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個好脾氣的金主，而是個被寵壞的金雀。

雖然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但挨了掌還是讓有些委屈。還以為，自己在姐姐心中是不一樣的，是有一點點位置的……

程蘇然扯起角，出了苦笑。

這次真的到了那逆鱗，不敢深究細想，與其等著姐姐來宣判，不如自己乖一點，主滾蛋。

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腫脹的眼睛又漸漸泛紅，淚水不控制地落臉龐，程蘇然吸了吸鼻子，慌忙抹掉，關上水龍頭。

匆匆了點霜，走出浴室，看著兩人睡過的大床，忍不住手。

姐姐的枕頭上香味很淡了。

這幾天分隔兩地，每晚都要抱著姐姐的枕頭睡，嗅著上面殘留的香味，盼啊盼，總算把姐姐盼了回來，卻沒想到這次是永別……

程蘇然不舍地用臉蹭了蹭枕頭，轉開始收拾東西。

今天上午十點鍾的課，時間足夠。東西不多，服穿來穿去還是那幾件，生活用品也沒添過，加上幾本書和電腦，一個小行李箱就能裝下。

還有比更寒酸的金雀嗎？

姐姐多給錢，不要，姐姐讓買東西，不買，除了住在五星酒店的豪華套房、有司機接送上學、吃了幾頓私廚訂製餐之外，生活該怎樣還是怎樣，幾乎沒有變化。

也許與其他金雀比起來，確實很寒酸，但這種生活已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非常珍惜滿足，更何況，能陪在自己喜歡的人邊，對來說就是幸福。

只不過，越來越貪心了，想要姐姐，想要更多……

“程小姐，你好了嗎？”外面傳來田琳的聲音。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程蘇然回過神，推著箱子往外走，迎面撞上田琳驚愕的目，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過去，“我收拾好了，田助理，這是之前姐姐給我的卡，我沒用過，請你替我轉給吧。”

田琳接過來看了看，皺起眉，這是一張白金信用卡，額度說二十萬。

給了小人？？

這真的是以前那個“摳門”得最多隻給金卡的老板麼？

——嘖嘖。

“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田助理。”程蘇然出一個笑容，兩隻小梨渦苦地陷了下去。

田琳連忙拉住，“程小姐，你不能走。”

“？”

“剛才我給老板打過電話了，說馬上過來，所以你現在還不能走。”

“……”

程蘇然睫了，抿不語。

姐姐要來。

會不會是來跟算總帳的？

“你還沒有吃早餐，現在點單吧，讓服務生送上樓。”田琳拿起桌旁的平板遞給。

程蘇然搖了搖頭，小聲說：“我不太，不想吃。”拉著行李箱繞過沙發，坐了下來。

田琳沒有勉強。

初冬清晨的很淡，綿綿的，像冷水，過八角窗灑在地上。

程蘇然低著頭，一遍遍看手機通訊錄的號碼，看那個背得滾瓜爛的號碼，在心裡默念每個數字。田琳則坐在餐桌邊，時不時將目投向，八卦之心蠢蠢。

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說話。

直到大門突然被打開——

們同時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