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饒時欣這麼以為時,豈料,男人垂在側的手抬起,後背起伏,「咳咳.....」
兩聲咳嗽之後,男人放下手,繼續邁開步伐。
饒時欣僵的這才放鬆下來,只是看著男人括的背影,再想到剛才那兩聲咳嗽以及男人似乎泛著紅的那雙漆黑眼眸,細眉瞬間微蹙。
他病了?
這會,一直喜滋滋盯著手心裡簽名的院長終於反應過來,趕追了上去,「哎,梁總.....」
梁非墨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走到電梯門前,書按下按鍵。
叮!
電梯門分開。
男人抬步走了進去,書隨其後。
直到電梯門緩緩闔上的那一刻,饒時欣又看到男人抬起手虛握放在邊,子起伏了幾下,又咳嗽了!
心口莫名一陣不適!
搞什麼鬼?
那麼強悍的一個人,竟然還生病!
電梯門終於闔上,男人的影再也看不見。
饒時欣撇了撇,輕哼一聲。
院長追到電梯門,只差一點而已,還是趕不及。他懊惱的拍著腦門。
一直到男人消失不見,人群再次激起來。
「昂昂昂!時欣,該我了,給我簽個名吧。」
「神,我想要一個合照!」
「應該到我了才是,都別跟我搶!」
現場再次一片混!
另一邊,饒嚴鍾背著手,還真的去每個病房都溜達了一圈。
怎麼說,他今天要出院了,雖然這段時間在醫院裡面和一群老傢夥們互懟,可這冷不丁的就要離開了,倒是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的不舍。
此刻,他已經在其他病房溜達完,打算去景老頭那裡留一下。
景老爺的病房就在盡頭。
饒嚴鍾哼著歌兒,走進病房,一眼看去,只見病房沙發上,景老爺正坐在那,一副端端正正,小學生的姿態。
而他的對面,則坐著一個年紀和他不相上下的老婦人。
那婦人一襲白髮盤起,上穿著黑綢,坐姿優雅,面容慈含笑。
窗外線正好投在了上,給鍍上了一層暈。
眼角泛起的皺紋,清晰可見,但卻毫不影響的氣質。
饒嚴鍾看著看著,神恍惚了一下,腦海將眼前的人與年輕時候的某個影重疊在了一起,「陳.....玉惠?」
沙發上,正坐著的人聽到聲音,抬眸一看。
那微微側首的一眼,滿含笑意,如時穿梭,與記憶中站在桌案前繪畫的年輕子如出一轍。
饒嚴鍾眼眸閃了一下,複雜,激,以及霧氣迷濛,全數湧上了眼眶。
是了,是!
沙發上,陳玉惠看到病房門口出現的人,瞳眸有那麼一刻染上了一異樣,只是很快消失不見,臉上的笑意依舊保持著。
景老爺站起來,「喲,饒老頭,你來了。」說著,他又恭敬的和陳玉惠介紹了一下,「嫂子,這位是我的病友,饒嚴鍾,哦對了,他和嫂子你如今是親家了。」
「嘿呦,饒老頭,你傻愣在那做什麼?這位是念念的外婆,也是我結拜大哥的妻子,顧名思義也就是我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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