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上車了,讓這些警察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不哭哦,這個小東西送給你,讓它陪你玩。”
一個白白的小小的團子躺在手心裡。
看不清是什麼。
眨眼間,陌生姐姐不見了,綠皮火車開走了,小小的坐在一個有很多警察叔叔的房間裡,捧著手心裡的小白團子。
那一點白漸漸放大,變霧氣籠罩著。
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
很白,很亮……
程蘇然緩緩睜開眼,大量強烈的線湧進來,刺得皺起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然然?”
耳邊傳來驚喜的聲,那刺目的線被擋住。
程蘇然睜大眼睛。
一張骨分明的臉,五立,眉眼深邃,很悉。看著這張臉怔了半晌,大腦漸漸清醒。
“姐姐……”
嗓音沙啞得像被火烤過。
好像還在做夢,不知怎麼,把這張臉代了夢境。
夢?
一下就記不清了。
只有火車,只有站臺,只有嚎啕大哭的。
江虞著孩,長舒一口氣,拂開頰邊的碎發,眉眼間綻開溫的笑容,輕聲說:“要喝點水嗎?”
“好……”程蘇然遲鈍地點頭。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雪白的被褥,窗外照進來淡金的,還有——
高高掛起的輸瓶。
想起來了。
這不是夢。
第60章
“你等一下,姐姐去倒水。”江虞了孩的臉,起離開病房。
程蘇然垂下眼,著離開的背影,不知不覺與夢境中模糊的形重疊,有淡淡的悉。明明夢已經記不太清,卻好像在夢裡見到了姐姐。
聽說夢是現實的映。
一定是太想念姐姐了吧?從幾天前分別,到昨晚神經張,心心念念,所以,大腦為編織了一個夢。
可是為什麼,獨獨記得火車,記得站臺,記得中年男人……
左大傳來刺痛。
程蘇然蹙起眉,了自己的左手,輸管也跟著了一下,又右手,悄悄掀開一點被褥。
“然然——”
這時病房門開了,江虞端著兩杯水進來,見掀被子,忙製止:“別!”快步走過去,放下水杯,抓住的手。“你上了針,不能。是不是想上廁所?”
“痛……”程蘇然痛苦地搖頭,指了指左。
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