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程蘇然一愣，目倏地暗下去。

江虞似乎明白了什麼，了的腦袋，笑著問：“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嗎？”

“不是……”面為難之。

江虞卻點頭表示理解，說：“沒關系，你也是年人了，自己有權對這些事做主，姐姐尊重你的意願。”

程蘇然言又止。

不是不可以告訴姐姐，而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說。況且，金雀家裡的事，金主怎麼會有興趣知道，說出來也是負能量，招人煩。

“嗯。”

“對了——”江虞抓過自己的包，翻出來一個明袋子，“你看，這是仙花嗎？”

裡面裝著藍白漸變花瓣，連著葉和泥土，一團團一簇簇，塞滿了整個袋子。

程蘇然悶悶地點頭。

看著曾經自己很喜歡的漂亮花瓣，卻開心不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提了一，姐姐就不會想著去采，如果沒去采花，就不會迷路，就——

“回去我把它做標本，給你當書簽。”江虞寶貝似的把袋子放回包裡。

程蘇然想說不用，卻見江虞珍視小心的表，話到邊又咽了下去。畢竟是姐姐費了好大力氣得來的，也要珍惜。

“好。”

……

下午，小周過來了。

傷口要十二天才能拆線，住在醫院比較方便，考慮到這點，江虞離開時去買了點生活用品，讓小周帶上去，然後獨自返回村莊。

拍攝還在繼續。

得知人回來，攝製組和其他組嘉賓紛紛來看，導演表示可以休息幾天再補拍，江虞沒同意，要求按正常計劃拍完。

知道越拖越容易節外生枝。

導演沒有強求，讓醫療組隨時待命，大家繼續拍攝。江虞匆匆洗了個澡，補了兩小時覺，又起來補拍上午的鏡頭，大概是昨夜在山上吹風著了涼，有點冒。

於是冒這部分也變了日常。

攝像不在的時候，便休息，裴初瞳給端茶倒水，甚至學會了用柴火灶做飯。

白天江虞在村子裡拍攝，小周在醫院照顧程蘇然，晚上兩人互換，江虞去醫院陪夜，小周回來睡覺。就這樣持續到拍攝最後一天，全組收工。

第八天早晨，江虞從醫院回來，裴初瞳和阮暮正在收拾行李，打算一並替收拾，被攔住了。

“你們先回江城，別耽誤後面的工作。”

“難道你要留在這裡？”

“嗯。”

裴初瞳難以置信地看著。

“不管怎麼說，然然是為了我才傷的，我不能丟一個人在這裡。”江虞笑了笑，眼底湧著。

裴初瞳沉默片刻道：“說是本地人，正好，可以讓父母過來照顧，你這幾天兩頭跑已經仁至義盡了，接下來還有工作，總不能為了全部推掉吧？”

“這個再說，我自有安排。”

“江可可你真是……”

“好了好了，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都有數。”江虞抱住拍了拍背，哄孩子似的。

裴初瞳輕哼一聲：“什麼你有數，你就是喜歡人家。”

“你說是就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