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欠我一次電影。”白莞爾，懂得適可而止，沒再上去。

“好。”

“走了，明天去4S店提車。小妹妹拜拜~”

乾脆利落地轉，跟程蘇然揮了揮手。

關上了門，辦公室陷寂靜。程蘇然僵地杵在原，頭微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不敢看江虞。

“然然。”

“……”

江虞踱步到孩邊，攬著的肩膀，將人圈進懷裡，聲說：“本來姐姐打算去接你，沒想到小朋友等不及了。”說著吻了下額頭。

並沒有預想中的責怪和質問。

“姐姐，我……”程蘇然抱住，嗓音發抖，眼睛也跟著紅了。

江虞一怔，“怎麼了？”

程蘇然一五一十代了剛才發生的事。

“現在怎麼辦呀？如果說出去了，會不會影響到你……”孩眼睛裡浮著水，一隻手攥住了江虞的服。

江虞今天穿了件黑皮大，幾乎長到腳踝，搭也是純黑的高領，長發披肩，淡妝，有幾分清冷的。

聽完，沉默片刻，又笑了，漫不經心地說：“沒事，白不會說出去的。”

看著篤定且信任的眼神，程蘇然心裡忽地冒出酸意。

“也不怪你，一件小事而已，不要自責了，乖。”江虞了孩的頭髮，又替理順。

程蘇然低聲喃喃：“你很信任嗎……”

“誰？”

“白。”

“對，怎麼了？”江虞挑眉。

程蘇然搖了搖頭，出一個苦的笑，“沒有啦，隨便問問。我覺得還是怪我，不應該不打招呼就跑過來，我唔……”

江虞低頭堵住的。

停了幾秒，緩緩松開。

“姐姐……”

“我查了一下C1的分數層級，能拿到九十分以上是很厲害的，然然很棒，以後繼續加油。”江虞溫聲誇獎，笑容像冬日裡暖暖的咖啡，想，比起紅包，小朋友更想要的應該是的讚許。

程蘇然眼眸微亮，驚喜地著，兩隻小梨渦不自漾開甜膩的弧度。

姐姐竟然特地去查了哎！

方才低落和難過一掃而空，心霎時明朗。

“嗯嗯。”

真正開心笑起來時，眼睛純淨明亮，臉龐豔人，像一朵盛開在暖下的花，散發著染力。

江虞看得有些失神。

終於，小朋友臉上有了符合年齡的朝氣，而不是時時刻刻抑著、克制著，把靈魂錮在條框裡，強迫自己懂事，強迫自己。

難道僅僅是因為的讚許和鼓勵嗎？

恍惚間，又想起了曾經的自己，與今天的程蘇然十分相似，萬幸是事業滋潤了，帶走出霾，可是心深依然藏著長不大的孩子。那麼，程蘇然呢？會不會也有一個小孩子住在心裡，被層層包裹住，不輕易見……

“想看什麼電影？”江虞回過神，抱了懷裡人。

程蘇然一邊蹭一邊撒著說：“利刃出鞘可以嘛？懸疑推理片，我還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