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拿起手機，給田琳發了條消息，沒多會兒，兩個助理和司機都上車了。誰也沒說話，程蘇然默默坐在一邊，注視著窗外夜景。

安靜，乖巧。

江虞看著孩半邊側臉，總覺得這份安靜和乖巧不同於尋常，心裡一時說不上什麼滋味，有點煩悶。

你以為小朋友在賭氣，卻笑得那麼開心，你以為小朋友很開心，可眼中的笑容隻浮在表面。不讓人想起今天下午，休息室大門被敲響那一刻，驚慌失措的眼神，匆匆回的手。

直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

是多心嗎？

江虞腦海裡紛，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瞳瞳：[小人哄好了嗎？]

“……”

江虞側過臉，看了眼依舊如雕塑般一不的孩，眼裡浮起苦笑，慢慢地打字：[當事人現在非常後悔。]

瞳瞳：[哈哈哈哈]

瞳瞳：[親的，我會銘記你付出的犧牲。好了，我和木頭去看電影了。]

江虞：[……]

……

晚餐地點是程蘇然選的。

發現自己被江虞帶來了平常絕對不會踏足的高檔商場，附近無論什麼餐廳都不便宜，打破了不想花太多錢的想法，於是挑來挑去，選了一家環境好的店。

座位臨窗而立，是個大圓形燭臺，桌面玻璃下燃著漂亮的藍火，浪漫又富有調。

氛圍像是兩個人在約會。

“姐姐，你隻吃這些嗎？”程蘇然從江虞手中接過平板，掃了一眼，已選列表中只有兩樣食。

水煮蝦仁和玉米沙拉，後面還備注了不要沙拉醬。

江虞淡淡點頭：“嗯，晚餐吃得。”

掉外套放在一邊，裡面服領口略低，出了兩截平直的鎖骨，一把和的燈灑上去，像瀲灩的水窪。

手腕清瘦，戴著銀士手表，十手指水蔥似的，又長又細，骨分明。

已經瘦這樣了。

程蘇然忍不住問：“姐姐，你多重啊？”

“一百斤。”

“才一百斤？”

“怎麼？”江虞衝笑。

程蘇然唰地紅了臉，很小聲說：“我都九十六斤了，才一米六五呢，你……”

百科上寫著姐姐高一米七九，雖然沒有量過，但這麼多天接下來也親眼見到了，這個高配上一百斤重，瘦眼前的模樣，怕是一陣風就能吹跑。

“你一米八，已經很瘦很瘦了，沒必要餐餐都控制得那麼嚴格呀，偶爾放縱一下也沒關系，不會立刻長胖的。”有點心疼。

江虞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有些恍惚，半晌才說：“能控制自己是好事。”

“你有故事。”

“什麼？”

“快告訴我嘛。”程蘇然開始在雷區蹦迪。

膽兒了！

江虞卻一點也不惱，只是笑著搖頭，“就不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