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上大路，朝學校方向去，江虞不再說話，專注地直視著前方，耳邊只有一片沉悶的寂靜。

余能到小朋友頻頻看自己。

不聲。

“姐姐……”

“嗯。”

“我不想利用你。”程蘇然垂著頭，語氣聽上去有些悲涼，小臉藏在頭髮的影裡。

聽懂了。

做個傻瓜好的。

江虞握著方向盤的手一。

……

去學校拿了駕照後，江虞把車開到近郊人煙稀的公路上，與程蘇然調換位置，讓先悉車子設備，然後跑幾個來回。

是個溫有耐心的好老師。

程蘇然是個聰明上手快的好學生。

一下午，學習果不錯，能在人的馬路上加速到五十，但進市區後，還是要讓江虞接手。

本來有點疚，姐姐這麼忙，還空帶練習，但其實心裡恨不得兩個人每時每刻黏在一起。江虞不是每天都有空帶，於是讓田琳代了司機小文，督促程蘇然完任務，只要有時間，就會親自監督。

每當這時候，都會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

倒計時十五天。

最後一次檢驗練習果，江虞讓程蘇然繞著學校所在的區兜一圈，等傍晚再去市中心。

音響播放著江虞聽的《相見恨晚》，程蘇然心極好，一邊開車一邊跟著哼，哼到高，突然進來的電話打斷了音樂。

“趙意含，是誰？”江虞念出了來電備注名。

程蘇然放慢車速，小聲說：“我表姐。”

“前面靠邊停一下吧，這條路可以停車。”江虞淡淡道，腦海中閃過一人的影子。

大概兩個月前在小朋友學校門口見過。

嘖。

程蘇然把車停在路邊，歪歪扭扭的，接通了電話，還沒開口，表姐的聲音就過藍牙音箱回在整個車裡：

“你在哪兒呢？趕出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

“喂？”

“學校。”

“禮拜六還在學校幹嘛？快點快點，來金楊路659號這個文化創意園旁邊，我有急事，真火燒眉，當面才能說清，就幾分鍾。”趙意含語氣有點衝，聽不出是焦急還是生氣。

江虞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程蘇然轉頭看向，似乎在征求同意。

點頭。

“好吧，你等我一刻鍾。”程蘇然掛掉電話，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江虞拉住的手，說：“直接開車過去。”

“姐姐，你……你也去？”

“我坐車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