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瞳坐在椅子上,一手抱枕頭,一手拎枕套,作有點笨拙,塞了半天愣是不樣子,高一邊低一邊,只能拿出來重新套。
阮暮實在看不下去,“我來吧。”
“別!”裴初瞳皺眉,打掉了過來的手。
阮暮默默低頭。
“瞳瞳,你好了嗎?”江虞站在門口看了們一會兒,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那兩人同時抬起頭。
裴初瞳眼眸微亮,眉心瞬間舒展開,出了笑容,“還沒有。可可,你來得正好,這個枕頭我套了兩遍都不行,快來幫我套一下。”
江虞接過枕頭和布套,挨著坐下來,十幾秒就套得服服帖帖。
“床呢?我幫你一起鋪了吧。”
話音剛落,不等裴初瞳說話,阮暮唰地站起來,走到床邊,彎腰住了被角,另一隻手拎起床單。
“你幹什麼?”裴初瞳起拉住,“這裡不用,我們自己來就行,你先出去吧,馬上攝影機要過來。”
阮暮停下作,手心攥著被角,半步都沒挪。
“助理不能出鏡,這是規矩,你聽明白了嗎?”裴初瞳耐著子說,聲音了幾分。
阮暮抬頭與對視,又看了看江虞,手指一點一點松開了。
江虞:“……”
只是想幫個忙。
江虞了,正要說話,卻見阮暮一言不發地轉,離開了房間,坐在外面客廳沙發上。
“可可,來吧,我牽這邊。”裴初瞳渾不在意地招手。
江虞上前,練地拎起床單抖開,鋪在墊褥上,慢慢拉平,一抬頭,卻見裴初瞳心不在焉地看著房門,不由好笑。
“要不要讓小阮進來鋪床?”
“不。”
裴初瞳收回目,搖了搖頭,“從小到大都是鋪的,但我又沒半不遂,自己也可以。”
“是嗎?那我走了。”
“可可……”
看著大小姐無奈苦惱的樣子,江虞忍俊不,一邊抖開被套一邊笑:“青梅竹馬,多好啊,甜的煩惱。”
“好什麼,從小就倔脾氣,傻傻的,尤其從部隊回來之後,變了活木頭,就是不開竅,總有一天我會被氣死。”裴初瞳無奈的笑容中著酸,目有些失落。
這時,攝像大哥扛著機慢悠悠上來了。
攝影團隊共有二十個機位,其中活機位佔一半,其余有替補的、拍空鏡頭的、拍全景的。這七天,除了睡覺上廁所之外,們在屋子裡、村裡做任何事都隨時鏡頭跟。
不想被看見的私人緒必須藏得嚴嚴實實。
譬如,們的關系。
江虞和裴初瞳已經事先“串通”好,此刻雙雙進了半表演半真實狀態。
“裴老師,你套反了。”
“啊?”
“哈哈哈……”
兩人配合默契。
裴初瞳是專業演員,演技爐火純青,將那種兩人原本不太,通過節目相識後有了點話題,熱絡卻又不過分親的樣子表現得淋漓至盡。
江虞則不需要演技加,只要想到攝影機在拍,既不是拍片也不是拍走臺,客氣而謙遜的模樣自然而然就流出來。
們在房間邊鋪床邊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