆那個狗東西！趁喝多了……

氣鼓鼓地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

黎肆正坐在餐廳桌邊看平板，桌上照例擺著溫好的牛和早餐。

他穿著家居服，神專注，一副清心寡的英模樣。

和昨晚那個強勢又惡劣的男人判若兩人。

聽到靜，他抬起頭，看到云岫，角微不可察地彎了一下：“醒了？吃點東西。”

云岫走過去，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故意把牛杯放得重了些。

黎肆放下平板，看著：“怎麼？腰還酸？”

他還敢提！

云岫氣得想拿牛潑他：“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黎肆一臉無辜，手把拉到自己上坐著，手掌自然地覆上的后腰，輕輕按著，“幫你洗澡？還是……幫你回憶怎麼算賬？”

他的按力度適中，緩解了酸脹，很舒服。

但他的話讓云岫又又惱，掙扎著想下來：“你放開我！臭流氓！”

黎肆低笑，手臂箍的腰，不讓，下擱在肩膀上，聲音帶著饜足的慵懶：“別。讓我抱會兒。昨晚某個小醉貓鬧得太兇，我都沒睡好。”

他的呼吸噴在耳畔，的。

云岫想起昨晚自己好像確實……有點主？

頓時氣短了一截，掙扎的力道小了，上卻不服輸：“……活該。”

黎肆也不反駁，只是低低地笑著，繼續幫腰。

空氣中彌漫著早餐的香氣和他上令人安心的氣息。

云岫靠在他懷里，著難得的溫存，心里那點氣也慢慢消了。

算了。

看在他按技還不錯的份上。

拿起一片面包，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仿佛咬的是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

黎肆看著氣鼓鼓的側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

云岫覺得黎肆可能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自從那次“算賬”之后，這男人簡直把當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瓷娃娃。

早上醒來，人不在旁邊，但床頭柜上一定備好了溫水。

剛穿著拖鞋走出臥室，早餐的香氣就飄來了。

而且絕對不重樣，中西餐換著來。

擺盤致得像餐廳廣告。

坐下，筷子剛拿起來，黎肆就把剝好的水煮蛋或者切好的水果推到面前。

“黎肆，我有手。”云岫忍不住抗議。

“嗯。”他應著，手上作不停，又把溫好的牛往手邊挪了挪，“多吃點，你最近容易低糖。”

云岫：“……”

什麼時候低糖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去公司，司機準時等在樓下。

下班時間，他的電話或者短信保準提前五分鐘到，問幾點結束，要不要來接。

偶爾應酬，無論多晚，他要麼親自來接。

要麼司機必定等在門口。

車上永遠備著解酒藥和一件常穿品牌的外套，說是夜里涼。

最夸張的是有一次，云岫開會時隨口說了句脖子有點酸。

會議開到一半，前臺小妹一臉玄幻地敲門進來，手里拎著一個某知名按店的紙袋。

說是黎院長派人送來的最新款頸部按儀。

還附了張紙條，龍飛舞一行字：

【試試，不好用再換。】

全會議室的人眼神都微妙了起來。

云岫當時腳趾摳地，恨不得鉆進地里去，心里把黎肆罵了一萬遍。

但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還是鬼使神差地拆開用了。

嗯，溫度力道都剛好。

確實舒服。

晚上回家，泡個澡的功夫，出來就發現換下來的服不見了，已經被阿姨收去洗了。

而帽間里，明天要穿的服已經被搭配好掛在了最外面。

連搭配的珠寶和包，都放在旁邊的首飾臺上。

云岫看著那套搭配，無可挑剔，完全是喜歡的風格。

甚至懷疑黎肆是不是去修了形象管理課程。

窩在沙發里看文件，黎肆就坐在旁邊看他的醫學期刊。

看著看著，他的手就自然無比地過來，幫按小。

“黎院長，”云岫忍不住放下文件，斜睨他，“你這服務是不是有點過于周到了？我快廢了。”

黎肆抬眼看，鏡片后的目平靜無波：“不喜歡？”

云岫噎住。

喜歡嗎？

廢話。

被人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是個人都會覺得舒服。

但……

“你以前也不這樣啊。”小聲嘀咕。

“以前是以前。”黎肆手下沒停，語氣淡然，“現在是想通了。”

“想通什麼？”

“想通怎麼對你好。”他答得理所當然，仿佛這是什麼需要刻苦鉆研的重大課題，“以前做得不夠好。”

云岫扭過頭，重新拿起文件，假裝認真閱讀。

角卻忍不住悄悄上揚。

但這種“伺候”也有讓招架不住的時候。

比如某天晚上，只是隨口抱怨了一句最近睡眠不好。

結果半夜醒來，發現黎肆沒睡，正借著床頭昏暗的小夜燈，一臉嚴肅地用手機查著什麼。

屏幕上赫然是《改善睡眠的十大方法》《助眠食清單》《睡眠環境優化指南》。

哭笑不得：“黎肆，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覺。”

黎肆放下手機，把往懷里摟了摟，下蹭蹭發頂：“吵醒你了？馬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