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小朋友？

“程……”江虞了，出手，試圖去那張臉。

程蘇然猛地抓住的手，在自己臉上，用力點頭，“是我，是我，姐姐……我找到你了……”眼角溢出激的淚花，隨後又皺起了眉。

“手怎麼這麼冷？你在發抖……走，快跟我走，我帶你下山。”

說話很，有點呼吸不上來，頭也犯暈，抱住江虞的胳膊想把人拉起來，自己卻差點跌一跤。

江虞連忙扶住。

還來不及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就聞到一淡淡的腥味，借著手電筒的，視線裡閃過一抹紅。

左大上包裹著白布料，不斷滲出的鮮，染紅了大塊布，牛仔也沾著斑駁的跡，目驚心。

“你的……怎麼回事？”江虞倒吸一口涼氣，蹙了眉。

程蘇然咬牙忍著疼痛，笑了笑，說：“不小心被尖的東西劃了一下，沒事的，姐姐……我們快點下山吧，我知道……我知道有近路，跟我走……”

“好，好，你別說話。”江虞見愈發虛弱，心揪了起來。

抓過背包，草草收拾好。

扶著巖石站起來，背上雙肩包，手腳冷得都有點麻木了，拉起程蘇然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摟住的腰。

“走……走這邊……”程蘇然指了一個方向。

“一定小心腳下，用……用木探探路。”

江虞點點頭，一隻手拄著的登山杖，另一隻摟在腰上的手拎著電筒，兩人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下走。

山間夜晚寒氣重，一陣陣涼風吹得人直哆嗦，整座山林靜悄悄的，耳邊只有彼此重的呼吸聲。

黯淡的殘月從東頭移到西頭。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程蘇然漸漸有些力不支，腳步塌塌的，好像踩在了棉花上，大半個子都偎著江虞，呼吸越來越沉。

“小朋友？”江虞發現不對勁，停下腳步，“怎麼了？”

“姐姐……我……”程蘇然著氣，說不清話，臉白得瘮人。

大傷口一直在流，雖然流速不快，但這麼久了，能覺到，神和力量一點一點從裡流失，沒有力氣再支撐著自己，像是要睡過去。

知道可能撐不住了。

但是……

都還沒有把姐姐帶出去呢。

“我沒事……快……快走吧……”程蘇然虛弱地笑了笑，咬牙。

江虞心裡有點慌，目落在染的大上，生出不好的預，於是二話不說背過蹲下，說：“上來，我背你。”

“別……”

“快點！”

“……”

程蘇然被這聲怒吼嚇到了，乖乖趴上去，兩手摟住的脖子。接著，騰空而起。

“保持清醒，聽見了嗎？跟姐姐說話。”江虞把手電筒給拎著，登山杖攥在手裡，托住的。

程蘇然低低應聲：“好。”

這是江虞第二次背程蘇然。

況比上次惡劣得多，九十多斤實在不輕，上背負著沉甸甸的重量，山路更加難行。擔心程蘇然就這樣睡過去，不停地跟說話。

“方向對嗎？”

“唔……”

“前面好像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