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蘇然約明白過來。

“從今天起開這輛車，每天跑二十公裡，悉之後再去停車場，每天倒庫十次，側邊十次，能不能做到？”

“……”

“說話，不要發呆。”江虞嚴肅地看著。

程蘇然了，遲疑道：“為什麼？”

“開車是生活必備技能，實際上過路才能真正學會，而駕校教練只是教你怎麼通過考試。”

“我的意思是……姐姐，你沒必要……”

話沒說完，孩低下了頭，十指地絞在一起。又忍不住多想，這是今天第三次了，有時候真希姐姐不要對那麼好，絕了的念頭，等合約到期時，能走得痛快一點。

倒計時二十天。

晌午的過玻璃照進來，亮得有些刺目，將濃黑的秀發染了金棕。

江虞注視著，心頭湧起複雜滋味。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多余的錢不要，貴重的禮不收，這些都罷了，卻連把當跳板的心思也沒有，不知道是該說傻過了頭，還是——

了心？

不可能吧。

江虞有點煩躁，閉上眼，指尖了太，幽幽道：“剛到黎時我還是個野模，字面意思，野生的模特，沒有公司，沒有經紀人，沒有活渠道，全靠自己找資源，一開始我很傻，認知能力有限，以為只要自己悶頭努力，總能走出一條路來。”

“一年後我遇到了我的伯樂Bastain，他是一位很有名氣的設計師，他讓我穿上他設計的服走了一場個人秀，當時我目短淺，還不知道這是個多大的機會，隻想拿他給的厚的薪水而已。正是那場大秀之後，我的名字才被圈一些人記住，再後來，他向他的雜志主編朋友推薦了我，接著有公司主找到我……面試的時候我總會提他的名字，他也不介意被我利用，很樂意帶我悉那個圈子，那時候我才明白，想要擁有機會，就得不斷利用邊現有的資源，突破自己的認知，跳往更高更廣闊的地方，否則永遠只能困在小水窪裡，賺個溫飽，吃不了幾年青春飯……”

說著說著，江虞睜開了眼睛。

“國有人造謠我和他關系曖昧，但其實他是個gay，去年春天他去世了，我參加了他的葬禮，當時我在想，自己終究還是幸運的，我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運氣。”

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轉頭看向程蘇然，深邃的眸子裡閃著微。

小傻瓜。

你怎麼不利用我？

我很樂意被你利用。

程蘇然迎上江虞的目，心神微震，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猛地抓住了的手，認真道：“姐姐，有實力的人才能接得住運氣，否則運氣來得再好再猛烈，也只是曇花一現。”

想起那句話：運氣是弱者的借口，也是強者的謙詞。

運氣也好，實力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發現，姐姐願意與分過去了。雖然，只是一點點。

兩道目纏繞起來。

沉默許久，江虞突然笑了，轉過臉，眼神中有著無奈。

小朋友聽不懂。

罷了。

“既然念書的時候有條件，就早日度過新手期。現在去拿駕照，車我來開，你看著。”江虞回手，拿起鑰匙上去，轉到第一檔。

掌心溫度驀地消失，程蘇然回過神，心裡空落落的。

“鑰匙有兩檔，第一檔是開啟電源，你看看哪些燈亮了，說明車上哪些設備可以用，轉到第二檔，才是點火，發車子……”

“姐姐，我是不是要你一聲江老師？”

“隨意。”

“哎，江老師好。”吐了下舌頭。

江虞笑了笑，一隻腳踩住剎車，說：“看好了，自擋和駕校的手擋車不一樣，只有左剎車和右油門兩個踏板，剎車也相當於離合。放下手剎之前要踩住剎車，然後……”

程蘇然專注地看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