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濾,輕吸一口,淡淡的清涼混合著些微苦味化開,刺激著神經,剎那間紓解掉不煩悶。
“可可——”
裴初瞳從包廂出來,就看見江虞倚在欄桿邊,修長的影被雲霧籠罩,有幾分孤寂,一怔,輕手輕腳靠過去,“怎麼了?還是心不好嗎?”
“沒有。”江虞看了一眼,淡笑著搖頭。
“才戒半年就又上了,還說沒有。”
“……”
“剛才那個妹妹還喜歡嗎?”裴初瞳轉移了話題。
江虞心不在焉地說:“好的。”
“滿意就留下吧,人我來捧,錢和資源我給,就當加送給我們可可的生日大禮了。”裴初瞳一邊說著,一邊替起鬢邊的碎發,掖在耳後。
“不用,”江虞吐出薄薄的煙霧,“好資源還是給有潛力的人,沒必要浪費在這種事上。”
看著滿目滄桑的樣子,裴初瞳無聲地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兩人肩並肩站在燈下。
阮暮在後面默默地看著們。
離場的歌手又返回舞臺,坐上了秋千,這次唱的是胡楊林的《多種》,嗓音綿綿,溫深。
江虞俯視著。
“可可……”
“嗯?”
“一個小人而已,把你愁這樣,你該不會……”裴初瞳摟住了的肩膀,在耳朵邊小聲說,“了真心吧?”
“不可能。”江虞神冷漠,眼底沒有毫波瀾,卻猛吸了一口濾,細長的煙卷子霎時燒掉大半截,余灰簌簌落下來。
裴初瞳嘖了聲,微瞇起眼,“那你這樣……”
“晚了,有點累,我先回去。”江虞淡淡打斷的話,轉過。
不經意撞上後阮暮的視線。
三人皆是一愣。
江虞不聲地拿掉自己肩上的手,衝阮暮點了點頭,越過進包廂。
“你跑出來幹什麼?”裴初瞳沉下臉,眼神有些不自然。
阮暮半個子在影中,淡淡地著,冷的側臉和了幾分,“我的職責。”
“……”
……
回到酒店已經十二點半。
偌大的客廳空空,所有燈都開著,線將巨大吊頂的影投在地上,過於蒼白刺目,莫名有種人去樓空茶已涼的孤寂。
江虞挨個房間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禮,最後目投向房門閉的次臥,思忖片刻,還是打消了念頭。
坐到沙發上,打開了微信。
一條又一條消息閃過眼前,從八月底到今天,越看心裡越煩悶,一鬱氣生生哽在心口順不出來。
最後回到今天,那張禮照片。
是有點期待的。
但也後悔。
禮呢?
如果能早一點看見,早一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