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過繁華熱鬧的市區，漸漸駛南郊SCEAUX公園附近，停在一院門前。

“到了。”

“……”

程蘇然乖乖跟著江虞下車。

一棟古樸典雅的大別墅映眼簾，三層樓高，暖白的牆皮，院子很大，天泳池裡沒有水，專門開辟的菜地裡也沒有菜，禿禿的，略顯蕭瑟荒涼。

這是江虞在黎的家。

江虞跟助理說了兩句話，牽起程蘇然的手，徑直往裡走，進屋，換鞋。

“坐。”

室有暖氣，舒服極了。程蘇然聽話地坐到沙發上，把自己蜷團，進寬大的羽絨服裡。

“喝點熱水，休息一下。”江虞倒了杯熱水遞過去，挨著坐下，雖然面無表，語氣卻十分緩，像是怕嚇到這個孩。

程蘇然愣了愣，晦暗的眸子裡亮起，兩手捂住杯子，小聲說：“謝謝姐姐……”

這一路，手被捂暖和了，子還有點打哆嗦，一口熱水咽下去，暖融融的，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小金雀很狼狽。

看著孩小口小口地喝水，明明張得用余打量，卻又要強裝鎮定的樣子，江虞有些無奈，冷厲的眉眼霎時變得和，心也了幾分。

“然然。”

“！”

聽見自己小名，程蘇然渾繃直了，睜大眼睛。

江虞手理了理凌的碎發，“回去吧，不要這樣了。”

發被風吹得有些打結，江虞耐心把它們理順了，作細致又溫。的聲音很輕，像無數個夜晚在耳邊低語那般，嫵，，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涼。

程蘇然垂下濃睫，著杯裡清水，囁嚅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

孩不說話。

明明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在飛機上反覆想了無數遍，可是一見到江虞就什麼都忘了。放下杯子，輕輕抱住江虞的胳膊，腦袋枕上去。“姐姐……”

江虞被這聲姐姐喊得心口滾燙，好像巨大的空殼，被難言的愉悅塞滿了。

時間並沒有帶走一切，反而令滋生出想念。

只是因為忙碌而刻意忽略掉。

碎發已經理順，江虞遲遲沒收回手，指尖順著發落孩肩頭，忍住了想要抱、吻的衝，歎了口氣：“什麼時候來的？”

“一號。”

今天是三月五號。

“住哪個酒店？”

程蘇然拿出手機，把訂單信息給看。

在市中心，小黎區域，價格稍高，但安全方便。

江虞暗暗松了口氣，就擔心會貪便宜選擇93省附近的小旅館，那邊是全法著名的貧民區，環境糟糕，治安差，大白天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

“說話。”拔高音量。

程蘇然立刻抱，小聲說：“在你微博群裡看到了活通告，本來想去紐約找你，但是那邊的時裝周上個月八號就開始了，來不及辦簽證……”

第一次出國，什麼流程都不懂，在網上做了三天功課，預留了辦手續的時間，才發現自己能趕上的只有黎時裝周。