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紫晴醒來的時候,君北月就守在床榻邊,手裏端著一碗熱呼呼的藥湯,正小心翼翼吹著。
一見醒來,君北月便笑了,笑得特神,澄清的眸中,欣喜和寵溺藏都藏不住。
這樣的目,紫晴隻覺得悉卻又有那麽點陌生。
瞥了他手上藥湯一眼,淡淡道,“這是什麽?”
“藥。”君北月如實回答。
“我也知道是藥,幹嘛的?”紫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心裏終究還是惦記著兒子。
君北月見那表,忍不住笑道,“還想著你兒子呢?”
“這會兒,他也該到平城了吧。”紫晴淡淡道,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昨天可是咬著牙才舍得放手,舍得讓他帶李妃走。
“早上來消息,出平城了,顧惜的信也送到百裏尾生手裏,放心吧,或許,臭書生會有辦法。”君北月說道。
“你就這麽放心?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一定是什麽事不想我們擔心,才那麽瞞著!可是,和李妃到底有什麽關係呢?”紫晴焦急地說道。
“人都走了,你的心還不放下,他也大了,這十年都抗過來了,還有什麽坎過不去?”君北月反問。
“你!”紫晴氣急,沒好氣道,“當爹的永遠不會明白當娘的心!”君北月失聲而笑,將藥湯送到紫晴麵前,聲道,“喝吧,子骨那麽弱,顧好你自己,再顧你那寶貝兒子吧。”
“我又沒什麽事,這什麽藥?”紫晴問道。
“決老開給你調養子的,趁熱喝了。”君北月催促著,紫晴這才接過瓷碗,忍著苦味,大口喝起來。
誰知,君北月的話還未說完,繼續道,“決老說了,這藥是最好的養胎藥,咱兒都三個多月了,還那麽小,你得多補補了,還有……”
“噗!”
突然,紫晴一大口藥全噴出來,嗆得連連咳嗽,一邊咳嗽,還一邊質問,“你……咳咳,你說……咳咳,咳咳,你說什麽!?”
君北月見狼狽的樣子,終於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欣喜之,無法言表。
紫晴迷糊地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猛地一把抓住君北月的手臂,驚聲,“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君北月這才睨眼朝看來,滿臉滿眼的疼和寵溺,傾而來,高的鼻子蹭了蹭的小臉,大手輕輕覆在小腹上,聲道,“兒……我們的兒三個月大了。”
兒!?
紫晴頓是心驚,目瞪口呆。
兒呀!
他們曾經說好的,想再生個兒,想百裏曉笙那樣可,那麽古靈怪的兒。
兒,竟這麽不期而到了。
紫晴不可思議地看著小腹,小手小心翼翼覆在君北月的大手上,一顆心忍不住砰砰砰跳,即便已經有過一個孩子了,而且還那麽大了,可是,此時此刻,卻依舊有種初為人母的喜悅。
良久,才抬頭朝君北月看來,終於明白這份喜悅源於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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