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阮暮,我恨你,你以為你是誰……”裴初瞳再也不住的逃避,失聲痛哭。
阮暮霎時慌了,猛地睜開眼,一個抱著懷裡人坐起來,“瞳瞳……”
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
自小就笨拙舌,從不會哄人,如今也一樣,只知道手忙腳給人眼淚。
突然,裴初瞳打掉的手,撲上前,將摁回去,一邊蠻橫地吻那片,一邊扯睡上小小的圓扣。
“不行,瞳瞳……”阮暮抓住,萬年沒有表的臉上終於出一驚惶。
裴初瞳冷笑一聲,噙著淚,口劇烈地起伏:“那你反抗啊!你一腳把人踹出的本事呢?打我啊!”
大口氣,近乎歇斯底裡,俯在了阮暮耳邊,一字一句地說:
“阮暮,我告訴你,除非今天你把我打殘廢,否則我不會停手的,來——”
前兩年,某次裴初瞳出席活,一個瘋狂的男突然衝上臺要抱,當時阮暮就站在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一見這人衝過來,二話不說一腳給他踹出兩米遠,直接癱在了地上。
人被送去醫院,髒出,搶救及時沒生命危險。
後來裴家給了點錢,無人敢報道,裴家私下對阮暮也並無責怪之意,這事不了了之。
小小的圓扣掉了一顆又一顆。
阮暮漸漸放棄了掙扎。
不會手的,的拳頭,永遠只會對準裴家以外的人,永遠不會用來傷害裴初瞳。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的話……”阮暮閉上眼,口中喃喃,自己主去扯剩余的圓扣。
裴初瞳驟然停下,冷眼看著。
——啪!
一記響亮的耳。
阮暮臉上霎時紅了大片,手中作也停下來,悶不吭聲。
就是不反抗。
就是由欺負。
裴初瞳渾抖,一時又後悔又心疼,捧著的臉一遍遍親吻,“對不起……阿暮……對不起……”
“沒事,不疼,”阮暮抱住翻了個,輕聲細語安,“是我的錯,別哭了,瞳瞳。”
裴初瞳沒說話,在懷裡泣。
累了。
……
七天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半。
從拍攝的第二天開始,每組嘉賓每天必須完一個任務,從任務當中獲得線索,收集夠了線索才能在最後一天參加終極任務,有機會拿到神大禮。
任務很多樣,譬如去集市上賣菜、去果園裡摘果子做食、去農戶家裡幫乾活,等。
到了第四天,大家一起進陵白山,據“藏寶圖”找今日線索。
所有嘉賓不允許帶助理,唯獨裴初瞳例外,邊必須二十四小時有阮暮陪伴,這是爺爺和父母對唯一的要求。咖位大,人稱一聲裴老師,自然沒人有意見。
下午兩點,一行人出發上山。
陵白山海拔一千三百多米,遠巒翠連綿,近看巍峨拔,樹木生得高大壯,枝葉茂,因為開發,生態被保護得很好。
進山之後,各組分散開,每組跟兩個攝像。
江虞和裴初瞳穿著衝鋒、工裝,一人背一個小雙肩包,裡面裝著水、食和簡單的藥品,阮暮脖頸上還掛了一個單反相機。
們邊找線索邊拍照,這山裡風景不錯,很容易出大片。
“圖上畫的這個有點像蘑菇。”裴初瞳捧著圖紙看了半天,卡在第一關,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