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很多時候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看著江虞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眼神?暴了哪些緒?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江虞自己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那麼……程蘇然有點慌。
別人怎樣看待無所謂,更在意江虞心裡的想法。
只要不會給姐姐帶去麻煩就好了……
“小妹妹,你太糊塗了,我對你表示同。”白惋惜地搖了搖頭,也沒點破,只是那目意味深長。
程蘇然對上目,呼吸一滯,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擊中了。
那裡有說給自己聽的謊言,也有親手囚的自尊心。
“你不是也喜歡江虞麼?”程蘇然哂笑,眼睛有點紅,“你也一樣,喜歡,但不想讓知道,又總是要跟親近,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同我?我需要你的同嗎?”
像是被踩到尾的小,發出了本能的嘶吼。
同,可憐……
這兩個詞真討厭。
白定定地看著,目愈發同了,歎氣道:“不一樣的。”
“哦?”
“我家裡養了一隻貓,我很喜歡它,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它睡覺,但我絕不會考慮和它談,不會與它有更深的神流。”
“……”
“再說,你覺得虞姐會喜歡一個……總是依附於自己的人嗎?是我的話,我肯定不喜歡,多沒勁吶。”白撇撇,兩手一攤。
程蘇然表僵住了。
是啊……
寵和人不一樣。
江虞邊的朋友是人,在微博上表白的是人,走在路上認出江虞的陌生人也是人,誰都有資格大大方方了解江虞。只有這個寵沒資格。
以這樣的份呆在江虞邊,幻想再多也只是的獨角戲,永遠被對方看不起。
繃在心裡許久的弦“啪”地斷裂了。
如夢初醒。
像一個背著千斤重量長途跋涉的旅人,以為只要自己一直悶頭往前走,就能走到理想的終點,但漸漸有些承不住這份重量了,在挑戰自己的極限,想放棄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
姐姐說喜歡勇敢的人,卻連站起來平視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一個懦夫有什麼資格與姐姐並肩而立?
程蘇然自嘲一笑,眼底蒙了灰。
……
下午大家自由活,有人在附近閑逛,有人麻將、打遊戲,整個山莊的氣氛熱鬧又和睦。
程蘇然借口昨天晚上沒睡好,哪裡也不去,就躺在床上休息。江虞沒勉強,也沒有多想,自己與田琳一塊兒四參與活,在那個桌遊室玩兩局,又在這個KTV唱兩首,雨均沾。
晚上室燒烤,程蘇然在床上發了許久呆,緒調整得差不多,也就沒有理由不去了。
擔心自己控制不住緒,被江虞或是其他人看出什麼端倪,便極力避免與江虞對視,假裝自己隻對食興趣,假裝自己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
好在,江虞忙著跟其他人說笑,並沒怎麼注意。
程蘇然既心安又有點失落,默默坐在角落裡吃烤串,想刷微博,發現已經卸載了,又重新下載回來。
每次抬頭,目追著江虞走。
看見手裡端著白開水,與別人的啤酒乾杯,看見隻從燒烤架上拿了一點綠葉菜吃,別說,連土豆都不沾,看見對每個人笑,言談間隨和親切,毫無架子。
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與誰都能開玩笑,但那森冷的氣場也讓人不敢隨意冒犯。
吃完燒烤,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